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穿是绝对的。”
“切。”舒祈安不满地切了声,她这是在揭他的痛处。
“你呀,不要这样消极了,赶紧养好伤回来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
“良心啊?”姚雨婷的手放在他左手背上拍打着。“爱情不是唯一,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一种柔软的感觉从她的手心袭来,他突然有一种想要逃出她的温暖,虽然这丝温暖没有曾经那种**和暧昧,更多的是一份来自朋友的信任和关心,他还是觉得自已有些可怜,可怜到竟需要来自她的爱怜。
“良心值多少钱?”他不住地翻白眼。
“良心不是用钱来衡量的,你从农村出来,比我更加能体会到农村人的困难,老实说,你本质并不坏,要不然,我也不会指望着你来帮我?”
“不怕我出卖你?”
“不怕。”姚雨婷神情严厉起来。“老实说,我这个县长确实当得有些名不符实,不管是企业、农业、财政、城建、教育等,可以说都是顾元柏在一手操控,要想做点事真的好难,甚至还要跟他合作谈条件才有可能顺利地进行一项工作,你说我这个县长当得多没水平,什么事他都要来插一杠子。就拿宏业纸厂的污染来说,我只不过带着宣传部的人走访了一回,立马惹得顾元柏大发脾气不说,还把郭部长狠狠地骂了一顿,甚至让宣传部的人把真实的记录消毁,不能让宏业纸厂的事情暴光,他这么捂着会害死大家的,要是再遇水灾,全城的百姓都会遭殃。”
舒祈安扯了张纸巾擦了下流油的嘴角,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除,以为这女人是想乘虚而入,以为她是看着顾元柏和自已势不两立来利用自已,听了她说的这些,他的想法才渐渐有了改变。“你跟我说这些也没用,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除了跟班跑腿还能做什么?”
直到这时候,舒祈安才觉得自已以前的书生气太重,刚从学校出来那会,他觉得自已有文笔就是真本事。
读书多的人有些时候会视权钱为俗物。
现在,这被他称之为俗物的东西居然成了良心的附属品,没有权钱,你想凭良心为百姓办点事是那么的困难,连姚县长都觉得有困难的事情,他舒祈安一个小小办公室副主任更是无能为力。
姚雨婷能对自已诉说这些,说明她是信任自已的。
“其实这也不是你的责任,茂竹这种生态环境早就好多年了,王志宏的产业在这里没人敢动,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你也不是今天才来茂竹,对于王志宏的势力你也领教过,这个人黑道白道都玩,跟顾元柏斗就是王志宏斗,你玩得过他们吗?”
“所以我说要凭良心啊?”
“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跟他们玩下去,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会放过这些人。”
“凭你一人之力?”
“当然不是。”姚雨婷摇头“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我敢于负责,一定会有跟随者,虽然会遇到许多困难和阻力,我也不怕。”
“想法太天真!”舒祈安笑着摇头。“好多事不是你想怎么办就能办倒的,搞得不好又会落入老狐狸的圈套,马诗怡的惨死就是最好的教训,以前还有沈副县长帮着你,现在他也走了,你找我这么个小人物,恐怕真的有力也使不上。”
“从个人角度来看,你比沈副县长更可靠,赞扬你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愿意帮我就帮,不帮就明说,人各有志,我也不会再来求你。”
“别忘了,我比沈副县长更危险!”舒祈安紧紧地盯着她,一句比沈副县长更可靠确实让他十分受用,不觉有些飘飘然,看来,他在她眼中也不完全是那么的没用和无耻。“我可是爱着你政敌的女儿。”
“这我知道。”姚雨婷挑了挑眉“就算你想投向顾元柏,可人家根本不买你的帐,据我所知,顾灵是顾元柏的心尖肉,他怎么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你这样的二婚男人?”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女婿的前妻还是自已睡过的女人,这关系算起来不是乱套吗?
“那是你不了解顾元柏。”舒祈安再次摇头。“明的暗的,软的硬的,他当然不会卖我这个小人物的帐,如果”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眼里发出深深的恨意。
“如果什么?”
“如果有置他于死地的罪证,你说他还会不会买我的帐?”
“什么意思?”姚雨婷怔了怔。“难道你抓住了他的把柄?”
舒祈安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现在还没有,不过,很快就要有了。你说得对,我们得凭良心,如果我再犹豫不决的话,那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姚雨婷心中大喜,立即给他戴高帽子。“对,抓住机会给自已一个证明,对得起天对得起地,更对得起养育你的山山水水,就算因此而失去些什么,你也是好样的,生为男人,不是只为一个女人承担责任,你得为许多许多的人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