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慕容流年把小猫给安琪抱上,接着便也跟了上去。
简陋的病房里,摆设着零散的粗劣设备,就连灯光也显得昏暗。病房里有两张床,床旁边的地面满是浸满血的棉花或纱布。病床上躺着两个人,齐以新和燕思京。
看着死命强忍着的燕思京,慕容流年无奈的摇摇头。这厮就是想活受罪,放着好好的军方医院不去,非得跟着齐以新跑来这个专门给古惑仔包扎伤口的私人诊所。不要说麻药,要是伤得再重点,就连一些其他能治重病的药物都没有。
燕思京**着上身,他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那个阴险的袋鼠下手足够阴辣。慕容流年心想自己还是仁慈一点了,那时就不应该给袋鼠一个痛快的了结。燕思京张开口想叫出声来,看见慕容流年后便又躺了下去,牙齿咬得更紧了。在他的身上,已经渗满大粒的汗水。
呵,承认你是真的男人行了吧。慕容流年笑笑,看向旁边死面如灰的齐以新。齐以新的上身一样**,不过已经被大捆的纱布包裹着,纵使如此还是能看到分明的血迹。那位医生大叔显然给齐以新做过处理了,齐以新闭着眼睛,脸上那深皱的眉头分明告诉别人,现在的他就算是睡着也一样很痛。
呵,这年头想当真男人的还真不少,都是往死里撑着口气的家伙。
慕容流年拿过旁边的刀子,在医生大叔的错愕下刺下齐以新的胸口,接着齐以新猛的便醒了过来。痛苦异常的看到慕容流年的时候,才忍住了没有爆发。
慕容流年冷笑了一声,把刀子丢到一边,道:“给他止血吧。”说着,便走出了屋子。
齐以新眼神犀利的看着慕容流年,因为慕容流年的缘故,他的伤口再次血流不止。
医生大叔于是顾不上燕思京,急忙跑过来给齐以新止血,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搞定的时候,医生大叔才喃喃道:“如果不是他叫醒你,可能你就醒不过来了。”医生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又跑过去给燕思京进行伤口处理。
齐以新的眼神接着便淡了下来,他也明白了,一个重伤之人一旦陷入沉睡,多半会染上风寒,或许也会因为意志不坚强而死去。所以说,他又欠了慕容流年一个人情。
对于齐以新而言,大大小小的伤他都受过,人在江湖混哪能不挨刀。不过这次的情况显然不同,他的对手不是亡命徒,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这次他被伤及五脏六腑,受了不小的内伤。这个时候他也明白,这间救过他无数次的私人诊所已经救不了现在的他了。
齐以新艰难的套上衣服,接着下了病床,旁边的医生大叔并不理会。反正该做的医生大叔已经都做了,也不少次建议他们去正规医院,不过像齐以新这样的人他心里也明白,江湖上的人挨了刀都是不能到人民医院去的。所以医生大叔只能尽力给他们处理伤口,剩下的,便各安天命了。
齐以新举步维艰一拐一拐的走出了房间,第一时间便看见了对着他冷笑的慕容流年。慕容流年对一个不沾亲带故的陌生人实在用不着给他好脸色,慕容流年能一而再再而三救齐以新已算是天大的仁慈。虽然齐以新对慕容流年来说,还有点用处。只不过像齐以新这样的固执的江湖头目,实在是有够不识趣。要不然,现在齐以心和燕思京他们两个起码也已经让慕容流年安排在比较好的医院,伤势更不会演变得如此严重。
齐以新冷淡道:“谢了。”
慕容流年也不和齐以新废话,他指着已经睁开了眼睛的小猫朝齐以新道:“是她吗?”
齐以新于是看向小猫,认真端量了一会儿,道:“不是。”
慕容流年看着齐以新,期待着下文。
齐以新忍住伤口的痛,道:“大师告诉过我,只要我第一眼看见三叶草,便会有感应。”
慕容流年凝思了一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不过也有一句话叫做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如果不想看不到第二天的阳光,还是去医院吧,里面那个家伙能让你住上免费贵宾病房的。再说了,那位大师留给你的使命你也还没完成不是?”
接着,慕容流年把小猫抱在怀里,偕同安琪离开了这间私人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