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出租车受损,做出有意“保护”车辆的假象,电话卡一律撕毁丢弃,以迷惑和防止警方的快速跟踪追查
然而,以上所有这一切狡诈的技俩终于在一年之后的4月2日这天揭开了其神秘面纱的一角!
肖子鑫作为指挥员,焉能不爽,不开心高兴!
现在我们再回过头来杨振宇、于寿涛、潘金明等侦查员是如何在新风村一步步查清犯罪分子真实面目和身份的——所有赶到新风村参与清查犯罪分子踪迹的被分成若干组,深入到各家各户进行走访调查,没有收获后,根据指挥部的精心部署,刑警们扩大了调查范围。
杨振宇、于寿涛二人把发现那辆车倒行调头的地点作为调查的重中之重。无论领导还是他们,都认为如果出租车曾经陷入泥潭的话,仅靠犯罪分子一个人是很难把车推出来的,他必定要进村找人帮忙。所以,新风村到底哪些人帮了他这个忙,成了他们要排查和务必找到的关键!
天亮之后,调查工作仍在紧张进行
实话说,也是肖子鑫和指挥部成员的头脑够用,分析研究透彻,指挥得力,指挥部再次来电话,要求必须找到那些帮忙推车的人,尽快解开谜团,争取得到事半功倍之效
在村东头,他们走进一家独门独院的农户。经过了解,女主人告诉他们,说可能邻院的那个孩子昨晚出去帮人推车了,但是不是公安局要找的人他们说不准。杨振宇、于寿涛一听,连声道谢,急不可耐地到那家去询问,终于找到了一个昨晚曾帮忙推车的男孩子!
那男孩十六七岁,一见警察来找他,吓得直哆嗦:
“哎小伙子,你别怕,你昨晚出去帮人推过吧?”
“”小男孩有些畏惧和心慌地望望侦查员,再瞅瞅爹妈,低下头。
“你怎么不说话?有没有?”
他的反常神态显然证明了刑警们需要得到的答案,由于焦急,追问的声音不知不觉中也提高了:
“到底有没有?说实话。”
“有”
“好,那你告诉我,是谁?什么样个人,你认识不?”
“我不不认识。”摇头,脸色发白
“别怕,没你们这些小孩子什么事,说实话,你到底认识不认识?”杨振宇、于寿涛强压心中巨大的焦急与兴奋“我告诉你,没你的事,啊,你要说实话,明白不?那个人到底是谁?怎么回事儿?慢慢说”
“真的不认识,”小男孩紧张地添了添舌头“昨晚半夜,那个人的车误(陷)在村外了,他自己弄不上来,就到村里老徐家小卖店买了一些香肠、罐头还有几袋小烧酒,把俺们几个招呼去,先喝了顿酒,然后让俺们帮着他往外推车”
“慢慢说,详细点,去推车的都有谁?”
小男孩说了几个名字,于寿涛一一记在本上,又问:“那个人你不认识,他怎么会找你?”
“是小三儿找的我,他认识老于家小三儿”
“哪个老于家?走,你带我们去找找他。”
没办法,小男孩只得带着两个侦查员去找那个叫“小三儿”的同伴。
随之,一切谜底迎刃而解
原来,江老四轻而易举将吕金瑶骗出依林河后,说是要去松江乡办事,但路上他又说先到兴隆的新风村,然后回来再到松江乡。因此,车过松江乡并没停,而是一路直奔头道庙岭下边的新风村。就在吕金瑶一边开车心里一边犯嘀咕的时候,车已到了新风村上面的那片小松林。
“停车!”
江老四叫停车,说要在路边撤泡尿。撤完尿,江老四并没上车,他叫吕金瑶也下去。吕金瑶不下,他那样子,那个大个子,冷丁想起前两天公安局给她们开的会,心里害怕,但是到了这一步,不下也不行了,她被江老四伸手硬拽了下去
就在那片小松树林里,江老四完成了他想干的事。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她活,因此强jiān之后,没费吹灰之力便用座套的小绳活活勒死了她!小树林里空无一人,吕金瑶根本就不是江老四的对手,求饶也好,反抗也罢,反正他是压根不留活口,jiān后即杀!之后,江老四把吕金瑶的尸体抱着塞进后备厢,开车下山。他本打算进新风村弄点吃的再说,没成想,好象暝暝之中有一种暗示,这次他的运气并不像前几次那么顺利,开着车刚一下山还没进村,车就滑进了烂泥沟陷住了。江老四加大油门一次次轰油挂档也无用,没办法,他只得决定进村去找人帮忙。
新风村对于江老四来说并不陌生,早在县里给领导开小车时,他就曾多次来过这个村,村外有个村办瓷管厂,他被单位开除后开卡车时经常跑这一带拉活,对此情况环境非常熟悉,因此,去村里找孩子帮忙推车并没费什么劲,加上又有吃喝,因此几个涉世未深的半大孩子吃喝完就爽快地跟着他来了。
进村前,为了防止引起大人的怀疑,避免日后警方追查,他先从车内找出工具箱,拿着扳子把前后两块车牌照卸下来顺手丢进车里,然后掏钱买了吃喝的东西,特意去找了小三儿,称自己的车陷住了,让他再找四、五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让他们先来吃喝一顿,完事出村去帮他推车
一到现场,孩子们果然到有辆小汽车陷在泥沟里。
“这是啥车呀?”孩子说着拿手电就往车后屁股照。
江老四慌了:
“哎哎哎!别照别照——瞎照什么呀你?没这是‘宝马’吗?好几十万呢!照坏你包(赔)的起么?麻痹的”他边制止边用身体遮挡住车尾巴(当时吕金瑶的尸体就被他卷曲藏匿在后备箱里,他怕小孩一照露出马脚和破绽!)。那辆银灰色的奥拓出租车在暗夜中闪烁着熠熠微光
但是,这些小山村土生土长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孩子并不好糊弄,一听是“宝马”车,不相信。
虽说他们大概连一般的真汽车见的也不多,但电视里边常演的那些名车还是过的,知道“宝马”是贵车,一听说让他们帮忙推的是这么好的名车,更加好奇,非要“宝马”车到底是个啥样才行!没坐过好车,今晚能有幸帮着推推也不错啊!可江老四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照:“快点推吧!”
“哎呀妈呀,你这啥老破‘宝马’呀?”
一接触上车,就有孩子发出质疑:
“你这不是依林河和县城那边跑出租的那破玩意儿嘛!”
“可不是咋的!这车叫啥名儿来?”
半大小子们七嘴八舌,边推边嚷嚷争吵。
“马了个逼!”江老四不耐烦了,凶相毕露!他骂道:“快**推车得了,你们嘈嘈个**毛!”
呵呵吃人家嘴短,再说江老四的凶相也的确挺吓人,半大小子就不敢再乱说了,一个个低着头使出吃奶的劲,拉的拉,推的推,吭吭吃吃地往外整那台车。由于车轱辘陷得挺深,加上孩子们力气不足,江老四领着他们推车颇费了一番周折
好不容易,车被弄出了烂泥坑,弄得人人一身泥土。
把车好歹推出来了,半大小子们累得够呛,又要求让“方大哥”花钱再“请客”让他们好好喝一顿!为了收买孩子,不让他们乱说,江老四答应了,于是再次掏钱让人到小卖店买了吃喝的东西,把车开到村里一个熟人家,停在院里,下车进屋又跟孩子们吃喝起来
午夜前22时左右,吃喝完毕。
江老四走出来,告诉半大小子们回家别乱说,然后打开车门钻进去,开车出村,准备趁这夜深人静之时开始实施他的另一项罪恶计划——“送”吕金瑶和她的出租车回依林河。
不过,江老四隐隐约约觉得这一次自己的运气的确有点不太妙!
到底哪里不妙,不对?他一时半会也说不清,只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而已!从强jiān杀人算起直到把车从烂泥潭里推出来,不知为什么,他似乎就有种与往日犯罪不太对劲的感觉。杀了人,眼皮总是一个劲儿地跳。
到车一陷住,这种征兆便一点点变得清晰起来。他开着车,驶出乡村土路,顺几小时前骗吕金瑶驶过的公路在头道庙岭拐上依大老道,飞速行驶在漆黑如墨的丛山峻岭间,心里开始犹豫是否还将要做的事干下去?
他的银灰色奥拓车刚一过松江乡,就见迎面飞驰而来的出租车。跟他一样,车速很快,一闪交汇之际,他并未感到这辆出租车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危险,但这种致命的危险几分钟后他就很快意识到了——飞驰中,他从倒车镜中发现刚才过去那台车已经调转车头从后面远远地追赶上来,上去好象要紧紧咬住他不放!
我考!这他马的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老子被人撞上了,发现了?
自作案以来,这一次让江老四真实地感到自己今晚的运气简直糟透了!
如果仅仅是屁股后面那辆显然是在追赶他的车,他并不十分紧张。他估计车里坐的肯定人不少,动力不行,又坐的人多,沉重,而且开车技术一就很烂——肯定是寻找被自己勒死的那个女司机和这辆出租车的。他相信他们追不上他,因此尽管他顿感不妙,但他仍然不想放弃原来的罪恶计划——
江老四一脚油门踩到底,登时把屁股底下的小奥拓车开得好象飞起来了一样,嘴角咬起股股肉棱,发疯般的出租车一瞬间就将后面追赶的车甩出老远,越来越远!回头再,奔逃中,他几次险些没一头把车开到黑沉沉的大沟里去
到了此刻,他仍想制造送尸回镇的哄动“效应”然后逃脱灭顶之灾。
然而,就在他要开上小山地区的新水泥道、距依林河仅仅剩下公里之遥时,前面突然出现的一辆警车令他大吃一惊——江老四猛地刹住车,赶紧关掉灯,脑袋里有点儿晕厥和懵灯了,是不是那些小子报警了,警察出动来抓他了?不会这么快吧!
他紧张地思索着对策。他以为是后面的追赶他的人报了警,依林河出动警车来抓他了!但是,那辆警车一闪就过去了,好象并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它的突然出现,改变了江老四原来的打算,他不敢再冒险送这辆车和尸体回依林河了——即使在前后夹击中的江老四,也未显出惊慌,思维作出了闪电般反应。
他相信,黑夜是他最好的护身符,只见他向右猛打方向盘,奥拓出租车“呼——”的一声拐进旁边的小山村“卡嚓”一声撞断一棵小杨树,脸撞着方向盘又被弹了回来,脑袋摔在车窗玻璃上。
江老四望着后面山路上越来越近的车灯光,估计追赶他的那辆车不会距他太远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也许那帮人已经报警,依林河公安局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追出来,想避开或逃命只能弃车而去。
否则,一旦慢了半拍,确切地说,当过侦察兵的他完全明白慢半拍当然也就意味着自己罪恶生命的加快终结!
江老四猛地推开车门,回身拔下钥匙,没忘四门落锁,然后大步窜入漆黑的原野
跑出二三十步,他手一扬,黑沉沉的天空下车钥匙不知抛向了何处
他没命地在山岭间向兴隆镇方向奔逃。
哈哈!这一步,江老四以为他再次迈出了胜利大逃亡的希望
事实上,小山这一步却使这个人间恶魔从此跨入了地狱之门!
这条罪恶昭彰的生命正是从那一刻起正式进入了警方大围捕的倒计时
当日上午,肖子鑫局长下达紧急抓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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