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下马,舞起大刀,唰唰连续三刀向那人劈去。
那人又是连退几步,轻身如燕。
张辽挺刀逼近,长刀连劈带刺,狂风骤雨般的向那人攻去,那人却只是在刀光中闪展腾挪,并不格挡。
几刀下来,眼看刀式用老,张辽正待收回长刀继续进攻,一柄长剑闪着寒光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向他咽喉处刺来,惊得他往后连退几步。
那剑光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每一剑都是从匪夷所思的角度攻来,令他手忙脚乱,躲避不及。
终于他收回长刀,大喝一声,在面前舞起了一个巨大的光圈,护住身前,稳住身势,将那攻来的剑光终于逼退了回去。
张辽趁此空隙,长刀划起一道优美的弧线,斜斜的向那人肩膀处劈了过去,那人偏头侧身躲过。
张辽似乎预料到他会躲过,不等招式用老,刀身翻转又由下至上,刀刃寒光一闪向那人咽喉处撩了上去,快如奔雷。
这也是匪夷所思的一刀!
那人微微一笑,将长剑的背部击在张辽的刀身上,身子借这一击之力向上腾身而起,举剑向他头部刺来。
张辽大惊,急忙往后猛退了一步,那人却是虚刺一剑,双脚轻轻落下踩在他那长长的刀柄上,踩得刀柄一沉,借力又是腾身而起,凌空飞起一脚向他胸部踹来。
电光火石之间,张辽躲避不及,被一脚踹翻在地,被那人踩在脚下。
寒光一闪,一柄利刃抵在他胸前:“你败了!”
张辽目光闪动,突然看到剑身上的刻着的两个篆体字,哈哈笑道:“能败在泰阿剑的主人,天下第一剑客的手里,也算不冤,张某输的心悦诚服。”
王越冷哼一声,收起宝剑,一把扯下蒙面布,鄙夷的说道:“有一位大贵人说你是当世罕有的名将,今日一见,武艺不过不过尔尔。”
张辽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满脸不忿道:“张辽不过无名小卒,中郎将大人将我诓到此地,莫非就是为了证明张某在中郎将大人面前不堪一击?”
既然认出是王越,以他之缜密思维,自然知道所谓强抢民女不过是一个圈套。
王越哼哼一笑道:“王某不会无聊至此,出此下策不过是为了避人耳目。司徒王大人要见你。”
张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飞龙卫中郎将大人居然为司徒大人跑腿?”
王越眼中光芒一闪,低声喝道:“司徒大人府中有一位大贵人要见你。”
张辽心头一跳,低声问道:“我如今在董丞相麾下效力,那位贵人如何认定我会去见他?”
王越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冷冷的说道:“那位大贵人说张将军不但武艺高强,精通兵法,为当世罕有的名将,而且忠义双全。如果那位贵人真的看错了,我就送你上路。”
张辽全身一震,随即提起凤嘴刀,翻身上马,对王越说道:“我跟你去司徒府。”
两人继续呈一追一逃之势,一路寻僻静之道往司徒府后门奔驰而去。
两人将马停在司徒府后门,立即有几个家丁将两人的马和张辽的大刀收了进去。
一人对王越道:“司徒大人在后园中留香小榭,请随我来。”
穿过长长的曲廊,远远的看见一座水榭。
再走近时,看到一个瘦小的紫色的身影立在水榭当中。
那人也看到他们走近过来了,竟然迎了出来:“文远,是文远来了吗?”
明明从未相见,却似早已认识千年。
张辽心头狂跳,想起王越刚刚说的话“那位贵人说你不但是当世名将,而且还忠义无双。”立即向前狂奔几步,远远的跪了下来:“末将张辽,叩见陛下!”
一个时辰后,张辽拜别刘协而去。
刘协望着张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不禁想起他说的话。
“末将愿终生效忠大汉,效忠陛下。城中兵马,共分两部,一部由末将掌管,一部由胡车儿掌管。末将斩得董越,部下自然臣服;然那胡车儿与西凉兵士乃粗蛮之人,平生只好酒斗勇,无视王法,他等服董卓,不但畏服其勇力,更敬服其酒量,纵斩董越,他那一部恐难以服气。若能遣一武勇和酒量皆佳之人,必能令他等心服口服,誓死效忠。”
喝酒么?作为一个顶级杀手,既要滴酒不沾,又要千杯不醉,只是不知道这具儿童之躯是否能承受那等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