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让他去了隔壁车厢自己原来订的位置。
“我想多知道妈妈家乡的事。”魏婷婷带着微微渴望的语气对阿蓝说。
姚碧也渴望地看着阿蓝。阿蓝从不说自己家乡的事,自己也想知道呢。
“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有福。”阿蓝的眼底是说不出的忧郁,他叹了口气“总之,你们两个人只能今晚呆在棺材村,明天天一亮,你们就离开。”
最近一个月,自己心思烦乱,总惦记着棺材村的事。
棺材村被强大的念力笼罩,甚至可以干扰人造卫星的监测。只有魏家人不受干扰。姚碧因为和自己相处十年,沾染了自己的气息,也不会被棺材村当作外人。
每年只有今天晚上,棺材村才不会发生意外,希望这两个女孩子能够顺利地进去,平安地出来。
封约站是一个小站。到站下车的旅客很少。
望着呼啸而去的火车,姚碧无端端地觉得惆怅。
下午三点的阳光威力无比,晒得魏婷婷头晕眼花。她看了看气定神闲,衬衫依然洁白干净的阿蓝,再看了看活蹦乱跳却没有一丝汗水的姚碧,人比人真的气死人呢。
“姚碧,你的耳钉好漂亮。”魏婷婷盯着姚碧左耳上的碧色耳钉。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视线仿佛被那碧绿的耳钉冻住,无法移动。好漂亮啊,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
“这个呀。”姚碧摸了摸耳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下了火车开始,耳钉就在变烫。根据以前的经验,姚碧知道,耳钉一变烫就以为着麻烦事会来临。
“前面就是汽车站。”阿蓝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女孩子们的交谈。
尘土飞扬的汽车站前,破旧的小巴懒洋洋地等在烈日下。
“我们坐了小巴去水王镇。”阿蓝提着花盆。那兰花在烈日下依然姿态万千,香气袭人。
魏婷婷从行李箱里抽出三瓶矿泉水“热死了。我请客,你们别客气。”
小巴上带着一股泥土和肉类被烤熟的怪味,已经坐了大半车的人。
穿着蓝背心的胖司机打量着眼前的三个人,用带着浓浓地方口音的普通话说:“你们要去水王镇?二十块一个人。”那么偏僻的水王镇其实就是一个村子,那里居然有外地人去。镇子上的青壮年都出去打工去,只剩下老人和小孩子。前些天,那里还发生了一些怪事,大家都说那里不太平。
阿蓝皱了皱眉,用当地话问:“怎么票钱一下子涨了那么多?”
胖司机愣了愣,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说得一口地道的当地话。
“前几天,那里除了怪事,好多人都搬走了。那是最后一战,没什么人愿意去,车上的人都是去水王镇附近的九江镇的。”胖司机有心劝劝阿蓝“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别去那儿。搞不好会死人的。”
阿蓝小小“没事儿,你送我们到镇子口就掉头回去。”
胖司机还要劝说,却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的目光虽然不锋利却让人无法反抗。他耸耸肩,发动了车子。
魏婷婷被阵阵热浪和车上的怪味弄得想吐,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行李箱居然自己动了动,又动了动。
安魂香的气息如丝线一般缠绕着魏婷婷的行李箱。行李箱里的骨灰坛里,一个小小的旋风正在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