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犯罪嫌疑人江老四畏罪潜逃及其猥琐乖唳的性格、杀人成性的特点,肖子鑫和指挥部一方面加大宣传力度,希望群众不要过分紧张和害怕,另一方面也必须充分估计到此人逃窜后面对死亡孤注一掷、铤而走险、继续滥杀无辜群众,向公安机关公然示威的可能性
时间拖得越长,人越是没有及时抓到,肖子鑫和指挥部的成员心里越是感觉到有些上不来气!他们也不知道这个王八蛋江老四到底是跑没没出狍子圈,还是窜进大山时差去了?为了预防万一,肖子鑫不敢大意,警方根据以上分析和判断,进一步作出三项决策:一是命令案发地及周边乡镇十几个分局、派出所都由局、所长亲自带队,进入指定山区参加围捕,支援一线。
二是指令公安、武警、森警各组织精干小分队,开赴一线,由一线抓捕指挥部统一调用。
三是紧急调动县武装部门的枪支、弹药、军用地图、望远镜等器材装备供追捕使用,同时要求各机关、各部门、各企事业单位都要支援前线,提供方便。
自当日下午开始,各路人马在四镇交界、三乡27个村屯区域的上百条沟岔的山林内,一场山林大追捕战斗全面展开,再次真实地再现了东北解放初期军(警)民协手,千军万马进深山,共剿顽匪的行动场面!
我靠
呵呵,那么此时此刻江老四到底藏匿在哪儿呢?
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一人藏匿的东西,万人也难以找到,而一个人、一个连续不断杀人强jiān抢劫杀人的亡命之徒呢?难道这个既凶残又狡诈的恶魔真的上天入地了吗?还是指挥部判断有误,他已经逃进了远处的深山老林?
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一问题
事实上,江老四果真像肖子鑫和指挥部分析判断的那样,他并没有逃远,只是当时人们包括指挥这些人抓捕的肖子鑫在内,无人准确无误地说出这一事实而已了。此时此刻,这个在死亡边缘已经徘徊了数小时的家伙,凝神屏气就躲藏在狍子圈村靠近西后山坡一户人家的天棚里。
数小时前,他假装上山干活回村的农民,扛着两捆苞米杆顺利地躲过对面山上的警察视线后,慌不择路地爬上了这幢房子的天棚里。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像被猎人追赶的恶狼一样沿着山岭继续奔逃,他知道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那样干无异于自投罗,找死!而是凭借多年前所学到的一些侦察作战知识,在大批警察尚未赶到之前一头钻进了“安全之地”
哈哈——就在武警战士爬上人家的房查一些房子顶上是否藏着人的时候,他也没有受惊不过蹿出来,他知道自己活不多久了,就是蹿出来也当不了被抓住,索性就在饿得眼睛发花、四肢无力中硬挺着,挺过一秒是一秒,极力抗拒着头脑中不断升起的各种逃跑念头、诱惑与潜在的危险。
这期间,他曾不止一次地偷偷将房子顶的瓦片掀开一道缝,窥视外面的情况,到狍子圈村里村外,山上山下到处都是人
他不想死。
不想死啊!
活着多他马的好,早在他犯罪之初,他就打好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主意。他把作案地点选在了远离大国县城最远的露水,长途流窜,异地作案,力图把公安机关的视线引到最边远的地区,为的就是作案后有个修养生息的时间,逃避打击和死亡。然而,没想到的是,最终他还是把公安机关的视线“引”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且死在旦夕
他眼珠子在天棚上面的黑暗中轱辘辘转着。
眼天在一点点变暗,天快黑了。警方却没有一点收兵的迹象。呵呵,正如刚才肖子鑫大声命令的那样,所有人不但没有松懈,反而大呼吁小叫地不断相互联络着,通报着各种情况
江老四忍不住再次偷偷掀起头顶的一片瓦,睁大一只眼朝院子里窥视。
就在这时,我考——他冷不丁被下面的房主人发现了——
男主人就站在墙角撒尿呢,他知道村里正在抓人,吓得半天不敢出门,一直猫在家里听动静。但来了尿,本来打算再憋一会儿,等抓人的人走了再出来撒,可一等警察不走,二等警察没撒,肚子里的吹泡越胀越大,老婆说“哎呀你可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儿,这尿罐子就在屋里,你还非得上外边尿去呀?”
“去你马的”他白愣老婆一眼:“孩子那么大了,都在家,你让我在屋尿?”
“不尿拉倒,你爱上哪尿上哪尿去,没人稀管你!”
水火不不留情,后来再也憋不住了,只差没一泡老尿全部撒在裤裆里,他急忙慌慌张张跑出来,拐到房山头去撒。
说巧不巧,也就是这憋了男主人差不多一下午的尿,让他意外发现了警方正在挖地三尺般搜捕的江老四!
一泡尿撒出去,他刚刚长喘出一口大气,哪成想,身子一机灵,不知怎么就抬起头朝上了一眼,这一眼就瞅见了正掀开瓦片朝外偷的江老四那只眼!江老四一惊,知道想不让他见已经来不及了,索性就那样用一只独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并将瓦片掀高了一点!
我考,男主人更是被江老四吓得不轻,呆住了
“cāo你马的!”
江老四小声骂,下面的那汉子明明白白听得到是骂他——这位老兄毕竟是守着这座山沟长大的农民,他熟悉自己家的一砖一瓦,好象一头嗅觉灵敏的猎狗,呆在原地,不知是吓得不敢动了,还是想把那只隐秘在瓦片背后的眼睛得再清楚一点——他感到头上的房盖有轻微的瑟瑟响动,一抬头见什么东西一晃,便消失了。
一瞬间他怀疑也许是自己的眼睛或脑袋有了幻觉,就再朝上面望了一眼,却赫然真的再一次见一条挪动的人手和一双恶毒仇恨的眼睛,血肉模糊,外衣几乎让黑色的血浸透。他的头轰地一下,从仰脖姿态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为碰上了鬼!几乎与此同时,他听到从上面传来一声压低嗓子的威胁:
“别叫!”
“cāo你马,叫我下去整死你全家!”
上边藏匿着的人用一种咝咝声很响的大国话警告他:“靠你马你要是敢喊,敢去报告,我下去就整死你全家!你赶快滚快回屋去!不许喊呵听见没?快滚!”
房主人头上渗出冷汗。江老四对他的恐吓和威慑是显而易见的!如果他光棍一条,没有老婆孩子,也许他还不至于如此害怕和吃惊,但既然自己有老婆孩子,此时此刻他绝对没有胆量充当英雄,更不敢去向警方报告,因此也就没有勇气耍花招。他的心脏被恐惧和保全一家的安全两把鼓捶擂得咚咚响。
听完房顶上那个人的警告,他迅速退了两步。与严峻的法律比起来,他巨大的心理恐惧和担心遭到报复占了上风,他只是个普通老百姓,只要活命。他有家庭,有妻儿老小,人还年轻,他跟江老四一样不想死,他干嘛要被别人活活整死呢?
主人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在服从了命令。
“还不快滚!”他立即提着还没系好的裤子跑回屋去了,好象屁股上着了火,全然不顾四外仍然在进行着的大搜捕
哈哈,此人后来对这件事供认不讳,受到了严肃查处。当然了,这是后话。
东北的寒冬,春光正好,天气却是嘎嘎冷,冻掉下马——,如果说肖子鑫真的决定不抓住江老四不算完的话,那么他江老四不被抓住枪毙或当场击毙,也得被这寒冷的诡异天气活活地冻死!手脚都已经像是猫抓似的了,早已麻木不仁
但是,唯一给了江老四新的希望的中,4点钟刚过,天色就撒黑影了。正在现场第一线指挥的肖子鑫、杨国才、姜同军等领导一下午就站在大道边上,四周停满了警车,连个遮风的地方也没有,更不用说坐下休息休息了。他们也是被冻得够呛!
人没抓到,肖子鑫他们这些头头就更不能轻松下来,没有一刻停歇,需要处理的事非常多,大半个下午已经快过去了,浑身棉衣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又冻结起来,傍晚血红的夕阳已经滚落进肖子鑫他们的背后,但整个搜查现场仍然毫无收兵的迹象。
有的村民见了,不过意,又不解。也有好心的妇女不时给指挥部和参加搜查的刑警、武警们烧一壶开水送来:“你们干吗遭这个罪呀?又是局长,又是大队长的,干脆进屋喝碗水歇歇脚不行呀?得了,我们老百姓家也不是不欢迎你们。快快快,来喝碗水吧!”
肖子鑫说:“谢谢啊,大嫂,人没抓着呢,心放不下呀。”
杨国才说:“谢谢啦,没事,我们都习惯了。”
陈万义又点燃一支烟,没吱声,眼睛扫向黄昏后村外的搜山队伍
大家万般滋味在心头!
老百姓哪里知道,就是一直站在这里,同时也快要冻僵了的公安局长肖子鑫,只要尽快抓住江老四他们也心甘情愿呀。后来县里群众听说了,纷纷感慨道:“我考,呵呵,这么说当警察也他马的不容易哈,你瞅瞅人家公安局那些领导!”
狍子圈,不是江老四的死地,就是肖子鑫的官场分水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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