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将周仲拼成重伤,即使自己也受了伤,但安冬和封克要照顾受伤的两人,恐怕也抽不开身。就算一人留下,一人追自己,那也有很大的机率活着离开,所以乔贯东也不惜一拼。
在如此稳占胜局的情况下,周仲当然不可能与乔贯东去力拼,他本能的向旁边一闪,准备躲过他的雷霆一击,然后再继续攻上。
周仲一闪,乔贯东心里就道‘成了’,最好的结果就是周仲让开,如果他不让就是两败俱伤。没想到周仲真的让了,那么自己只要再冲出三五步,也许就有了生天的可能。
此时,安冬和封克的一刀一刺也已经从后面攻了过来,但毕竟周仲让了一下,两人离乔贯东还是有两三步的距离。
别看这两三步的距离,高手之间,特别是乔贯东的战力还在他们两人的单体战力之上,如果让乔贯东得了先机,不定他还就真的能逃出战圈。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一招可定胜负,但却很难一招能敌身死,就算是一方已经重伤,但只要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距离,同样可以逃离生天。
而现在的乔贯东就是这样的情况,周仲暴退了几步,安冬和封克又离他有两三步远,只要他此时发力飞奔,也许安冬和封克只能追着他,但能不能追得上,就可另了。
可真该乔贯东倒霉,就他这一嗓子一吼,却将地上已经昏迷的霍普恩斯给吼醒了。按霍普恩斯已经被排在这个战圈之外近二十米,根本对这个战圈的战势已经起不了任何影响,何况他受了如此重伤?
但就这样一个受重伤的家伙居然站了起来,而乔贯东奔出的方向竟然正是朝着霍普恩斯而来。
“回去,”重伤的霍普恩斯居然牛b霍霍的吼了一句,而且还真的提掌向乔贯东拍来,不过这掌看起来象八十岁老太那手,有点颤微微地。
可惜,天太黑,而且乔贯东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三人身上,他想都没想到霍普恩斯在这个时候还会站起来,而且还能向自己攻出一掌。
因为看到前面周仲已经让开,所以乔贯东此时的架势完全是撒丫子跑路,连高手那种基本的防护都没有。
防个毛啊,周仲在边上,其它两人在身后,防什么防,只要撒开脚丫子跑就行了,性命永远比脸面更值钱。
那些一天到晚把面子看得比性命还重的,是武夫,到了乔贯东他们这一层次,早就经历了百次以上的生死,当然也早就将面子看淡。这倒跟安冬这货提出来的法一样,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保命最要紧。只要留下命,你还可以重来,命没了,你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毛伟人的游击战术就是这种思想的精髓,‘敌进我退’干嘛退呢?不就是干不过人家?留下来就是送命。
但这一次,乔贯东真后悔了,自己连防护都没做,要是被霍普恩斯这个逆天高手拍上一掌,自己还有命么?
已经情急准备跑路的乔贯东,居然一下子忘了,霍普恩斯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
其实就是他没忘,他又知道霍普恩斯伤成了什么样?自己没有防护,要是这家伙真来那么一下子?
所以,乔贯东本能的顿了一下。
正是这一顿却要了乔贯东的老命。
顿了一下,再提起招式准备迎接霍普恩斯,乔贯东才发现,霍普恩斯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小子吼了一句,也提起了手掌,但整个人却并没有动。
日,他也要动得了啊,连手都颤抖着了,脚就更不听使唤了,连步子都迈不开。
可就是这样的一重伤到步子都迈不开的人,还就恰恰吓得乔贯东顿了一下身形,乔贯东真够吐血的。
而就这么看似不经意的一顿,后面的安冬和封克已经赶了上来。
悲催的是,乔贯东本来就忙着奔逃,连招式都没有。猛然间霍普恩斯吼了这么一嗓子,立即顿了一下,提起招式准备抵挡霍普恩斯,再等看到这货已经连步子都迈不开时,就准备回身封挡安冬和封克的一刀一刺,可已经来不及。
这起来很慢,可对安冬和封克来,那两三步的距离根本就不算距离,乔贯东一顿的这瞬间,两三步已经不再存在。
所以,刀抹向乔贯东的后颈,刺刺向乔贯东的后腰。
乔贯东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身后凌厉的寒气已经袭到。
‘完了’,心中默念一声,乔贯东猛的向前扑倒,回身抵挡已来不及,唯有扑倒自救。
可还是慢了半拍,军刀划在了肩膀上,左肩三角肌的韧带立即被割断,而封克的一军刺正偏离了后腰,扎在了后胯上。
此时,向一侧疾退的周仲又适时的填到乔贯东的前面,三角合围重新形成。
扑通一声,在乔贯东扑倒的瞬间,霍普恩斯也坐倒在地,这货现在只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勉强挣扎着站起来,没想到到底还是受伤过重,实在支持不住,一**坐了下去。
而扑通倒地的乔贯东一抬头,看着坐倒在地的霍普恩斯,心里那个苦啊,我艹,一个伤得站都站不稳的家伙,竟然生生吓住了自己这个逆天高手的顶尖人物,而且正因为这一吓,自己却经历了生死两重天。
此时悲催已经没用了,两把军刺一把刀,几乎同时向乔贯东招呼了过去。
一臂已经无法提起,胯上还被扎了个血窟窿,乔贯龙基本已经没有了什么象样的还手之力。在再一次被安冬一刀划在后背,拉下足足近半米长的口子,而周仲一军刺也已经扎向他前胸时,他突然反转军刺,对着自己的心窝扎了过去。
陡生异变,安冬和封克都呆了一呆,但周仲的军刺已经收不住,也死死的**了乔贯东的胸腔。
“扑通,”乔贯东跪倒在地,看着安冬、封克和周仲在呼一声“祖国,我背叛了您,原谅我吧!”
完,他将两枚插在自己胸口的军刺向内猛的一刺,然后转头盯着安冬和封克,断断续续地“希望希望你们能能将将我的骨灰带带回江城乔家沟,我”
头一低,乔贯东跪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所跪的方向,正是祖国的方向。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背叛了祖国,罪当诛,但他却也是完成军人的职责,因为这个命令下在那位领导人出事之前。
这也是这么多年乔贯东并不为外人识的原因,他并不同意姚坤这种疯狂的构想,但他却也无力阻止。他所受的命令是保护好这对母子,所以他只尽心做着一个护卫的职责。
今天姚坤带着凌公子离开,也许是对雷山都公司那场突袭的疑问,也许是天生对生死的警觉,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乔贯东也赶了过来。他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但不对劲在哪却搞不清楚,哪怕凌少爷有一丁点危险,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当他赶到时,他甚至没来得及清理安冬和封克留在外围的暗桩,就直接悄悄溜了进来,以他那变态的战力,卫战总队留在外面的暗桩根本没法发现他。可他进来,看到的场景就是姚坤受伤,想都没想他就冲了进来,只要凌公子安全,他死而无憾了。
曾经国之锐器,国之骄傲,如今只因一步走错,却凋零在这异国他乡,死都入不了祖坟,还要背上个叛国的罪名,实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