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去上街;这说法不让人笑掉牙才怪。”
“对,就这么说。”
“这倒成了是两口子的叫法,这也可以。你没听两口子,有些叫法,叫‘那个你’,或者‘那个我’。
“扯谈,说得牛头不对马嘴。”
“没错啊,刚做夫妻那会,有人不就是这么叫的?”
“这是总裁的聪明定律,还是糊涂定律。”
“不聪明也不糊涂,这说法是俗世中的自然规律。”
她们这样一来一往,频繁地传着手机短信,时间在她们的指尖下悄悄溜走。
令她们忘记了车途劳累,忘记了什么叫寂寞,彼此就像在自己的身边倾诉。
车子进入县城区,已是华灯初上,微风轻抚着,送走了炎炎烈日的一天。
影欣没有归心似箭之感,反倒心潮汹涌。
这座生她养她的城市,突然间让自己有一种畏惧感。
害怕回到这个城市会毁了她。
谷振辉的心情突然间也沉重起来。
他知道,妈妈的病,是为欣欣而生,事实上是为自己而生。
多年来,妈妈为自己感情上的事,没少劳心劳神。
谷振辉感觉自己对妈妈有太多的愧。
老秀芹的突然病倒,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
谷振辉怕影欣不愿意去见妈妈,他马上打通影欣的手机说:“欣欣,直接去医院,好吗?”
“你先去吧,我改天再去。”
“不好,欣欣,妈妈最想见的是你,要是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人去见她,没准会气晕。”
“要不我晚一点去,我想去躺妈妈那。”
“欣欣,算我求你,在庵堂那,我可以为你下跪,在这县城,你给点面子好吗?”
“我可从来没要你跪,你自作主张能怪谁。”
“如果你真要我跪,我下车马上给你跪。”
“别丢人了,你丢得起,我可丢不起。”
“那你叫萱萱开车去医院,你我一起去。”
谷振辉没忘教训,不敢说我们。
影欣一听,忍不住想笑。
她没回话,把手机挂了。
谷振辉知道,欣欣一定是默认了。
萱萱不用欣欣说,知道先得要去医院。
她觉得她这个妹妹,做事很有深度。
她忍不住调侃影欣说:“叔叔将来会栽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下。”
“什么意思。”
“我又没提你,你紧张什么?”
“可是这车上,只有你和我。”
“就不准说的是别人,那么在乎我说的,你要自己承认,我是没所谓。”
“随便你怎么说,我才不在乎。”
“这就对了,等下就看你了。”
“看我什么,你就这么喜欢看我笑话。”
“没什么,我是随便说说;也是感觉叔叔虽然很有地位,但很可怜。”
“他那有可怜,我才是天下最可怜的人。”
“你真的是可怜,可怜得要一个大总裁跪接你回来,一回来可怜得要去看病人,可怜可怜真可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