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韩柏往颜烟如旁的屋顶望夫,立时两眼放光,原来说话的是个风韵楚楚的女人,修长入鬓的双目,透着慑人的风神光采,目如点漆,体态均匀,背插长剑,姿色尤胜颜烟如一筹,比之左诗、朝霞等,又是另一番动人的韵味。同时瞥见她身旁尚有冷铁心和骆武修、冷风等一众他曾见过的古剑池弟子,心知这美女就是古剑池的著名高手“慧剑”薄昭如。
薄昭如见韩柏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怒叱道:“大胆狂徒,大限临头还不知死活。”
韩柏知薄昭如动手在即,骇然道:“且慢嘿!此事怕有点误会了,我并不是薛明玉。”
一阵狂笑由右方传来,一名又黑又瘦,满脸皱纹的老人家捧腹大笑道:“我还当薛明玉是个人物,原来是个胆小如鼠之徒。唉!这么好笑的言词亏你说得出来,不怕笑掉老夫的牙吗?”
话音刚落,四周冷哼和嘲弄声此起彼落。
韩柏委屈地道:“这位老人家是谁?”
黑瘦老者笑声停止,冷哼道:“听好了,老夫就是武当派的田桐,你到了地府后,切勿忘了。”
混了这一阵子,四周最少增加了十多人,使对方达至近五十人之众,看来整团捕玉军全来了凑热闹,这些人自是八派的领袖和精锐。
韩柏暗自叫苦不迭,暗道:“这场仗如何能打?”
忽地一把尖锐幼细的声音由远而近,道:“无想兄为何还不动手,是否想让不老来活动一下筋骨?”
韩柏眼前一花,上面的老和尚旁多了个肥胖老叟,童颜鹤发,双眉纯白如雪,长垂拂尘,有若神仙中人。
韩柏这次真的魂飞魄散,想不到八派最厉害的两个人,少林的无想僧和长白的不老神仙全给他遇上了。
风声再响,右方武当派“无量剑”旁多了庄节和沙天放两大高手出来。
无想僧向不老神仙微微一笑道:“我们老了,让年轻的趁机历练一下吧。”
庄节哈哈笑道:“那位年轻俊彦想打第一阵。”
四周八派年轻一辈,齐声轰然起闹,跃跃欲试。谁都知道若能把这条网中之鱼擒下,不但可得八派这些宗师赞扬赏识,还可名扬江湖,冒起头来。
更有甚者,右方最外围一位风神俊朗,体格魁梧的青年抱拳道:“小子菩提园杜明心,请各位宗师前辈允许出战此万恶yin徒。”
韩柏见此,心下怒极,仰天一阵长笑道:“好一些正派人物,连我辩白的机会都不肯给予,只凭一面之词,比之官府黑狱还厉害!莫忘记韩柏就是给你们这些所谓名门大派送到了牢狱去,若非他福大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想起旧恨,他不由怒愤填膺。
杜明心一声怒喝,一振手上长铁棍,凌空扑来。他乃十八种子高手里,除云素外,最年轻的一个,为人心高气傲,那受得对方奚落,竟末得允许,便先行出手。
韩柏不屑的冷哼一声,提聚魔功,飞身而去,一掌劈向杜明心。
杜明心临危不乱,手中铁棍化作无数棍影,狂潮般往韩柏卷去。
韩柏精神大振,呼呼一连打出几拳,立时劲气漫天,把杜明心连人带棍,罩在惊人的拳动中。
杜明心被攻得左支右拙,不论菩提棍法如何变化,总给韩柏拳打掌扫,招招封死,吓得他忙改攻为守,极力固守,以待反击之机。
一时棍风拳影,若得人人惊心动魄,都想不到这薛明玉身手如此高明,比传闻厉害的多。
韩柏打得兴起,哈哈大笑,把杜明心里在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的拳掌作弄,心中大为解气。
八派上下各人都代社明心担心,这样下去,杜明心迟早会给对方杀掉。
“飒!”的一声,一把匕首化作白光,偷袭韩柏。
韩相看也不看,飞起一脚,踢掉匕首,怒叱道:“何人偷袭?”
有人喝道:“老子就是京城总捕头宋鲲。”言罢凌空掠至,落在韩柏后方。
韩柏大怒,一掌劈在杜明心棍头,把他震得口喷鲜血跌飞到了十步之外,转身往宋鲲怒视而去。
风声四起,七道人影掠入战圈,把韩柏围个水不通,其中两个认得的一是冷铁心,一是美妇颜烟如,另外五人有老有嫩。
宋鲲年约五十,面黄睛突,身材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高鼓起,左手持着小盾牌,右手提刀,气派不凡,难怪能成为京师捕快的大头儿。他见韩柏怒视着自己,嘲讽道:“万恶yin贼,人人得而诛之,对你也用讲什么江湖规矩吗?
“好!好”韩柏仰天一阵长笑,说不尽的英雄豪气,厉喝道:“简直无耻至极!既然如此,你们一齐上吧,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了”话了,杀气外放,勃然而发,冷冷的扫视着场内的八派高手。
一众高手并没有被韩柏所下倒,反而被他的话所激怒,眼中寒芒暴射,望向韩柏,便要全力出手,将之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