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帮人,一点儿眼神都不长,能干什么用,就算是如他们所愿把家里的权利分下去,他们又能干得了什么。
以前只会是吃喝玩乐的一群人,难道能指望他们立即扒了那一层皮,立马去处理事务,扯淡
没奈何,他让妻子去问了夏桀,看看是否能够帮得上忙,可看妻子回来的脸色,显然事情并不如同他们所想的那样完美。
“这可怎么办”王振义牙齿轻咬着嘴唇,嘟囔道。
想到烦躁处,他站起身来,来回的走动两步,可还是没有什么主意。
主要还是王老爷子死的太仓促了,一应事务都没有安排好,虽然说之前他也有让儿子去接触王氏内部的一些事务、机密,可他之前并不认为自己会如此模样,就为这,王振义接触的还是少了一些,甚至盘子都没有认识全面,这一会儿接手过来之后,方才觉得无比扎手,不管哪一方面,操作起来都显得生涩无比。
“实在不行的话,你去和女儿谈谈,让她去说说”最终王振义如此说道。
栾云静听了之后,肃然一惊“她还在守灵哪?哪里能见人,再者她守灵这件事儿本来就不光彩,这万一”
“哪里还有什么万一,就算是被知道了也无所谓了,这一次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咱们王氏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一个问题,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你快点儿去吧,不过还是要和她说一说,晓之以大义,希望她能够明白咱们的苦心”王振义振振有词。
栾云静没奈何应了下来“好吧,我尽量吧”
真正去面对自己的女儿,栾云静嘴里那些话迟迟说不出来,她害怕,怕看到女儿那冷漠的让她心颤的眼神。
王析若还在纳闷“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吗”
王析若是真的伤心了,来之前都没有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如果早知道,她干脆就不回来了,没有变化,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父母也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摸样,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考虑到有适合的利益的前提之下的。
每一次的行动也是为了保证这个利益而去做的,王析若本来还对母亲抱有的最后一丝期待,如今早已经彻底的破灭了。
在夏桀家里呆的时间长了,她才明白什么是家,什么是生活,与之相比,这里只能说是一个充斥着金钱氛围的怪异圈子,其他什么都不是。
“想必家里现在所面临的状况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栾云静眼神有些涣散,或者她内心里也知道这样对待女儿是不对的、是不公平的,可是这个世界真的有所谓的公平吗?如果她是个男孩该多好,再加上从小就表现出来的经商天赋
想着想着,栾云静先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有点儿幻想了,那些都是不现实的,也不可能会实现,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在有限的价值之内做一些有利于家族的事情,也算是为了给大儿子积累一点儿积蓄吧。
“家里什么事儿?你是说这些人所议论的那些话吗?无非是抢夺自己的利益,还能怎么着,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你不要忘了,七天之内我是不能出这个门的,还有两天的时间哪?”王析若刻意的提起这事儿,话里充满了无尽的愤恨。
或许有人说为自己的爷爷守灵,难道还要有什么怨言吗?
是的,正常情况下是没有怨言的,可如果这个正常情况下再加上一个前提的话,一个在你生下来之后就没怎么正眼看过你的老人,一个在知道你对家里没有什么作用之后,就尽最大可能的把你利益最大化,不管自己反对,执意安排了你的一生,一个
现在想起来,就有太多的事情是王析若不愿意去想的,虽然有时候她也会一遍遍的回忆起来,不过她也暗自庆幸,自己认识了夏桀,从它这里体会到了以往不曾体会到的。
栾云静怒了,没想到从夏桀那里吃瘪之后,到了自家女儿目前也是这样,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好啦,不要在给我脸色,记住,我是你妈”
王析若身体一震剧烈颤动“你是我妈?可是你想想你有过做到做**责任吗?你有吗?你是我妈?可你现在是怎么对我的,与其说是让我给他守灵,不如说是囚禁了我,哼”
“你、你”栾云静气的身体乱颤,王析若的话说道了她最痛心之处,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偏偏脸上冷的让她都觉得颤栗,这究竟是怎么了,造的什么孽啊
“难道咱们真的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心平气和的聊一聊吗?”最后,栾云静语带祈求般问道。
王析若想也没想,说道“可以啊只要别给我提起那什么利益,什么纷争,我可以谈谈,如果你还是想继续给我说些大道理的话,请便,我不奉陪”
栾云静退出了房间,看起来在女儿这里也没有什么谈拢的可能,透过关着的门,再看一眼紧闭着的房门,那一刻她神色无比复杂。
夜静悄悄的,夏桀走出屋子,在外边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抬头看着高空的月亮,很亮、很大、很圆。
他诧异了一会儿,又掐指头算了算,今天是十六了啊真快
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距离与杨爱民所说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这边的事情却还没有处理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王析若也没哟见到。
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直到鼓胀的太阳穴平复了下去,他这才吐了一口气。
隐约间察觉到这个家里有着无数双眼睛子啊紧盯着自己,不过夏桀艺高人胆大,没有去理会那些,兴之所至,借着这不错的夜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分拆,一趟架子行走下来,全身都散出一阵轻微的热量,感觉精神也好了许多,夏桀似有意无意的扫了一圈,方才回到了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