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个人嘛,她在严朵的目光注视下把严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尤其是腰和胸的位置流连了很久之后,最后戏谑地问道:“哎,我问你,你减完肥之后还有胸吗?年轻人可要注意点,骤然变瘦是会让胸部下垂的,要不要教你几招保养的诀窍?”
严朵的脸部表情顿时瞬息万变,由黑转白,最后恢复淡定。
大学生了不起啊,大学生就可以欺负我们纯洁的高中生啊!姑奶奶上大学的时间比你长多了,什么黄段子没听过,姑奶奶连毛片都看过!
于是她丢给严佳一个微嘲的眼神说:“劳你费心,我还没到肌肉松弛的年龄,这种问题压根不会出现在我身上。”她在严佳的胸口位置扫了一眼,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看你这情况好像比较严重啊,光按摩喝个木瓜奶什么的恐怕都没用。”
严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忪地问道:“那要干嘛?”
严朵的嘴角慢慢蕴起一丝笑意:“当然是找男人帮你按摩了。”
才上大二的严佳段数还没那么高,听了这么露骨的话脸颊微红,偏偏又不甘示弱,半晌才哼哼地说:“我倒是想,这不好男人都被抢光了嘛,要不你给我介绍个”
严朵沉吟良久,问道:“我才高二啊,到哪认识什么好男人,你确定连十七八的都不放过?”
严佳翻着白眼败退了。
吃完午饭,严朵就以作业太多为由回家赶作业去了,大伯倒是想叫她留下来把年夜饭也吃了再走,却叫小姑给拦下了。
“算了算了,慢慢来吧,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小姑说。
十几年的芥蒂不是一天两天就是消除的,就算强行留下来吃顿饭对恢复关系又有什么助益。
不过严朵这一回还真不是骗人的,放假七天,有五天要出去拜年,只剩下两天时间哪里够写那么多作业,严朵只好抓紧一切时间赶进度,简直比年终赶报表赶总结计划一样悲催。
回到家里严朵发现丢在家里的手机提示灯一直亮个不停,打开一看都是一些新年祝福,她耐着性子一一回复过去。
因为不喜欢用复制粘贴的固定格式,所以每一条短信都是手打的,回复的速度很慢。
其实知道她有手机的人很少,这些短信只有同学的、两个老板的(郑老板和彭老板),最后一条是谢忱的。
谢忱这种人居然也会发拜年短信,真难以想象,严朵呵一声笑了,照样回复一条和其他人一模一样的短信:“祝新年快乐,全家平安,严朵敬上。”
几天后,严朵去花田月下续签了半年供货合同,这一次的合同供货数量有了极大的变化,根据每个月需求量不同进行调整,但是总的来说比之前的半年要多一些,这时严朵才知道前半年郑老板真的只是在“试卖”而已,这一次才是正儿八经地投入市场。
敢用两万多元的代价对市场进行试探,估计全市也只有郑老板才敢这么做了。
除此之外严朵还给花店送去了粉白和纯白两款玫瑰的样品,如无意外的话这半年严朵的收入应该会比前半年要高一点。
到目前为止严朵手头已经有两万多元的存款,尽管还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彭老板那边依然是无休止地打白工,她现在都有点后悔答应第二条方案了,如果当初选了第一条方案,忙活了这么久怎么也应该有几百元的收入了。
开学后没几天,又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高级鉴定术再次冷却完毕,严朵骑着车来到青玉斋,照老规矩丢完一个高级鉴定术,然后把鉴定结果中可以透露的部分写给彭老板,然后离开青玉斋。
鸿北路实在不是一条宽阔的路,道两旁挤满了小摊小贩和闲逛的路人游客,严朵不得不下了车慢慢地推行。
来到路口附近,攒动的人头渐渐稀少,严朵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骑上车。
忽然她看见路边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正拉着一个过路的老人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严朵听力惊人,隔着十来米元就清晰地听见这个人是向老人兜售什么祖传和田玉牌的。
严朵远远瞧见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块长约五公分左右的白色玉牌,玉牌的一头刻有云纹,看起来挺有质感的。
“大爷,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其实是我从爸那偷出来的,这要不是真的急用钱我哪敢干这事啊。你自己摸摸,这手感这分量,绝对是好玉,不糊弄您,我爸当初买回来都花了两千八,您要是想要,现在只卖两千五。什么?真不能再便宜了,您自己算算,这都过了好几年了,怎么也要增值个千八百吧,我要是不是急用钱就这玩意怎么也能卖到三五千啊!哎哎哎——您等一下,我再给您便宜一百块,一百行了吧,两百!两百!三百最低了!”
那个调头准备离开的老师傅还真就回头了
看见这一幕,严朵哭笑不得,这年轻人也是个奇葩,如此贱卖父亲的收藏,回去不给他爸打死才有鬼。
不过这一套说辞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似乎重生前在新闻上看到过,那个新闻说的是什么来着?
难道是严朵皱了皱眉头,丢了一个鉴定术到那块玉牌上,鉴定结果立刻浮现在半空中,严朵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一块塑料吊牌。
塑料的?她反反复复在那块“玉牌”上看了又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看不出是塑料做的。
这年头造假技术已经高到这个地步了,连塑料都能做成玉的样子?塑料做的吊牌当和田玉来卖,这不就是诈骗?
严朵心里头千回百转,而眼前的老人似乎已经和对方议定了价格准备掏钱了,严朵心里一急,大声喊道:“不能买,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