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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狙再度拉起了枪栓,但利用夜视设备,找遍了整个视野,对方竟然狡猾的躲到了他的视野之外。
“我日,跟老子躲猫猫?”大狙嘟哝了一句。
“怎么,不在视野之内?”安冬也是精于狙的高手,他能明白大狙话中的意思。
“没有,咱在路上,他们在路基下,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怎么办?”
“怎么办?追过去,”安冬重新跨上摩托“把摩托的灯调成远光,我就不信他们能变成鸟儿给飞了。”
自己的江汉被对方给洗劫了一次,无论如何对方都得留下些纪念品来,不然,如何让他记得起到此一游?
这几个家伙以刀四爷的死,在安冬的心头烙下了一个深深的疤痕,怎么着安冬也要让对方的心头滴上几滴血。
呼,摩托再一次发出了轰鸣。
正在这时,安冬的手机响了起来。
靠,不会是城里又发生什么了吧,经历过这几次的事件,安冬真害怕这手机铃音再带给自己什么恶讯。
“安教,我已经到江汉机场,现在江汉情况怎么样?”竟然是周仲的声音。
额的个神捏,周哥哥,我叫你亲哥哥,你来得也太及时了。如果仅有自己这四人的话,安冬不敢能不能真正的干得过那闯了自己别墅区的三个高手,但只要有周仲在,有影子及其带着的一个小队,这些家伙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正在城东追拿前天侵入我别墅的家伙,咱们已经铆上他们了,”安冬道。
他在电话里没有叫周教,毕竟卫战总队是个秘密的组织,而他自己也不能随意泄露卫战总队编外总教官的身份。
“什么样的人物?”
“一老两少,老的七十来岁,少的四十来岁。”
“很好,江汉机场离城东不过三十多里,我们这就赶过来和你会合,”周仲已经听了前天晚上江汉别墅区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就算安冬真的追上这三人,想拿住人家还真不容易。
唯一的方法,就是以人多取胜,毕竟华安是地头蛇,又有那么多的超级高手,再辅以警方的力量,这些人最后想走,肯定得丢下个把人命。但如果真是那样,江汉的地下,甚至警方将会出现大量伤亡。
“很好,我向东追,你们向西迎,希望这几个家伙别逃出咱们的包围圈子。”安冬也没有跟周仲客气,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两人在沪市共同留下了塞班,早就成了生死兄弟,而那也是两人唯一的一次磨合。
高手间的磨合,其实只要那么一次已经足够,如今安冬和周仲要是再度联手,绝对会比第一次发出更大的威力。
“好,”周仲到底是军人出生,话干净利落,在挂了电话后,除了安排两个先行,跟来接应的人拿着行李去住宿点外。其它人立即以作战队形散开,搜索前进。
当安冬带着猪头和怪手渐渐向出租车停下的方向追去时,大狙从另一个方向开始向前包抄,既然路基挡住了视线,那就下路基,对于他们这些有过特种兵经历的人来,这都是小菜。
两组人慢慢向出租车逼近,他们得一步一防,谁也不知道那个老者会不会突起袭击。老者的身手他们领教过,如果华夏还有谁能与之抗衡的话,安冬唯一领教过的就是文仲的师兄。
出租车周围没有任何杀气和高手存在的气息,但四人仍然不也掉以轻心,象老者这样的身手如果屏住气息的话,就算安冬也察觉不到。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迈得异常谨慎
五十米外,大狙停了下来,这是狙手用狙的极限短距离,再近,自己的狙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只能做烧火棍了。因为你的狙还没来得及掉转枪口,对方不定就已经攻过来了,如果对方手上再用个暗器啥的,自己这连烧火棍都没是。
安冬三人已经迈进出租车的十米处,但依然感受不到气息。
嗯?难道对方已经逃走?不应该,一个老者就可以对阵安冬和两个老货,而那两个中年男子的身手并不比这两个老货弱,其中的一个甚至都超过了达妲,怎么可能就这么逃了?即使当中有一人已经受伤,但安冬他们现在只有四人,对方完全有能力轻松的杀出重围。
难道他们怕牵扯的时候越长,江汉的高手来得越多,警方也会派出大量警力?
也不对呀,安冬和江汉警方肯定会知道,对付这样的高手如果光靠人多来取胜的话,那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这种以大量牺牲兄弟、搭档的命来争得的机会,安冬不会做,江汉警方也不会这么做。
但这三人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就没了。
安冬当然不知道这两个中年人已经挂了一个,另一个也成了重伤,要不是老者回来得早一步,而是在市医院再与安冬等多纠缠一会儿的话,他回来看到的已经是两具死尸。
老者知道,梦玄学和常问天的功力虽不及自己,但对付自己的儿子和侄子,那是绰绰有余。如果自己和儿子联手,应该可以压制住两人,但要想赢,恐怕也不容易。何况在他回来时,儿子已经受伤,所以,老者最明智的办法就是撤出与梦玄学、常啸虎的对决。
“追,”在确信了出租车和出租车停靠地的周围并没有老者及两个中年人的影子,安冬领着猪头和怪手继续向前追去。
起来是追,其实只不过是慢慢的向前搜索,老者的武功太变态了。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他们三人也不是对方的敌手,何况现在自己在明,人家在暗,要是老者来个特袭,三人凶多吉少。
好在他们的旁边暗处还有个大狙,而警方的大量警察也都带着热武向这边追了过来。
对面有周仲和影子,安冬确信这三个人只要碰上这十来个人,要想在短时间内走掉恐怕也很难,只要自己与周仲合拢,就有留下对方的机会。
三人又向前方搜索了有近十里路,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找到。
奇了怪了,难道插翅膀飞了不成?
其实安冬也明白,就凭三个人的身手,要想在自己这几个人的眼皮底下溜走还真不难,溜那还有点抬高自己,就自己这三人,跟人家三人比,就算猪头或怪手中的一个可以扛住受伤的中年人,但另一个老货肯定比另一个人弱不少,而自己也比老者差很多。如果不是有大狙在、不是有后面成群的警察,自己还有胆量追下去么?
但如今却也只有追下去这一条路,周仲就在前面,希望这三人还在自己与周仲围着的这近四五里地中,毕竟周仲他们开始不用担心被突袭,所以行军速度肯定比自己快得多。
又走出一里地,安冬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悠悠的杀气,这种杀气很凌厉,是那种专业刺杀者所特有的气息。
“小心,”安冬回头轻声叮嘱了一句,随即取军刀在手,如果是对方在,应该是两个中年人中的一个,老者的杀气一直掩藏得很好,连自己都很难察觉到,而这样的萧索的气息,却如利刃般刺骨,给人以一种极大的威压。
安冬感觉到了,两个老货也感觉到了,他们甚至已经听到自己因威压而加速的心跳。
倒是几十米外的大狙,现在还气定神闲,一把狙上夜视镜不停的逡巡着对面田地中一切移动的生物。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