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短信只有一句话:这是我的号码。
落款:于睿。
严朵眨巴了一下眼睛,视线在保存和回信之间徘徊了片刻,终于还是选择了先保存再回复。
“我知道,你白天已经用我的手机拨打过你的电话了。”
发完短信,只过了一分钟左右,回信就来了。
“我以为你根本不会记得保存。”
严朵觉得自己噎了一下,心虚地回复道:“我的记性没那么差。”
事实上她真的忘记保存了。
“是吗,那就好。”
她正准备合上手机,突然听见时雯菲在卫生间里小声哼着歌,立刻想起那件事,于是她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又发了一条短信。
“对了,我的室友想要你的电话号码,能给吗?”
这一次她等了很久才收到回信。
“你觉得呢?”
严朵一愣,然后了然。
“知道了,就当我没问吧。”
合上手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白天还在军训,今天其实挺累的,闭上眼睛没几分钟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四个女生是被好几个闹钟同时叫醒的。
上了大学后最坑爹的大概就是居然还要做早操,而且早操时间特别得早,哪怕军训期间也必须参加。
大家生不如死地躺在床上拖延到可以拖延的最后一秒钟,不得不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然后冲向操场。
如果想感受一下华光的学生人数到底有多么恐怖,大概就只有这个时候了。
华光不止一个操场,但是光这一个操场的人数就足够让人倒吸一口凉气,严朵觉得在这么多人中间做操很有安全感,就算是躲在人群中打打酱油估计也不会被人看见。
做完操之后,又和几个同学去食堂吃了早饭,很快就要准备去参加军训。
严朵刚回到宿舍,时雯菲就从宿舍里扑了过来,兴奋地问道:“帮我问了没?问了没?”
她差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微微一怔后,十分淡定地告诉时雯菲:“问过了,他不愿意。”
时雯菲一愣,立刻说道:“你真的问了吗,该不是忽悠我吧。”
严朵眉头一皱,这人怎么这样说话。
“我当然问过了,你不信就算了。”
她径直走进宿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时雯菲似乎还是不信,又说道:“那把你手机给我看一下,我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严朵本来准备把手机递给她的,突然想到如果让她看了昨天的短信不就等于把于睿的手机号码告诉她了吗,于是她刚从手机袋里拿出的手机又塞了回去,然后对时雯菲说道:“已经删了,如果你不信就去问他本人好了。”
说罢就换好运动鞋离开宿舍。
时雯菲也不知道是被严朵的态度给气到了,还是又发了什么神经,中午回到宿舍看见严朵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别扭地把脸一撇,似乎不准备搭理严朵。
之后接连好几天对严朵视而不见,如果不是非说话不可就一句话也不说。
严朵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尽提些让别人为难的要求也就罢了,现在还和她闹脾气,自己又不是她的爹妈,没必要惯着她的臭脾气,既然她不搭理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搭理她。
后来宿舍里只有严朵和沈琉两个人的时候,沈琉偷偷告诉严朵,这几天时雯菲就一个劲地在她们面前抱怨,说严朵肯定是故意的,说不定根本就没帮她问,还说严朵又小气又自私。
这种事情也能扯到小气自私上,也真是服了。
“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严朵笑了笑,压根没当一回事。
这世上总有些奇葩的大脑,让你感觉无能为力,所以不要搭理就好。
几天后军训终于结束了,学校连一天的休息时间都没有给他们这些新生,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上课。
次日一早,严朵拎着新买手提式书袋去教室了。
大学学习全靠自觉这句话一点都不假,老师只管上课,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也许直到毕业都未必能和某个老师说上几句话。
严朵已经不是第一次上大学,所以倒是很适应这种模式,一上午的课结束后,她的课本上记得密密麻麻。
她的同桌齐菁惊道:“你都记了些什么啊?我没觉得老师说了这么多内容啊!”她把严朵的课本迅速地翻了一下,顿时感觉更加震惊了“你连这些都记了,你这哪里是课堂笔记啊,根本就是会议记录啊,快赶得上视频记录了。”
严朵呵呵一笑,也不解释。
她现在有最高级别的图书馆技能,看过的书都能丝毫不差地记在脑子里,所以书上记的内容越多越省事,而且她现在上课连笔记本都没带,就是做好了把所有笔记都记在课本上的准备。
下课后严朵回到宿舍,刚好另外三个人都在。
时雯菲依旧是对严朵视若无睹,严朵也懒得搭理她,直接放下书袋,问沈琉去不去吃午饭。
“去,你等我一会。”沈琉说道。
时雯菲也拉着孙柔蓝一起去吃午饭,孙柔蓝的表情略无奈。
结果虽然是四个人一起去的食堂,最后却莫名其妙分成两拨,严朵和沈琉一拨,时雯菲和孙柔蓝一拨,而且两拨人隔了有两张桌子。
大学的生活和严朵记忆中一样既自由又无聊,哪怕是全国第一的学府也是一样。
周末严朵抽空去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回来,汤圆在手机里住了半个月后终于又换了新家。
因为手机流量太贵,所以歇业了好几天的新晴工作室终于又重新开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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