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们的成绩也就越大,领导才会更加重用他们
“呵呵,”李奎在一边煽风点火说:“老王啊,我还是打得轻了,你不承认就打”
“”王守义咽了口唾沫,说:“我都快被你们打死了,你们还说打得轻!”
王守义这时实在忍无可忍,心想如果继续打下去,今天就要被打死在这里了,于是趁他们几个不注意,转眼工夫便夺门而逃了,然而刚跑到楼梯没几步,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把他抓回来!”
于是来了一帮人把王守义又抓回到办公室。在抓的过程中,其中有个人对王守义说:“王中队长,哈哈,我之前可真没想到,你这个小官怎么了?这把算是当到头了吧?一个小小的中队长,在下面乡镇就tnnd这么吃香喝辣,从小煤矿和马双辽、马双通兄弟他们手上一下就tnnd捞了那么多钱”
“靠,难怪阮涛会放走徐小权他捞的更多!近千万啊!”“我们今天就是在这里把你活活打死,也活该了,你能怎么样?”
王守义当时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他本身就是一个42岁的糖尿病患者,之前也经常性地打人抓人,可是一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哪能经得起三个年轻力壮的同事长达二个多小时的毒打啊?也只有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当初干了这一行,并不全是牛逼,也有今天这种只得哀求人的痛苦遭遇了,他说:“求求你们了,在大家都是兄弟的份上,请你们帮帮我,快去找肖子鑫局长吧”
“我实在是受不了啦”
受不了也得受,人,有时候真的非常可怕和不可思议,这时他们正准备开始第三轮殴打时,另一个人走到王守义身边,到瘫倒在地的王守义,两眼已充血,脸已经全部肿起来了,额头及头部多处鼓起大包——有的比鸡蛋还大,李奎向旁边的人挥了挥手,合个眼色意思是别打了。
李奎到王守义被打坏了,出去给领导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些情况之后,关机。
回头,他进来说:“王守义,今天算你运气好,领导认可你已经交代的那些问题了,我们马上送你回去吧,上守所吧。”
王守义一听这话,不由再次哭了,长长叹息一声,从地上站起来,走在前边,李奎他们几个人跟在后面边走边说:“到了守所,不要乱说啊!回去后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
他只得连连点头哈腰,表示自己明白了,从审讯的地方被押送回东大院,回到自己的监舍歇了一会,王守义感觉到浑身疼痛难忍,两眼已睁不开了,于是拿出止疼药准备吃,由于眼睛不见两手直哆嗦,刚把药倒在手里,还没来得及查查几片时,一个犯罪嫌疑人见了,喊道;“王守义服毒了!”
呵呵,于是,管教和一些人赶紧跑来不由分说把王守义架到了医院,给王守义用洗胃机洗胃,尽管王守义喊自己还没来得及吃药,不是服毒,可是谁又能把他的话认真听,当回事呢?
一顿洗胃,结果什么也没洗出来。
这些情况,后来汇报到肖子鑫那里,肖子鑫一听脸色便阴沉下来了,虽然当面没有直接批评任何人,但他对安心说了一句话,让安心心里一震:“胡闹!”
的确,不管是在悬圃县,还是在全国其他地方,不得不承认,警察是一把双刃剑,作为维持社会秩序的武装力量,必然拥有超越自己权力的力量。然而,基层的那些警察们一方面拥有“特权”另一方面又是向社会提供“公共产品”的服务者,这种职业属性决定了警察个体一方面有权力欲的膨胀,另一方面也有职业上的“自卑”——因为他是一个必须听从一把手老大的命令的人。
审讯办案,一些重大的案件,虽然县检察院及时介入,但在公检法系统中,法律对警察的约束最弱,虽然有警察法及其细则,但其威慑力远远不及公安部的“五条禁令”
呵呵,文件指令高于法律这一情况的产生,还在于实践存在一种悖论:一个国家需要统一的zhong yāng立法,统一的法律又不得不经过地方部门的规章法令、行业的规章法令以及司法解释才能具体落实。这使得后者比前者的实际效力更高。
谁来监督警察?
行业整风和运动式的公安部文件当然是一种途径,但那是上一级警察监督下一级警察的“内纠”和非制度化选择。检察院只有在案发后才能介入调查,是追罚制而不是预警制。
在中国,现行体制之下不仅警察的监督是缺位的,就是对警察生态的研究也是缺位的。从来没有一种权力于我们的生活联系得这样密切,可这样一种如此重要的权力却受到了学术界可怕的忽视。在中国,各地政法委书记大都是公安局长,这就造成了警察部门的政治地位超过了司法部门。
在**开始蔓延时,公共权力的掌有者和行使者开始“自觉地”、“有意识地”寻求与运用权力的边际效应,如何让“警权”退守到固有的权限之内,居然也成了问题。
警察是属于行政序列,但是并不代表警察所享有的侦察权不是du li的。如果确认侦察权是du li的,那么命案必破的行政命令,难免干扰du li侦察权。警察的绩效测量指标,不应该是破案率,而应该是本辖区无案率。
从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过渡到法律上人人平等,已经成为现实中的迫切任务。办案人员在办案中可能已经触犯了刑律,但按照现有的法律体系,一般规定执法人员享有了过多的权力,而对他们的处罚规定相对比较简单粗糙,落到实处对他们的处罚是很轻微的,这也是警察刑讯逼供、检察院监督不力、法院错判案件不时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
警察权是否得到应有的控制,是国家文明的标志之一。
这其实也是肖子鑫到了县公安局工作当了这几年主要领导之后的一些真实想法与认真思考的结果,但是,他改变不了任何现实问题。
扯远了——
打住!
不过就阮涛这件事而言,肖子鑫心里明白事情并没有至此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后面,面对阮涛是否老老实实交代自己犯罪行为的较量,或许已经变得非常简单容易,或许更复杂难缠!不过他相信,这次,阮涛无论如何也是死定了!
下午,肖子鑫亲自去了东大院,望被打得不轻的王守义。
毕竟,之前此人还是县公安局的人,尽管利用工作之便干了不少坏事,也的确处理了不少比较棘手的事情,为县公安局办了不少好事和工作。肖子鑫去他,一是因为审讯打伤人,尤其是打伤的还是刑警中队长,不管怎样是不对的,二是他也要给王守义一些同志似的慰问,感化他,让他说出更多的实际情况,争取在阮涛的问题上说明自己,最终受到宽大处理。
洗完胃已经是下午点多钟了,守所的人把遍体鳞伤的王守义毫无理由的关进了小号。
呵呵大局长一把手肖子鑫在政委江永辉的陪同下去守所王守义时,一进办公室,问起有关王守义现在的情况,守所长到大局长一把手肖子鑫的脸色非常难,口气也非常严肃,才突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因为他已经把此人关小号里去了,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我靠,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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