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师长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韩非不着急,他还在继续卖着关子,可钱师长却越来越急了,站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的吼道:“韩老弟,别磨蹭了,我当然要听真话的。”
韩非看得钱师长这心急样子,咳嗽了一声缓缓道:“钱师长,你知道委员长为何让你守在连云港这里啊?不就是让你薄陇海线上的港口吗?这里的地理位置对于徐州会战的重要我就不多说了,你想必也很清楚的,你是委员长麾下的精英精锐,如果连你都守不住连云港,那其他的地方杂牌军部队就更不用说了,而连云港一旦丢尸那徐州就岌岌可危,徐州附近可是集结着数十万咱们中国军队呢,这些中国军队可是咱们打鬼子的主力啊,一旦被鬼子一口吃掉,那委员长在武汉还能坐得住吗?估计连陪都重庆都没法薄的。”
“钱师长你现在明白这个连云港的重要了吧,对于委员长来说,打武汉会战的目的就是要确保陪都重庆的安全,即使武汉被鬼子重兵集团占领,那也要在武汉拖住鬼子在中国的兵力一半以上才行,这样算上在华北和华东等地的鬼子,小日本将无力再继续对中国腹地进行攻击,抗战将进入僵持阶段,而我们只要能够熬过这个僵持阶段,那小日本就必败无疑,一来小日本没有人力资源,二来它也没有什么用作打仗的各种矿产资源,战争时间拖得越长,对小鬼子就越不利,同样只要我们四万万中国人团结起来,打败鬼子将他们赶出中国就为时不远了!”韩非说起来整个大形势来,滔滔不绝,钱师长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更觉得这个韩上校有水平,在目前这种中国军队在各个对日战场上屡屡失利,失败情绪笼罩在整个军队的情况下,能说出来如此见地的人还真是不多的。
“原来如此,韩老弟分析得有道理,看来委员长把我安排在连云港还有这层深意啊,也就是说,我们要跟连云港共存亡了?”钱师长点着头,但还是心有不甘,对于他来说,此刻正是他从军后最为得意的时候,四十岁不到就已经是中将师长了,以后要是不出什么事情,升上将那是没有什么悬念的问题的,而韩非却要他将整个师押在连云港这里,这难免有些让他一时间下不了决心,他也明白,如果在连云港这里能够阻挡中岛师团的攻击,那就相当于提前在自己的领章上加上第三颗金星,自己的上将梦将提前实现,而且靠这种战功提上来的,别的同僚即便羡慕嫉妒恨,也没什么办法的,有本事你也去挡住一个鬼子甲种师团试试啊,不被人家小鬼子一口吃掉活下来就算是本事大的了。
但这次要是失败,那将要付出自己和手下数万官兵们的性命的,这点作为军人,钱师长心里自然是很明白的,在他看来,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自己和手下兄弟们的性命,但这场赌局他又不得不参加,因为他的身份就是保家卫国的军人,如果自己为保存实力带头逃跑,那估计是上面的委员长都没法能够保他的,第四战区的那两位司令长官又是出名的严厉,到时候自己要是逃跑,不但身败名裂,而且还要连累委员长倒霉,得不偿失啊。
钱师长脑子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脸上虽然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但韩非早就从他身上细微的动作变化中发现,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触动了钱师长了,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应该能够说服他跟自己的部队一起在连云港这里死磕中岛鬼子师团的。
“钱师长,都说乱世出英雄,现在正是乱世,外敌当前,正是中华热血男儿保家卫国,杀敌疆场的时候,钱师长你年轻有为,不到四十岁就已经官居中将,如果能够在这里打出来名堂,那必将名留青史,受后人敬仰,况且你的部队是委员长手下的亲信精锐,即便打光了,委员长肯定也会给你全部补充齐备的,说不定委员长还会给你更大的发展空间呢,以战功升上去的,即便那些羡慕嫉妒的人说什么,估计委员长也不会搭理他们的吧?”韩非趁热打铁,急忙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通,听得钱师长连连点头。
“韩老弟说的好,钱某自然要保家卫国,跟日寇死磕的,现在我们已经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退下去的话肯定要成为千古罪人,受后世唾弃痛骂的,进一步则有可能会身死沙场,但这个钱某倒是不怕的,当兵不就是为了打仗嘛?就这样了,听韩老弟你的,钱某和手下两万余兄弟们在这里等着中岛过来,他要闯过去,就必须要从我们身上踏过去才行!”钱师长被韩非刚才那番话的情绪给感染了,也有些激动起来,毕竟年轻气盛,而且日寇在南京等地的暴行实在是令人发指,激起了钱师长他们的愤慨,但他还是有顾虑,生怕这次打不过中岛师团。
韩非一看这事有戏,便急忙再加了一把火道:“好,钱师长爽快,真不愧是中国军人的楷模,委员长的好学生,韩某佩服之至,韩某有个建议,可以让钱师长部队的战力在短时间内成倍提高的,只要钱师长不嫌弃韩某,韩某可以帮这个忙的。”
“好啊,快说说,有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早说呢?”钱师长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韩非要说什么了,但他还是想先听听韩非有什么高招能够让他手下的士兵们在短时间内迅速提高战斗力?
“其他不说了,我就问师座一句,我们部队跟小日本鬼子的部队比起来,到底差距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部队在数量比鬼子还多的情况下还是连连吃败仗?”韩非提出来的这个问题很切实际,现在大多数地方的中国军队都在吃败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