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沉稳的俊脸,略显沧桑,还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低低的叹了口气“就这样,我们分开了,两年的时间,我从来没有碰过她,直到语蓉结婚了,那时我仿佛才明白,我跟她语蓉真的没可能了,一年之后,圣离出世了,后来,我去了美国,直到前些年才回来,而我们,就好像是鬼使神差一般又见面了,或许我们俩真的是因为曾经太爱太爱,以至于根本都无法忘记对方,但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圣离的母亲不相信,一次又一次不甘心的找我闹,闹过我之后,又去找你的母亲,后来我实在受够了,说了些重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直到后来越发的神经兮兮了,后来,她又跟我大闹了好几次,要死要活的连我都腻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一次她认真了,我想,大概是连她都觉得累了”
说到最后,蓝圣玦的语气也低了下来,很久,又仰头,唇角一丝明媚,爽朗道“其实没什么,我不爱她,这些年来,她的爱对于我而言只是一种人生的禁锢而已,大概她的死,最受伤的人是圣离”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我是不是特绝情?”
以沫一时无语,喉间涩然,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她能说什么呢?绝情吗?那对自己的母亲又是什么?如果不绝情,那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他似乎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以沫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只是,想到了圣离,她的丈夫。
庆幸的是,这些话,没有让他听到。
说实在的,这一刻,她真的很羡慕自己的母亲
至少,她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男人!
“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婚吗?”以沫倏地问他。
蓝圣玦摇头“没可能了!我们说过,我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在一起了”
以沫诧异,心底一阵发疼,忍不住皱眉“为什么?”
她实在不解,相爱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圣离不喜欢!”
以沫怔住,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理由,很充分!
大概,她真的懂了
是,他不喜欢,不只是单单的不喜欢,或许,会恨!
回家的路上,蓝圣玦的话还一直不停地在以沫的耳底响个不停。
那样的情愫,让她都为之心动。
只是,他们真的不可以在一起了吗?
或许,像他们这样的关系,在一起与不在一起,之间不过只是多了一张纸而已。
可是,对于他们不一样
她知道!
一错,就是二十多年
或许,一场婚礼,一张证书,对于他们,都可能是毕生的愿望!
她真的希望,他们可以如愿。
没多久,以沫牵着绵绵下了地铁,才一出地铁口,寒风猛然灌了进来,以沫莫名的脑部一阵晕眩,脚下的步子一个踉跄,身子跟着晃了两晃。
“大绵,你怎么了?”小家伙有些被吓到,脸上有些慌张,急忙用他的小身子去撑住以沫。
以沫惊了一秒,空白的头脑瞬间恢复意识,努力站直身子,绽开一抹笑意,急忙摇头“没事,刚刚只是鞋跟偏了一下”
以沫撒了个小谎道。
“可是,大绵的脸好白”小家伙脸露惊慌之色。
不是白,而是苍白,毫无血色。
以沫愣了一下“哪有?”急忙探手,拍了拍自己失色的小脸“才没有啦,只是因为太冷了,给冻成这样的,你呢?小家伙,冷不冷?”
说着,以沫便弯身去帮绵绵裹那已经厚到几乎无法扣上的小棉袄“绵绵的小手好暖哦”
“妈咪”小家伙眨了眨深黑的大眼,一脸堪忧,且无辜的盯着以沫,暖暖的小手附上以沫苍白的面颊“真的没事吗?这样呢?会不会暖和一点点?”
以沫心头一暖,眼底竟有种湿湿的感动,手心握住小家伙暖暖的小手,点头道“很暖和!小绵绵又长大了”
小家伙呵呵一笑,似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手揉了揉脑袋“大绵暖和就好!”夜里,绵绵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以沫窝在蓝圣离怀里安然的睡着。
“你好像瘦了”
倏地,蓝圣离紧了紧怀里稍显单薄的身子,突然道。
“有吗?”以沫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被子紧紧包裹的小身躯。
“有!”蓝圣离格外的肯定“看来得多补补了!”
以沫浅浅的笑开来,小身子更加贴近他的怀抱,应他“好”
倏地,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抬眸,小心的觑他一眼。
“怎么了?”蓝圣离敏感的问她。
以沫犹豫了半刻,才道“你有多久没见到爸爸了?”
“恩?”蓝圣离抱着以沫的手臂微微一僵,却故作淡定“不记得了!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以沫摇头“没什么,我今天回了一趟家”
“哦!”蓝圣离的情绪似乎没有太多的起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揽了揽她,转移话题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