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万块。后来他跟我说,他当时就是让小崔引逗得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才干了那事。其实他明白,像小崔那种人啥事不干,啥人不接待呀?多给她五千,是不想让她以后再找他麻烦,权当三万元人民币piáo小姐了吧。咳,这事有意思吗?”
陆小丹叹息一声,望着肖子鑫。肖子鑫说:“你讲吧,后来呢,他怎么认识的你?你们又是怎么一起到俄罗斯做生意的呢?”
“陈铁汉认识我,也许就像人们常爱说的那样,是命中注定,缘份吧?他原来的老婆闹起来好多天不算完,弄得满城风雨,亲戚朋友孩子没有不知道这事的了,陈铁汉心里窝囊,也为了躲事儿,就去了哈尔滨。”
“我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家企业宣传部工作,可我学的是经济管理,因此觉得有种学非所用的失落感觉,整天无所事事,下班后就喜欢去舞厅跳舞。那天闷闷不乐的陈铁汉一个人走进舞厅,一眼就见了我。没跳几场,他就邀请我坐到一个灯光很弱的角落,和我谈这谈那的,还约我一起跟他去俄罗斯。”
“陈铁汉这个人长得挺年轻,也挺高大,象个大老板,而且我从他的谈话中也知道了他很有钱,但对女人还挺尊重。我以前在学校时有过男朋友,还同居了一年多,后来感情不和分手了。因此当晚下楼时陈铁汉跟我要电话号码,我就给了他。”
“第二天,他真把电话打到单位,约我晚上还到那家舞厅。我去了。其实,我有我的打算,早就希望选择一个有一定经验和资本的男人,一起搞一些属于自己的生意。一般年轻小伙子,经验和资本都不行,自从我知道他在俄罗斯淘金,并符合我的一些想法后,就开始想跟他做几笔带有冒险色彩的生意,走赚钱的路子,而且要赚出个模样来,离开原来干耗青春和岁月的单位”
肖子鑫抬头问:“你就辞职了?”
陆小丹点头。
“你们到俄罗斯的第一站是哪里?”
“这个目的,我很快就达到了。我们俩真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后来,我跟陈铁汉先去的东西伯利亚,你知道不知道伊尔库茨克?知道?对,就是东西伯利亚的第二大城市,伊尔库茨克州首府。那个地方紧挨着伊尔库茨克河,在蒙古语中就是任性、固执的意思,跟我的性格差不多,也有人说是蒙古语中弯曲的意思,不去管它,反正我和陈铁汉一起在那里呆了两年半”
陆小丹灿烂地一笑“挺不可思议吧?是不是?不过我就是任性,固执,一点都不后悔。”
肖子鑫的好奇正被一点一滴地诱发,问道:“你和陈铁汉在伊尔库茨克呆了两年,那你们结婚没有呢?陈铁汉离婚了吗?你们后来又是怎么来的海参崴呢?”
陆小丹陷入长时间的沉默。
老实说,这真是一个可以叫人可怜又让人心跳加速的女人!
在有足够的时间偷眼打量中,她那种浑然天成的魅力和天然的美丽稍不注意就会一点点渗入肖子鑫的灵魂。肖子鑫本来就不是什么老实主儿,好女人总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但这次他不敢多想,主要精力还是放在采访上。
等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说话,给肖子鑫讲了很多很多陈铁汉和他老婆,以及她和陈铁汉后来发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我和陈铁汉来俄罗斯,第一次就首战告捷,纯利是投入的百分之五十,都是陈铁汉拿的钱,我只是跟着跑腿,可他分给我一半,再不贪财的人也会心动,算一算值不值得跟他干下去。就这样,他跟我没二心,我对他也实打实,同居了两年多我们就回哈尔滨登记结婚了。”
“后来我们又跑赤塔,那些日子没在那白呆,迅速掌握了当地紧缺什么物品的信息,仅靠倒腾服装和阿迪达斯什么的已经不行了,要想高利润,必须手中奇货一定要多,借以满足俄罗斯各类人的需要。这是一个简单的投入产出问题,我是学经济管理专业的毕业生,这一条运用在自己的生意上还算不错。一句话,一切为了高额利润。”
陆小丹忙中偷闲点燃一支女士香烟。
“以后的两年中,我和陈铁汉在俄罗斯大约连续跑了十几个地方,钱是越赚越多,**也随之膨胀。他老婆后来到处找他,找不着,想复婚也复不成,那时我已经跟陈铁汉算老夫老妻了,我们一致认为俄罗斯目前向资本主义的转轨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广袤的西伯利亚大地如今已确确实实成为‘冒险家的乐园’,不趁那里一切还没有步入正规赶紧捞一把,更待何时?”
“多次出入俄罗斯,我们无论在语言、饮食,还是在出入海关方面,都可以说有了质的飞跃。”
她突然敛住,自嘲地一笑摇摇头,优雅地吸了口烟轻轻吐掉。
“后来有一次在哈尔滨我们叫他老婆带的几个人抓住了”
肖子鑫惊问:“怎么样?”
陆小丹撇了撇嘴,柔和的灯光下,她的眼睑下垂,她那耳环、项链、戒指和手镯闪出耀眼的光亮,她如今已是彻底全副“金”装。
见肖子鑫关注询问的眼神,她半是反问地说:“你说呢?算了,丢人哈尔滨有个乔四你知道吧,就是后来说是黑社会给枪毙那个,谁都有几个朋友,他老婆那几个人还不够小混子打的,陈铁汉当初跟他老婆办离婚时,家产给了她一半。她还想怎么?找揍嘛!我也没饶她。”
肖子鑫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年青漂亮的中国女人,陆小丹说到这里,得意地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就这么指着那个老半婆子的鼻子尖警告她:关玉敏我告诉你!你要再敢找我和陈铁汉,我叫你那半家产都没人继承!你信不信?滚!”
肖子鑫心里忽悠一下,停下笔。
这个女人,来自己之前还真小瞧了她啊,也是个社会上的主儿呢?厉害角色,要是在大国或悬圃县,她也许还是自己要对付的一类人呢?至少,会跟她们经常打打交道。
也未可知啊这样想,却不说,肖子鑫只微微一笑。
陆小丹把新上来的土耳其小牛肉干推到他面前:“后来我跟陈铁汉说,咱们别这样东跑西颠倒腾了,开个饭店,暗地里倒腾些金子,中药材,不出一年,肯定能赚大钱,而后行情,或是扩大饭店规模,或是转手一卖到莫斯科去。陈铁汉同意了,他说‘太对了,你真行!’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在回赤塔的火车上结识了江苏大款宁**,为后来的悲剧埋下了隐患
肖子鑫静静地听着,都忘了记。
陆小丹停下来,他下意识地了表,暗吃一惊,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估计这家小咖啡馆快关门了。
陆小丹问:“你怎么不记了?听烦了吧?”
肖子鑫说:“不是我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类似的经历,这对我理解你和陈铁汉的故事很有帮助。你们的经历挺有意思,今天是不是太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明天再接着讲?”
陆小丹想了想,吐了口气站起来说:“也好,走吧。”
肖子鑫跟在她后面,梳理着自己的思绪,他觉得陆小丹虽然年龄不大,但她的经历的确很复杂。一到大门口,他们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银光闪闪的细密雨帘在街灯的照射下如梦似幻,微凉的夜风吹过来令陆小丹打了个冷战。他和她站在台阶上对视了一眼,肖子鑫说:“怎么办?我给你打辆出租车吧。”
陆小丹不置可否地一笑:“几百米的距离打出租汽车,有意思。”
“那怎么办?”
“很简单。办法有三:一,我冒雨跑回去,说不定半路雨就会停了,既有趣又浪漫,只是容易感冒,陈铁汉知道了会骂;第二,打辆出租车,两分钟就会安全地到了,这雨停不停没有关系,可你这时候哪有出租车;三呢,”她直视着我,手向后一指“回座位上去等,也许在等的过程中,雨就停了。这个小咖啡馆通宵营业,不会关门。”
“是么?”肖子鑫喜出望外“那很好!我只是怕你困了”
“我没关系,你没我把手机关掉了,你愿意听就行,不收你采访费。”
肖子鑫赶紧说:“哈哈!我当然愿意听啦!”
陆小丹一笑:“回去?”
肖子鑫笑道:“你说呢?我在海参崴时间有限,不抓紧不行啊。”
陆小丹说:“好吧,咱们回去。”
重新坐在小桌旁,肖子鑫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不由问她:“今晚你在这里陪我,你丈夫打电话不是为这事吧,你怎么不回去?”
陆小丹没说话,只点点头。见她似乎不太想说,肖子鑫也就不好深问,告诉服务员再给他们上两杯咖啡,转而问她:“你好象有什么事,你打电话说”
陆小丹马上恍然大悟道:“噢!你不说我还忘了,马帮的事啊,有个俄罗斯朋友想告诉我,不过还没有最后定下来。明天你等我电话。陈铁汉打电话是餐馆进货的事,明天我想办法。好吧?”
肖子鑫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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