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过了,郑奎不是别人,是咱们自己的兄弟。以后学着用点儿脑子,不用脑子,一辈子当小哥。”
“那好,我先听你的,”王东横了一下脖子“砸沉了家冠,就砸金龙,我可先把话放在这里。”
“放心,”我笑了“他跟你有夺妻之恨,你不砸他对不起自己的**。”
王东刚笑了两声,脸就搭拉下来了,一指兔子一般往这边跑的兰斜眼:“这个混蛋又来干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咱哥们儿跟金龙‘不卯’,还整天跟他呆在一起**,斜眼子!爬过来给老子学两声狗叫!”兰斜眼不理他,呼哧坐在了我旁边的马扎上:“出事儿了出事儿啦!家冠被警察抓起来了”我一激灵:“为什么?”兰斜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也是刚听说的,他被几个警察揪着头肤进了警车别打我,我好好说。是这样,我听一个小伙计说,前几天他派钱风去把一个开电子游戏厅的伙计给砍了,机器全砸了你不知道,他跟人家孙朝阳学呢,控制了咱们这一带所有的电子游戏厅,那些老板都给他交管理费,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干这个行业,谁再开店就砸谁的店。那个伙计不听‘嚷嚷’,开了,家冠就让钱风去通知他,让他关门。开始他关了,后来不知道是谁给他撑腰,他又开了,钱风就又去了,砸了店,砍了人,警察就开始抓钱风,家冠正准备找人‘活动’,就被抓了。你不知道,钱风这小子可真够义气的,家冠前脚被抓,他后脚就回了酒店,先是自己用刀把左手的小指头剁掉一节,然后去了派出所,在门口嚷嚷没有家冠什么事儿”
说这些话的时候,兰斜眼的脸黄得气死橘子,狠狠地抓着脚下的一个西瓜,就像梅超风在练九阴白骨爪。
王东嘿嘿笑着在抛几只苹果:“这下子利索了吧?白分析了啊,还是先‘加工’咱们金爷吧。”
我的脑子忽然有些空,这么快家冠就完蛋了?这还有什么意思?
兰斜眼还在喋喋不休:“大宽我插个嘴说点儿别的啊。是这样,我跟金龙合伙做买卖不假,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你想,那几年咱们下街是个什么情况?一哥不在,你不在,我所有能用得上的兄弟都不在。家冠在,可是我想做点儿小买卖不受人欺负,能去找他吗?那时候除了家冠,也就是金龙在街面上还有点儿‘煞威’,这小子对我还算客气,我就去找他了,正好他也有找个人合伙的意思算了,你明白就好。我知道你想收拾家冠,这正是一个机会,你可以趁这个时候”
“关!”我陡然光火,一苹果砸在兰斜眼的脑袋上“你的嘴里又含上驴**了是不是?”
“又恼了?”兰斜眼委屈得直眨巴眼“我好心好意地过来跟你说说,你看你这个脾气,跟一哥一样。”
“找抽是吧?”我一把掀了他的马扎子“滚远一点儿!”
兰斜眼忿忿地别一下脑袋,起身就走,裤兜里吐鲁吐鲁拽出一条白色的横幅,那上面写着:要想摇起来,就穿金美来。我笑了,还他妈金美来呢这小子够下作的,找了几个庄户妞儿在家给他加工衬衫,缝上一个胡诌的商标冒充香港货。
脑子乱,我坐不住了,抱起一个西瓜往家走。墙上的一行标语搞晕了我的头“专治吉巴”我不由自主地站下了。哈,还有这个行当?也许是治疗性病的吧。我断定这个写广告的人有文盲嫌疑,有错别字啊,吉巴应该写为**。不过我还是纳闷,治**,这个大夫也太粗鄙了吧?快到家门口了,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人家是治结巴的,左边的偏旁掉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