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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鲛一愣神的功夫,江鲲的刀也被人从手里给夺了过去。
达妲,从病床上勉强挣扎起来的达妲挥着从江鲲手里夺过来的刀,也冲老者冲了过去。
到底是逆天级高手,即使是在重伤的情况下,达妲的功力仍比小崽子要高得多。
老者不得不提起小心,不再象刚才那般轻松写意。
但一人力敌和尚和达妲,老者仍稳占上风,有了达妲的加入,和尚的败也就多拖个半分钟一分钟而已。
毕竟达妲受的是严重的内伤,不可能支撑太久,她现在完全是凭信念在支撑。
仅仅攻防了五六招,达妲就已经气喘吁吁,幸亏还有和尚不时的补进来,但两人配合确实不咋的,主要是两人练的完全不是一路功夫,一个是玄门正宗,一个却是邪派武功,而且两人也从没磨合过。
蹬蹬蹬,再一次被掌力震退得三四步,和尚再也没能控制住那已经连续泛上的鲜血,哇的一口,喷出了一阵血雾。
老者正准备攻上,却猛的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
高手的刀锋,带着森森的寒气。
老者心中也暗暗吃了一惊,这是他入江汉以来碰到的最强对手,就连已经进入逆天级高手的达妲也不如。
但却确实还没讲对手放在眼里,对他来,除掉对方也只是时间问题,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的侄子也受了伤,他绝不会就那么撤走。他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有他在,江汉无人能敌。
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要尽量的消除江汉存在的高手,打击华安这个近几年在华安迅速崛起的地下组织,为自己的力量在华夏的发展铺平道路。
放开对面已成强弩之末的达妲和和尚,老者回首对着向自己攻来的人拍出去一掌。
不用看,只凭感觉,就象脑后也长着眼睛一样,老者的手掌格住了安冬挥过来的军刀,同时另一只手连续拍出了第二掌。
澎的一声,差距立现,安冬身形晃了一晃,终于还是没有稳住,向后迈出了一大步,而那位老者却仅仅身形微晃,甚至借助向前一冲之势,立即就站直的身。
站直的老者并没有给安冬喘息的机会,呼呼的又拍出两掌。
这两掌力有千钧,但从安冬的身后却同时伸出两只手掌,直直的和老者的两掌印在了一起。
老者这次的身形晃得有点厉害,而伸出两只手掌的两人却借助一个后空翻,消除掉了老者袭来的力道,稳稳的站了下来。
也是老者连续全力与和尚、达妲、安冬对了几掌,再加上猪头和怪手是两人同时出手,所以,老者这一次竟然没占到便宜。
江汉是安冬的大本营,老者本来是想分而击之,他自信自己有这样的身手,只要一出手,必见血,必见死人。
昨天,他就留下了刀疤四的命,虽然侄子受伤,但达妲和麻川赖子也伤得不轻。本来想今天来收割掉达妲、麻川赖子和看护这两人的高手,没想到却被和尚、达妲、两个小崽子拼死扛到了安冬的出现。
也许自己还能敌得住安冬和猪头、怪手,但接下来呢?谁知道江汉还会有多少超级高手出现?
老者想得一点没错,起码曾桐、斐玲等就在。
既然已经注定无功,那就撤。
即使在如此多的高手中,要想撤走,对他来,也是易如反掌。
转身,老者向着达妲和和尚冲去,这两位已经受伤的高手本能的一闪,老者就已经象一阵风一样从他们身边掠过。根本没看出老者任何的动作,医院由铝合金制成的防盗窗已经被拧成了麻花,从撕开的窗口,老者的身形如一只飞翔的鹞子,疾速而下。脚尖一点地,立即腾身几个起落,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守在楼下的华安大批帮众,好象觉得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过,但再等他们想看清楚时,人已经早就没了踪影。
“算了,别追了,”安冬阻住了本欲追出去的猪头和怪手,老者并不是败走,而是看到无功自行离开,猪头和怪手追上去也不是老者的对手,反而徒增伤亡。
直到老者退去,于浩和大狙等才急冲冲的赶来。他们在城区和郊区大面积的排查昨天晚上的凶手,没想到人家还敢第二次主动上门,等他们接到消息再返回来,这么的战斗已经结束。
“什么人?”于浩问。
“不知道,”安冬摇了摇头,他真的不知道对方来知哪里,连卫战总队那都没搞清这境外势力是什么样的人物,何况自己。毕竟卫战总队可是国家暴力机器,那里有着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供支持,自己现在只是地下世界的一枭而已。
“我也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人物呀,”于浩道,他曾做过特卫,当然也对华夏、甚至全球地下世界的特殊人物或多或少的有些了解。
安排好达妲、和尚等人,除了留在别墅区的媚四、斐玲、笑妖、祁瘸子,其它人都聚到了医院。
现在看来,对方的目标就是为了干掉华安的高层,狠狠的打击华安。但对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安冬却并不清楚,难道就是为了报森光雄一被自己灭了之仇?那么阮风呢?
曾桐的回答很简洁,阮风跑了,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安冬不知道,就在老者与他们争斗,再到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在江汉东郊某一不起眼的独居民房中发生了一起更为激烈的打斗。
二对二,被攻击方一死一伤,死的正是在昨天晚上袭击华安别墅群过程中受伤的老者的侄子,伤的正老者的亲生儿子。
而突然出现在这座民房里的,竟然是沪市两位早就不问世事的人物,梦玄学、常问天。
此时那位受伤的中年人已经仅靠意志在苦撑,面对这两位华夏地下社会的名宿,他已经苦苦撑了近一百招。
“混帐,”中年人终于听到了一声自己熟悉的声音,那位从医院撤出的老者及时回到了民屋,在掠过院墙挺进院子的同时,向着梦玄学和常问天一人攻出了一掌。
梦玄学和常问天可不是怪手和猪头,两掌一对实后,这两人没动,老者倒倒退了两三步。
已经经历过几位高手硬碰硬我掌力,老者也是肉身凡胎,而梦玄学、常问天,那都是华夏地下世界的传奇人物,那功力连安冬都自叹弗如。
“果然是你,”梦玄学在与对方对了一掌后,沉声道。
“不错,是我,”老者迎面而立,嘴角挑起一抹讥笑“没想到三十年不见,你们的功力都大有长进,更学会群殴了,”
“叛国之徒,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梦玄学道。
“叛国?你叛国就叛国?”老者不屑地“人各有志,别得这么难听,你们爱国又怎么样?不还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黑恶势力?”
“今天算你们运气,我不想跟你们动手,我侄子的血债,我会找你们讨回来的,”老者完,又转头对着受伤的中年人道“力儿,我们走,”
“想走?你以为还是三十年前?”常问天道“你儿子血债,我儿子的债我又该向谁去讨?”
“你急什么?咱们有的是时间做个了断,”老者并不把梦玄学和常问天放在眼里“如果你们不想江汉城血流成河的话,咱们就另找个时间了断,否则哼,”
言外之意很清楚,如果梦玄学和常问天真的要出手阻拦的话,那么他就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将会有大量的无辜百姓遭殃。
“你还和三十年前一样无耻,”梦玄学冷冷地“好吧,你可以带着这具尸体离开,但我希望在华夏我再也看不到你的身影,否则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也许这话应该我对你,”老者自傲地,然后转身,抱起侄子已经渐渐发冷的尸身,带着受伤的儿子快速向暗夜中遁去。
“玄学兄,我们这么做?”
“我知道这不合情理,但如果我们真的用强,也许又会是三十年前的重演,人老了,见不得死人了,”梦玄学有些悲怆的摇了摇头。
“唉,但愿你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吧”常问天也是轻叹一声道。
“我也希望是,”
“那咱们现在去华安?”常问天问。
“不用了,郭疯子不会再对华安出手了,拖着个伤重的儿子,在华安他讨不到便宜,他现在最要做的事恐怕是得好好找个地给他儿子疗伤。你常问天的金刚掌,能找得住的没有几个,”梦玄学。
“但这小子真是得了郭疯子的真传,功夫还真不弱,”
“可惜,跟郭疯子一样不走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