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其势迅猛,‘奸’猾的郑人便向避敌锋芒,让齐国和知氏先扛一段时间,七穆中了子贡的计谋,把注意力放到蛮氏和晋国‘阴’地去了。
然而觊觎蛮氏的进军却惹来了楚国叶公的剧烈反应,叶公‘抽’空派了千余楚兵进驻蛮氏的梁、霍两地,牢牢把守着汝水,导致郑军游速部不敢进攻汝南之地。
这时候正好是赵无恤在汶水大败齐军,俘虏数万人的关键时刻,郑国人却被蛮氏这块‘鸡’肋拴在汝水一带,等反应过来,齐国已经垮了,从进攻转为防守
郑国七穆一时失声,纷纷谴责执政驷歂不该听子贡之计,由此导致驷歂不得不提前告老,罕氏的罕达成为新的”当国“。
罕达上台后,开始进行新的政策,首先忙不迭地退出反赵同盟,断绝与齐、知的关系,归还宋国边邑,以避免赵氏将征伐的目标对准自己。
因为赵氏经历了赵鞅死去,无恤决定休养两年一举灭知,所以也没有与郑国为难,郑人总算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之后,罕达又与楚国叶公接洽,以赵、吴强大为理由,谋求和解,声称郑国愿意作为楚国的北方屏障,隔断赵、楚。叶公觉得有理,他当时正忙于准备随楚王征讨顿国,也无心再与郑人纠缠,便与郑国分汝水而治,并默许郑国西入‘阴’地的举动,声称三涂山以南属楚,三涂山以北属郑。
郑国这才终于实现了战略目标,全取伊洛、陆浑之戎聚集的‘阴’地,楚国叶公也顺便从中分得一杯羹,接受了部分‘阴’地之戎。
当时晋国的知氏认为“晋国未宁,安能恶楚、郑,必速与之!”他们对此视而不见,反正‘阴’地大夫士蔑在战争里中立甚至偏向赵氏。
不过现如今晋国执政换了人,郑国人便开始揪心了:赵无恤会不会翻脸跟郑国索要‘阴’地?到时候是给还是不给?他们之所以将孔子敬为上宾,也存了此人毕竟与赵无恤和诸多赵氏重臣有师生关系,实在不行就将他作为人质!
然而几个月过去了,赵氏那边倒没有太大反应,反而是韩氏占据了河外的虢、宜阳等地,对一条伊水相隔的‘阴’地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让郑国人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新的敌人,韩氏!
面对韩氏的挑战,郑国不像赵氏那般惧怕,他们开始积极寻找靠山。一时间,秦国与郑国开始迅速接近,加上秦楚的传统盟友关系,秦、楚、郑隐隐结成了一个对晋防御同盟,不过这其中却没有赵氏太多事,秦国在河西隔着大河对峙的是魏氏,郑国则与韩氏有冲突
隐隐约约,事情竟开始朝着赵无恤希望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在这件事之后,郑国君臣对待孔子的态度是越来越冷淡,有一天罕达与孔子‘交’谈,看到天上飞翔的雁,仰头注视,神‘色’心思不在孔子身上。
孔子于是知道,自己又到上路的时候了,他的生命里,注定刻着流‘浪’二字
“夫子,吾等该前往何处呢?”这一年的一月底,喧嚣的新郑街头上,师徒一行人又一次站在十字路口。
孔子坐在牛车上闭目,凝神思索了一会后叹了口气:“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可以乐饥。就去陈国、蔡国那边看看吧。”
于是一行人辗转南行,朝媯姓的陈国驶去。
两个月后,被困于陈蔡之间的孔丘‘精’疲力竭,却不曾后悔当初的这个决定。
他从不为自己做的任何选择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