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停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讥讽道:“这就不是你所能管的了,我们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肖山河护法,你们恐怕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吧。”
“好了,肖山河护法。”王山岳又笑眯眯地说道:“其实我是专程来向你确认,现在你们到底是要投奔谁去?”
肖山河手下的明教成员们又是一呆,他们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护法,连他们也不知道肖山河到底是带他们投奔谁去了。
肖山河哂然一笑说道:“笑话,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背叛明教,是杨幺背叛了明教。他自立大圣王,就是脱离了明教。”他忍不住讥讽道。
但森林中那个王山岳却继续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难道你忍心看着这么多跟了你多年的老部下们就这么死在这里?”但他马上又点头:“也对,毕竟与你的铁石心肠比起来,他们也算不得什么。为了你的荣华富贵,抛弃这些炮灰,也是应该的事情。”
庄大石冷哼一声,说道:“好了,王山岳,不必说废话了,大家都是玩命的人,你以为这些挑拨的话能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吗?”肖山河摇头接着庄大石的话说道:“还不如你有什么本事,拿出来试一试。对于我们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人来说,最坏的情况莫过于一个死字,也算不得什么。”
头儿的话在这些人们中引起一片低笑声,正是如此,他们早就看开了生死,像是王山岳这么扭扭捏捏地开战前还要游说半天,在他们看来是极为可笑的事情。他们对于明教这个集体的忠诚地根源与国家正规军人截然不同,因此对方的挑拨离间在他们看来就是可笑的笑话而已。杨幺的人,现在自认为是代表一个大圣王王权的政府,开始用官府的那套了。
肖山河的手下们纷纷拔剑而出,准备战斗,森林中立刻响起一片金属交错之声。
而在另一边,遮住星光的幽暗的林地之间,一个红边的黑袍人皱了皱眉。“该死的老东西。”王山岳的脸色阴沉地咒骂了一句。
他看了一眼倒在自己脚边被自己一掌打的奄奄一息的少女,忍不住冷哼了一声道:“肖山河这个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可惜我们的目标不是他,否则我才懒得和这张元正一党的死硬派说这么多废话。到底情报正确不正确啊!那个信王到底与这些家伙在一起不在一起啊!”“其实明知道对方不会说出来,不如直接杀上去就好了。”王山岳身边一个同样是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色长袍之下的人用低沉的声音说了一句,此人抬起手时可以看到袖口处有两个红色的火焰。这个人也是大圣王的手下高级教徒。
“本来是可以出击的,可是根据情报,现在还有两队人去向不明,可不能掉以轻心,肖山河这家伙可是以狡猾闻名的。”王山岳阴沉着脸说道,他敲打了一下身边的树干道:“不知道那个信王到底是在哪个队伍,真麻烦!”
“假戏真做也不一定。”那个明教大圣王手下门徒答道。“你放心,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留了一个高手在那边,那个杜昆虽然隐藏了实力,但他的真实水平也不过如此。”
“那你还有什么担心的,王大人?”
王山岳轻蔑地哼了一声,蹲下去一把抓住那个女孩子的长发,将她的头扯起来。鲜血立刻从少女白皙的额头沿着她的面颊流下去,马月英痛得轻轻哼了一声,她半眯着被血痂糊住的眼睛,似乎想要看清面前是谁,但王山岳一用力,她立刻痛苦得整个身体都无力的发抖了起来。
王山岳狞笑道:“可能是肖山河走失的另一队人,虽然说那一队十二个剑手,一个自称是商人的年轻人,还有两个女人,说起来是半途加入他们的。可是这种程度的谎言,我怎么会相信,肖山河一定早有安排,不过我撬不开他的口,他也不能保证她手下人人都和他一样硬气。”
“是吗,”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孩,问道:“小姑娘。”
马月英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咬了咬牙,向一边别过头。
“怎么,不说?”王山岳轻声一笑,抽出一把匕首拍了拍少女的脸颊:“离开的人既然不是你的同伙,你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维护他们呢?”
钢铁所制造的匕首那冰冷的刃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幽光,并且散发着丝丝寒意。
仿佛感受到刀锋上传递来的冰凉,女孩子微微动了一下,但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小声答道:“打不过你们,是我的自己技不如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一个人承担。只有小人,才会依靠陷别人于危险中,来保全自己。”
“江湖人,讲得一个义字,我和你们不同”她半睁的眼睛里好像燃烧着一团火焰一样,如此答道。
“是吗?你这样的小姑娘还真少见,江湖不是你们这群软弱的娘们闯荡的。”王山岳却不生气,阴着脸说道:“可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你得知道你们叛教的叛徒有一百七八十号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像你一样为了陌生人讲义气而守口如瓶的。既然如此,最后的结果不会改变,你又何必硬撑。我不以杀人为乐,所以我才给你一次机会,小姑娘,你不想去黄泉路上哭泣吧?”
马月英的睫毛动了动。王山岳等待着她的回答。
但少女只是咬着牙,轻轻摇了摇头道:“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那就只好再见了,小姑娘。”王山岳阴阴的说的。
马月英在那一刻紧张得绷紧了身体,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她毕竟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而已,哪怕身为武者剑侠,看惯了生生死死的剑手,但在最后一刻一样会感到恐惧。但这种恐惧并没有击败她的坚持,她还是咬紧牙关没有开口。只是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好像是认命一样等待着到来的命运,紧紧合上的眼角流下两行晶莹的泪水。
王山岳回过头。那个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明教大圣王手下的高级教徒点了一下头,眼前这些肖山河的手下,在他们看来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至于俘虏,并不用在意这一个女孩。
肖山河与庄大石可能和信王是一伙的,他俩要保守那个秘密,其他人可不用。
两人深知这一点。王山岳拿起匕首,向着少女的胸口刺了下去。
明教大圣王手下的高层教徒冷漠地看着这一切。马月英似乎在最后一刻极力想要抓住什么,可她猛然张开眼睛,目光逐渐变得空洞,然后失去了神采。
“慢着?”王山岳旁边的高层教徒说着,迅速的拿出了用牛皮纸包的黑色粉末,给被匕首捅入胸口一半却没有捅死地,等死的马月英嘴里灌了进去。
“那是什么?”王山岳奇怪的问道。“控制人的神奇迷幻药。”“什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东西?”王山岳诧异的说道。
明教大圣王手下高层教徒说道:“在遥远的南方朱罗国地偏远的地方,有一种美丽的曼陀罗花为主要药材,加上三十多种珍奇药物,就能制做成一种致人迷幻,被控制的迷幻药。这可是药王的珍宝。”
王山岳回过头,看到身披着黑色长袍的明教大圣王手下高层教徒又将一枚药面倒到那个还剩半口气地少女的胸口正中心。
“你想要把她救起来,成为你的刺客?”王山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