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姚雨婷,蓝沁还是有一种本能的防范意识,就算姚雨婷推心置腹,她还是不愿把小姨的事告诉姚雨婷,虽然沈浩然知道了所有事情,她相信沈县长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蓝沁说:“姚县长,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打交道,一点当官的架子都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跟你说心里话,在你心中,我可能是个下贱的女人。”
“蓝沁,你这么做一定有自已的原因吧?”
“因为爱。虽然我的爱不道德,可还是情不自禁地爱上他,明知道他是个有家的男人,可就是没法管住自已的心。”蓝沁背对着院门,她的心情也低落到不行,此时,不只是姚雨婷难受,她一样难受得想哭。
“真的是为了爱吗?”姚雨婷不相信。
“嗯。”蓝沁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沉默代替了一切。
没一会,她们身旁多了条人影,姚雨婷皱眉望着地上那双光亮的皮鞋,不用朝上面看也知道是沈浩然来了。
姚雨婷不想让蓝沁和顾元柏的事被沈浩然知道,她突然挤出笑容。“沈县长,你怎么出来了?”
蓝沁大吃一惊,她抹掉眼泪,转过头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沈、沈县长。”
沈浩然看着两人都哭过的眼睛。“你们这是怎么啦?”
“没什么,刚才听蓝沁讲她小姨生病的事,听得心里难受,她小姨太苦了,女人嘛,心都比较软,我听着听着就流泪了,蓝沁也是说着说着就哭了。”姚雨婷眨了眨眼睛,嘴角浮起笑意说。
“你们女人就是多愁善感,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跑这里来说伤心事。”沈浩然终于松了口气,他亲昵地靠过来。“蓝沁,我和姚县长要走了,刚刚小王说来接我们,他已经把舒祈安和顾灵送到了医院,正在来的路上,我们慢慢走出去差不多就到了。”
“这么快就要走啊?”蓝沁其实早就希望他们离开这里,始终觉得不便。刚才要不是沈浩然来得刚好,她好怕自已忍不住说出小姨的秘密,虽然对姚雨婷有好感,可还是不敢轻易把这件事告诉姚县长,可又怕自已会忍不住说出来。
“蓝老师,我们先回县城,再去医院看看顾灵,毕竟是在这里出的事,对老顾不好交待啊。”沈浩然苦笑了下。“这顾灵是顾书记的心头肉,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估计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沈县长不用担心,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我不会连累大家的,我会跟顾书记说清楚这件事。”蓝沁忿忿地声明。“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让大家跟着我受牵连,再说,这只是一场误会,又不是故意要踢她?”
“蓝老师,现在不说了,我们得赶紧出村,小王的车估计快到了,我们要走的事你先别声张,一会被黄支书和村长缠着就没法脱身,这两块橡皮糖粘上就没法脱身,一会跟你爸妈说下,谢谢他们的款待!”沈浩然说着还把手里的包朝姚雨婷扬了扬,看来,他已经做好了不辞而别的准备。
“你出来,黄支书和村长没看到吗?”蓝沁问。
“他们两个钻房间看你爸去了,因为你爸说的梦话全是骂他们的,估计怕你爸说太多不利他们的梦话吧,你赶紧回去看着,不要让他们伤害到你爸。”沈浩然把包递给姚雨婷。“我们赶紧走吧,再不走给他们发现又得强拉着去支书家就惨了。”
“你怕什么怕?”姚雨婷没好气地拿过自已的包包挂上。“酒醉吐真言,说不定蓝老师的父亲说出来的全是真话,你做为云沙的县长,为什么不听仔细点?也许顺藤摸瓜就能揪出两只大老鼠。”
“哪有那么多老鼠?”沈浩然已迈开脚步。“你要是不走就留在蓝老师家吧,明天我再让小王过来接你。”
“谁说我不走?”姚雨婷怨恨地看了他一眼。“走吧!”然后挥手与蓝沁道别,多余的道别语也免了,姚雨婷总觉得自已还会再次来这里,所以,她没打算说什么客气的话,刚才要不是沈浩然出来打断她和蓝沁,说不定再坚持会就会问出一些有价值的话。
看着他们离去,蓝沁伏在树杆上痛哭起来,刚才对姚县长那样说,完全是在毁自已的名声,再怎么说,她的血统和教育都是传统的,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已说成是低贱的女人,在舒祈安和姚县长眼中,她的低贱与廉价已经深入骨髓。
蓝沁心里苦啊,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装在心里,还得想尽办法去跟顾元柏周旋,这些日子,她好比游走在钢丝上,稍不注意就会摔得数粉身碎骨,她绝对地清楚顾元柏是怎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蓝沁纵情地放声痛哭,哭出心底的难受委屈。她咬着牙,哭泣着立下誓言。“为什么我还爱着他呢?他既然都爱上那个人的女儿,我不要爱他了,再也不要爱他了,从此,他不再是我爱过的男人,再也不是。”
沈浩然不知道姚雨婷为什么要怨恨自已。“呃,你那眼神也别一直幽怨了,我又没得罪你,干嘛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
“我什么表情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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