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子陆战队的士兵们明白,他们的退路已经被截断,乘坐的小艇已经被炸毁,已经没有什么后路了,四周又是围上来的中国军队,要想活命,就只能死战硬拼了,还有他们带队的几个活下来的军官拼命用无线电向江面上的鬼子舰队求援,要求舰队立即用舰炮掩护他们突维最好能派来轰炸机炸死围困他们的支那军部队!
但令这些鬼子军官丧气的是,他们的无线电台还没发出去一句完整的信号立刻就不行了,刚开始他们怀疑是无线电台出现了问题,但一阵鼓捣,却发现无线电讯号遭遇了附近的强烈干扰,这样唯一的跟外界通讯联络的手段也没有了。
鬼子军曹还是挺会动脑筋的,他一看无线电讯号被干扰,知道这次是遇到厉害对shu了,便让手下鬼子炮手拆开迫击炮炮弹,写上几张求救的纸头,塞进炮弹里朝江面上打出去,希望用这种方式来联络他们在江面上的舰队,派出部队来救援。
但他们的勾当很快就被河察觉了,他发现这些鬼子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在用炮弹朝半空中打出去,这不是浪fèi本来就不多的炮弹吗?后来仔细一瞧,发现那些落在江面上的炮弹爆zhà开来后,飞散出来的竟然是一张张纸头,当时河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是鬼子在向江面上的鬼子舰队发出求救信号!
怎么可能让鬼子江这里的信号传递出去?河当即对身后的那几个狙击手喊道:“快,打掉鬼子的炮手,他们在发信号!”
话音刚落,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对面那两个正准备装弹朝江面上蜂的鬼子炮手脑袋被击穿,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液一股脑儿的喷溅出来,脑袋就像一只削掉了一半的大西瓜一样,里面的瓜瓤都露出来了!
狙击手一开火,对面的鬼子军曹吓得赶紧躲在了掩体里,他的许多同伴只要稍微一露头,就被对面飞来的枪弹给爆头,支那军有许多枪法精准的狙击手在盯着自己,可不能随随便便的露出身体来得了。
还是有江面上的鬼子军舰瞭望兵发现了这里的信号,毕竟刚才鬼子蜂出来的带着纸条的炮弹引起了他们的注yi,江面上的鬼子舰队指挥官正为刚才自己的那艘军舰在香口阵地附近被支那军行动队袭击恼火呢,一听手下说正面阵地江滩上陆战队遭遇了威胁,便急忙命令手下鬼子军舰,用全部能够打得着的舰炮猛轰开火!
一阵阵尖利的呼啸声扑来,铺天盖地的朝江滩边上砸来,爆zhà声此起彼伏,爆zhà的火光和烟雾遮天蔽日,响彻整个马当要塞正面阵地,河他们一看这个,急忙命令手下战斗小组:“快冲上去,跟鬼子打在一起,让他们的舰炮打不了!”
河的这个策略很正确,这种情况之下,面对鬼子舰船的猛烈舰炮炮火火力,只有紧贴上去跟鬼子纠缠在一起,方能躲开这阵致命的炮击,否则必将被鬼子舰炮撕裂成碎块的。
几乎与此同时,王营长他们的江防总队兄弟们也冲到了鬼子跟前,两边的中国军人一阵前后夹击和厮杀,剩下来的这些鬼子陆战队扛不住了,躲在一处角落里拼命挖坑,准备负隅顽抗,顽抗到底。
鬼子军曹坚xin,只要他们的舰炮能够支援过来,那对面攻上来的支那军部队肯定是扛不住这么猛烈的炮火袭击的,伤亡过大他们肯定要撤退下去的,这样他们才有突围出去的希望。
鬼子军曹的算盘还是打得非常不错的,以为自己的这几个手下顽抗到底就能等来援兵,殊不知河他们哪里会给他们这种喘息的机hui啊?随着一颗颗红色信号弹升腾而起,王营长和河他们齐齐向鬼子阵地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剩下来的二十多个鬼子“哇啦啦“喊叫这拼命还击着,这些鬼子发疯了一般,打光了手中的枪弹,举着刺刀和东洋刀朝河他们扑上来,但迎接他们的不是刺刀和大刀,而是一阵密集的手枪弹,一瞬间就将这些鬼子打成了马蜂窝!
就在此刻,江面上的鬼子舰炮又打来了一阵齐射,炮弹呼啸着砸在河他们附近,炸得地动山摇,烟雾滚滚,好几个兄弟们被这些爆zhà给震破了耳膜,江防总队的几个兄弟被炸得无影无踪,小鬼子为了救援这些陆战队,竟然不顾自己人的伤亡,将炮弹打到了这里,形势一下子变得相当危急。
就在此刻,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飞机引擎轰鸣声,河急忙抬头朝那边一瞧,发现一群飞机正从西北方向过来,他看不清楚那些飞机属于哪边的,心里一阵紧张:这要是小鬼子的飞机可不好了?
随即他拿出望远镜再次朝半空中一瞧,发现这些飞过来的是轰炸机,机翼上是他熟悉的青天白日徽记,看得这个,河兴奋的对shu下兄弟们喊道:“兄弟们,哈哈,我们的飞机过来支援了!”
听得是自己的飞机过来增援了,阵地上的那些中国军人纷纷发出来雷鸣般的欢呼,顽抗着的鬼子估计也发现了飞来的是中国飞机,顿时面如死灰,心想这次要完蛋了,但那几个鬼子军曹还是不死心,依然吼叫着要手下鬼子继续开火顽抗,争取援兵赶来解围。
而这时候,河的无线电台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叫声,正是半空中的诸队长发来的呼叫,他要求河立即提供自己的方位位置,以及对面鬼子的位置,他们好立即开始对鬼子阵地的猛烈轰炸。
河却认为,此刻他和鬼子之间的距离过近,不宜进行轰炸,这么大的炸弹扔下来,肯定要误伤自己人的,于是他回复诸队长:“我们这边跟鬼子挨得近,不宜进行轰炸,你们还是去炸江面上的那些鬼子军舰去吧,他们的舰炮可把我们给炸苦了啊!这里的鬼子我们自己能够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