发来电文的“狐狸”命令“老虎”他们:“暂时留着岑团长的狗命,用他钓过来对岸的鬼子部队,咱们要在新港这里打一场伏击!”
“老虎”很快就明白了“狐狸”的意思,这是要这个岑团长在临死之前发挥余热啊,趁着现在这里的事情还没被鬼子得知的情况下,利用这两个狗汉奸作为诱饵,骗鬼子上来,然后在这里设伏打鬼子!
在江阴城里的鬼子联队长很快就接到了他派出去的那个翻译官的电报,声称一切顺利,大日本帝国皇军所到之处,那些支那人无不服服帖帖,恭候皇军大部队过江来。泰兴城里物资充足,足可保皇军联队几个月的需要,当然其中还有许多花姑娘呢。
其实就在“老虎”他们在新港附近伏击岑团长他们的当口,在长江边上疏通航道和巡逻的鬼子炮艇是发现了这里的战斗的,但当然搞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打谁?也没派出去陆战队上岸侦察一番,他们是知道江阴城中的步兵联队已经派出去了小分队跟泰兴的当地地方武装首领进行过洽谈的,那是步兵的事情,用不着海军去搀和的。
鬼子部队里陆军跟海军都谁也瞧不起谁,两边都不买账,除非上面的松井或者鬼子亲王下达明确命令,否则肯定是不会主动的帮对方去办事的,就这样,鬼子丧失了判断这个伏击战斗的真实情况的一次机会,狂妄的德性使得这个江阴城内的鬼子联队长急切的想尽快渡江拿下泰兴和泰州,找到特务连和独立师以报一箭之仇,那次在江阴城中被特务连搞得天翻地覆,自己差点要被中岛送进班房,这个仇肯定要报,否则就没法在这里混下去的了!
尽管旁边的鬼子参谋长和手下的几个参谋都劝说:“联队长阁下,目前对江岸的敌我形势错综复杂,不可轻信一个刚刚投诚的支那人的话,还是再派出一个小分队过去侦察一番再做决定为好。”
但鬼子联队长已经没有耐心了,中岛又在刚才催促他,要他务必在明天天黑之前拿下泰兴和泰州,否则就让他上军事法庭,新账老账一起算。
“诸君别说了,我意已决,联队主力今天晚上立即开始渡江,分三路向泰州和泰兴进发,炮艇不够,就用木船小舢板代替!”鬼子联队长等不及了,他要全部出动渡江来拿泰兴了,在他看来,只要岑团长是真心实意的投靠皇军的,他的联队主力其实就是渡江过去接收一下的,根本用不着跟独立师和特务连交火的,据可靠情报显示,特务连和独立师已经出现在镇江附近了,即使他们得知消息赶回来,皇军联队也已经完全占领了泰州和泰兴两城了,有坚固城防工事依托的皇军联队岂能怕区区百余人的特务连?这不是开玩笑吗?
正是有这样的自行和本身的狂妄,鬼子联队长便不顾手下参谋的劝告,执意命令整个鬼子联队除留下来一个中队留守镇江城以外,两个半大队二千多鬼子分成三路,在这天的晚上九点多的时候,乘坐汽艇和木船小舢板开始了渡江!
当然鬼子还没开始渡江,在镇江这边的韩非就已经接到了消息,他早就派出来河带着一个排的特种兵和一个连的独立师兄弟乘坐四辆大卡车朝泰兴飞驰而来。
这四辆大卡车是胡师长送给独立师的,算是老同学的见面礼,师长开始还不想要,但韩非觉得可以派用场的,不要白不要,就收下了,这不今晚正好派上了大用场,从镇江道泰兴几十公里的路程,要是靠双腿跑路那得七八个钟头,而乘坐大卡车,虽然路况不怎么样,但撑死了二个钟头就赶到了,而且还省力!
天还没黑,河他们就出发了,不到八点钟,河他们已经出现在泰兴城下了,在那里与早就等着的“老虎”他们回合,河问那个岑团长:“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吗?想投靠鬼子做汉奸只有死路一条,要想活命,老老实实的听我们的,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岑团长是看到过河的,当时就连连点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韩长官,放过岑某吧!”
“这得看你表现才行,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拽在你手上的了。”河跟他说道。
岑团长不傻,知道自己要活命,就必须听河他们的,便急忙点点头:“好,要我干什么,你们尽管说。”
“把你的那些手下集中起来,在新港那里埋伏,听我的指挥!”河很简单,就是要借岑团长来指挥他的那些手下,不是鬼子刚刚给了他一些武器弹药吗?正好这次派上用场。
岑团长当然立马答应,吩咐手下亲信照河的命令执行,于是一千多个警察拿着鬼子送来的那些崭新的三八大盖纷纷赶往新港码头附近,在树林那边埋伏起来。
而河则带着手下分成两路在新港附近的两侧埋伏着,岑团长已经将鬼子联队要渡江过来的消息告诉了河,河便立即做出了应对措施,这次鬼子联队倾巢出动,二千多鬼子渡江过来,凭着自己的着一百多手下兄弟们和岑团长的那些警察是挡不住鬼子的,再让韩非派人过来肯定是来不及的了,不如就在新港这里埋伏着,集中兵力打掉一路鬼子部队就走!
韩非接到了河发来的电报,马上想到:要是鬼子发现了岑团长和手下已经被我们所用,登陆上岸后恼羞成怒对泰兴城和泰州城内的老百姓出气的话,那可是要酿成惨案的,于是他让河跟岑团长说,让他出面动员,撤离剩下来的那些老乡们。
岑团长一听连自己的家小都有可能被鬼子屠杀后,急眼了,马上带着几个亲信挨家挨户的去动员劝说留下来的老百姓赶紧逃出去,于是整个泰兴城里的老百姓开始了逃难,但还是有些老人不愿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