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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啦,幸运而已。”
她放下汤匙,似乎决定放弃面前那盘冰水。
学弟们要离开了,我先起身替他们付帐。
有个学弟还跟她挥挥手,说:“学嫂,再见。”
她笑了笑,也挥了挥手,但没说什么。
又坐回她面前时,她将那封情书递给我。
我很疑惑地看着她。
“这里已经写上了我的住址。”她又拿出一张新的信封,笑着说:
“请你把那封信装进这个信封内,寄给我。”
低头看了看地址,知道她住在学校附近。
“记得要在收件人栏里填上我的名字。”她又说。
就这样?我抬头问。
“当然不止。”
还要做什么?
“还要贴邮票呀!”她笑得很开心。
我将情书和信封收下,她便起身说:“我该走了。”
看她往店内的方向走去,猛然想起刚刚只付学弟的帐,赶紧越过她,
抢先把我们两个的帐也结了。
“你真的不像是选孔雀的人。”她又笑了笑。
听到她又提到孔雀,心里感到不悦,但不好意思当场发作,
只好勉强微笑,神色颇为尴尬。
“如果你仍愿意将信寄给我,我会很高兴。”走出冰店后,她说: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微微一楞,没有答话。
“我的样子应该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吧。”她笑了笑,
“说不定你已经失去写那封信的理由了。”
我还是没有答话。
“我们以前上课的时间是星期二,对吗?”她问。
嗯。我点点头。
“今天刚好是星期二,如果下星期二之前我收到信,我会给你答复。”
答复?
“你信上说的呀。”
我恍然大悟,她指的应该是:教室左边一百公尺外第三棵树下。
如果我没寄呢?
“那我们就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呀。”
我看了看她,她的神情很轻松,笑容也很自然。
“再见。”她说。
再见。我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