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不问官场之事,专心治学,岂不美哉?”
杨彪脸色又是一变,随即释然,当即道:“臣遵旨!”
不管如何,小命是保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刘协又道:“司空张温大人,也不太适合其职,你给朕去劝劝张大人,一并请辞吧。这个职位还是给卢植大人担任比较适合。”
杨彪脸色变得煞白。这是在全面清算了,从此三公之中再无党人。良久才道:“臣遵旨,臣一定转告张大人。”
刘协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弘农杨氏,四世三公,也算是个绝无仅有的名门望族了。我听闻杨大人膝下有一子,名修,天资过人,有过目不忘之能,可有此事?”
杨彪脸色大变,颤声道:“启禀陛下,臣之犬子,只做学问,不问政事。”
刘协一怔,知道这个老狐狸又想歪了,他只是突然想起杨彪的这个天才儿子,随口一问而已。
他又闭上了眼睛,摆手道:“退下吧!”
等到杨彪退了出去,又睁开眼睛,对李逸飞说道:“起驾永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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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门口,依然被宿卫团团守住,禁止随意出入。
刘协的车驾停在宫门口,带着飞龙卫走了进去。
李逸飞问里面一个宫女:“弘农王在何处?”
那宫女战战兢兢的答道:“在骑射场练箭。”
骑射场中,立一箭靶。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张弓拉箭,箭如流星,嘟的一声正中箭靶红心。
一阵掌声响起。
刘辩惊疑的回头看来,眼中散发出喜悦的光芒,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轻轻的喊道:“陛下!”
刘协哈哈笑道:“古人百步穿杨,兄长此箭也算是五十步穿杨了,来日必将超越古人。”
刘辩满面通红,讷讷的说道:“比起陛下弯弓射鹰,可是差远了。”
刘协哈哈大笑,说道:“何必强求,何必强求!”
刘辩脸色一变,望着刘协不敢言语。
刘协笑道:“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位置也当不一样。比如说那太尉杨彪,原本乃一介文人,精通经学,但从未经历沙场,却占据着掌管全**事的太尉之职,岂不荒谬?故朕让他辞去太尉之职,专心做学问,岂不妙哉?又如那燕人张飞,只会跃马扬枪,驰骋沙场,若是让他去著书立说,岂不是强人所难?故每个人的能力和位置是固定的,若一昧强求,反而会害了自己。”
刘辩脸色变得苍白,战战兢兢的望着刘协道:“多谢陛下指教!”
刘协望着这个吓得面如土色的大哥,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倒像只大灰狼,满脸狰狞的望着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绵羊,心中稍有不忍,良久才说道:“朕安然回来了,兄长可高兴?”
刘辩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两股战战,颤声道:“臣万分高兴!”
刘协淡淡一笑,走向前抓住他的双手,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朕相信兄长是真的高兴,毕竟你我是兄弟,一父所生的兄弟。”
说罢又将头抬起来,缓缓的说道:“当日老贼董卓意欲谋害兄长,朕不过一介童子,自身难保,若听之任之,则天下谁敢责怪朕?但是朕却不顾性命,竭力保护兄长,为何?只为血浓于水,兄弟情深耳。”
刘辩满脸惭愧,低声道:“臣谢陛下救命之恩。”
刘协没有答话,又继续说道:“又当日在北邙山,朕被无名杀手群起而攻之,并被引入埋伏圈,若非兄长大声呼叫提醒朕提前逃脱,则此刻朕已于葬身火海。想当时兄长若不呼叫提醒,天下谁又敢责怪兄长,则此时兄长必已重登皇位。然则兄长为何如此?亦只为手足情深耳。”
刘辩松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眼望着刘协,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协仰天呼了一口气道:“你我兄弟,不分彼此。日后朕吃什么,兄长就吃什么,即便衣物样式不能相同,朕穿什么材料质地,则兄长亦穿什么材料质地。兄长喜爱美女,则朕令宫中每半年选一位美女为兄长作伴。”
刘辩满脸感动的说道:“谢陛下!”
刘协神色一肃,道:“但是兄长宅心仁厚,常为小人所乘。如今朝中宵小甚多,朕担心兄长为宵小所误。故兄长须呆在宫中,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宫!”
刘辩只觉心头一凉,这幽禁的命运终究还是躲不了。
刘协叹了一口气道:“兄长就在此宫中暂时安享富贵,朕也会常来看望兄长,待到天下安定,朝中宵小除净,必还兄长自由之身。”
说罢缓缓的转身离去,突然又回过头来,对刘辩说道:“兄长自幼精通诗律,朕近日亦作了一首拙诗,还请兄长点评。”
刘辩呆了一呆,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低声道:“陛下做的诗,自然是千古绝唱。”
千古绝唱?自然是千古绝唱,不是千古绝唱我肯去剽窃?刘协哈哈大笑,转过头来,边走边吟起那首“千古绝唱”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刘辩慢慢的品着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泪如泉涌,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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