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大王。”伯嚭连忙劝道:“赵无恤之贪得无厌,臣也未曾想到,但此次与赵国和谈,是为了拖延时间,故不可断然拒绝,不如再派遣使者回去,与赵无恤讨价还价”
夫差想了想,同意了:“可,此事便由太宰全权负责。”
伯嚭大喜,他知道夫差对自己的信任算是回来了一点,虽然他已经从之前极力支持夫差北上的主战派变成了一心求和的主和派
这次吴国主动请平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借和谈之余撤离宋国,王孙骆提议,说吴军可以把江淮各地的船只调到彭城来,然后数万大军就可以陆续坐船离开,先沿着泗水到邳国,再从邳国入淮。
水路转运的功率比陆路移动快得多,等赵无恤反应过来,吴军早已逃离生天了!利用水路进行战略转移,这是吴军的拿手本领。当年吴军在孙武的带领下乘舟走淮水,抵达楚军后方,又舍舟登岸,杀了他们各措手不及,现如今,这种妙招却是用来逃跑的对此,夫差难免感到了一丝羞愧,但国内的情势如火如荼,容不得他再顾虑面子了。
和谈在继续,两军暂时停止了进攻和‘交’锋,吴国使者已经秘密往返赵营数次,然而七月中下旬吴军兵力和船只的频繁调动,在被赵军探知前,却先叫彭城的宋国人发现了。
这一天,彭城宋军的统帅司马耕怒气冲冲地来到吴国大营求见夫差,‘性’格耿直而容易生气的他单刀直入地质问夫差道:“吴君这是打算抛弃彭城,独自南归么?”
司马子牛是孔子的弟子,也是向氏的家主,曾经在宋国五公子内战里出力甚多,与赵无恤也‘交’情不浅。但他为人一向耿直,对南子的做法越来越看不惯,终于在皇瑗的劝说下倒向了宋公纠,这一年多来,若没有他指挥作战,只怕彭城早就被南子夺取了。
对这位彭城宋军的实际控制者,吴人还是有几分尊重和忌惮的。
伯嚭见夫差面‘色’不豫,不打算理会司马耕,他便立刻出来替君说话:”绝无此事,大司马何出此言?”
“不是么?”司马耕冷笑道:“自从棠之役吴军进攻失利后,大王就将全军退到彭城,每日虚耗粮草,今日来更是在泗水上频繁调动船只,甚至连宋国的小渔船都全部强征,就我所见,吴君是想要让大军撤离宋国返回本土了罢!这不是抛弃友邦,还是什么?”
“调动船只,只是为了运输稻米北上,大司马休要无端猜度。“伯嚭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在吴国人的撤离计划是,彭城这仅剩的万余宋卒是牺牲品,是用来拖延赵军追击步伐的绝佳阻碍。
然而就在伯嚭用‘花’言巧语将司马子牛唬得将信将疑,抱歉离开后,负责大军撤离事项的王孙骆却面‘色’凝重地进来了。
“大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个坏消息。”
“吴城失陷了?太子身死了?”夫差一个‘激’灵,下来拽着王孙骆质问。
“不,不是,是一支赵军骑兵突然从东鲁绕道郯国,于两日前攻取了邳国,我军最便捷的退路,已被阻断”
“什么!”夫差难以置信,而他身后的伯嚭,乍闻此言,更是两眼无神,直接瘫倒在地
ps:12点前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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