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长此刻也正捉襟见肘呢,雨花台阵地上到处都在向他告急要增援,谷寿夫这个疯子,人家进攻总是有个主攻方向的吧,但他却是全面进攻,正面猛攻,两侧也是一样的猛攻,雨花台前面的第一道防御工事已经被鬼子攻下了,胡师长正琢磨着要在天黑后重新抢回来呢。
老许这个时候开口要向他借兵,胡师长虽然自己都顾不过来,但还是咬牙答应了:“老许,你是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的,但韩老弟他们估计已经陷入了鬼子的陷阱了,他们曾经在镇江救过胡某一命,这次什么也得帮忙,其他的部队都已经去前面堵鬼子去了,我身边还有一个警卫排,外加指挥所里的那些参谋,就借给你,你看行不行?”
既然话都到这个地步了,许师长也只有头,确实老胡手头是没有其他的兵力了,能派出去端枪的都已经全部上前线去了,现在他将警卫自己指挥所安全的警卫排和那些指挥所里的参谋都交给了自己,可见这个忙是帮足了,自己也能再些什么呢?
许师长也把自己的那几个亲信叫过来,对他们道:“你们带上手下赶紧去伏牛山救韩长官他们去,不用管我这边的了!”
师长那几个亲信还想嚷嚷几句,师长吼道:“别磨蹭了,咱们的命是人家韩非从江阴那边捞回来的,我要是还年轻,早就带着你们过去了!”
听得这个,师长手下的那几个亲信二话没,便立即带上手下急匆匆的跟着柳如叶和李大刚的队伍朝张家窝和伏牛山赶来,当然他们还是留下来两个警卫保护师长,总不能让师长身边一个警卫都没有吧?师长都快六十多了,必须要有人保护着的。
韩非给柳如叶和李大刚发完电报后,便急忙带着手下朝伏牛山这边赶来,前面正打得难解难分,韩非手下的侦察兵和狙击手发现大批鬼子步兵在坦克和装甲车掩护下正拼命朝对面发起一**潮水般的进攻,看得出来,阻击阵地上的那些兄弟们已经死伤累累,快要抵挡不住了。
而这时候,侦察兵和狙击手发现河带着一队兄弟们正朝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这边冲上来,但攻击好像很不顺利,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喷射着炙热的火舌,河他们的伤亡很不,形势不容乐观。
韩非接到这些侦察兵和狙击手发来的情报后,眉头紧皱,急忙在地上用石头和树枝摆了一个简易沙盘,叫过来手下的那些连排长,对他们道:“鬼子的攻击兵力最起码有一个大队以上,估计附近还有其他鬼子主力埋伏着,我们不能全部扑上去,留下来一个排在附近警戒着,以防这批鬼子突然涌出来。”
韩非赶到前面制高,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面的战况,发现河带着手下兄弟们连续朝鬼子发起了数次冲击,都被鬼子坦克和装甲车以及步兵的猛烈火力给打了下来,伤亡看来不少,而四周似乎都有鬼子围上来,河这边的形势可不妙,岌岌可危啊。
韩非看得这个,便带着手下朝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那边冲上去,果然如同刚才自己所料,刚刚冲上去的韩非就发现斜刺里就涌过来另外一批鬼子,那些鬼子虽然没有坦克和装甲车护卫,但人数非常多,最起码得有好几千人之众!
毕竟是特种兵兄弟们,优势的装备和严酷的训练可不是嘴上的,在数十只“花机关枪”的疯狂扫射和迫击炮的轰击下,韩非和手下撕开了前面鬼子队伍的缺口,冲进了鬼子阵地。
对面的河此刻打算要手下兄弟们将那些炸药包和手雷都集中起来,准备等下一波鬼子发起攻击的时候,打光手中武器的弹药,拉响这些炸药跟鬼子同归于尽了。
突然从前面杀进来一彪人马,河当然看得出来,带头的正是韩非,他当即就兴奋的对剩下来的几个手下喊道:“兄弟们!韩长官带着援兵到了!”
这话就跟鸡血似的,阵地上的那些兄弟们当时就振奋起来,一阵拼命扫射,打光了手中的枪弹后,这些兄弟们捞起阵地上的炸药包和手榴弹,端着刺刀齐齐从阵地上一跃而起,向对面的鬼子坦克和装甲车扑上来。
此刻的鬼子坦克正被后面突然杀进来的韩非手下痛打着,韩非手下兄弟组成的几个爆破组在猛烈火力的掩护下,分成好几拨攻击队形,从各个方向朝鬼子坦克和装甲车发起了攻击,虽然鬼子装甲车上的重机枪不断的吼叫着,但冲上来的这些特种兵兄弟们身手极快,用“s”形快速跑动避开了纷纷射来的重机枪子弹,后面的迫击炮炮手不断朝装甲车和坦克附近蜂着烟雾弹,随着一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一团团浓烈的烟雾升腾而起,在鬼子坦克和装甲车周围形成了一道浓密的烟障,鬼子坦克兵一时间发现不了外面的情况,那重机枪和坦克炮也就胡乱的对外面乱射着。
趁着这个有利时机,韩非手下的几组拿着炸药包和集束手雷的兄弟们迅速跑到了坦克附近,刚巧这时候,坦克里面的鬼子兵为了观察外面的敌情,便掀开盖钻了出来。
发现一个鬼子兵正爬出来四处张望着,两个爆破组兄弟们急忙扑上了坦克,那鬼子兵一看,急忙就要朝下面钻进去,时迟那时快,韩非的一个手下立即将手里的那把“花机关枪”塞进了正要关上的舱盖,只听得“咔咔”一声响,鬼子拼命关上的舱盖被这把武器给卡住了,留出来一拳头的缝隙!
一颗冒着“嗤嗤”白烟的手榴弹被扔进了那个缝隙,坦克里面顿时传来了一阵惊叫声,两秒钟后,只听得里面传来一阵闷响,那辆正拼命扭动着的鬼子坦克当时就停了下来,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