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和一个永远也不会爱你,也许某一天早晨醒来会突然消失去找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苏瑾望着她冷笑“我庆幸我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你那天之所以看到我住在他以前的房子里,是因为那是他出于内疚的补偿。不止那一栋,他在这里所有的房产都送给了我,真是大方。”苏瑾再次出声,解答了在她心头盘旋许久的疑问。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知返咬唇,脸色有些苍白地望着她。
“我说过了,你不配,”苏瑾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配不上这个男人。”
“他忘了我。”知返深呼吸,反击她的指控。
“那是他自己要忘的吗?如果不是为了找你,为了追回你,为了你一时任性冲动,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他躺在医院不省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在他忍受着痛苦做复健的时候你在哪里?从你们相处以来,他就一直宠着你,你不高兴了觉得委屈了就可以二话不说转身离去,你只知道等着他去找你,等着他先低头,只为了你那点可笑的倔强和骄傲!这两年来你何时为了你们的感情真正积极过,主动过?你活在以前的记忆里痛苦,他没有记忆难道就不痛苦吗?”
“你不要再说了!”知返蓦地出声打断了她,眼里已是一片模糊。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面对你,说完今天这些,希望我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你。”苏瑾冷淡地望着她“这么多年,他在我眼里是那样一个冷静从容的男人,可是前天在酒吧,他头一回醉得不成样子,他说,他害怕,他怕自己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就会永远失去你。
“孟知返,你要还有点良心,就早点滚回他身边,或者你干脆找个别的男人嫁了,不要再阴魂不散地折磨他。”
八月十六日 雨
又一个夏天。
最近这里仍是下雨,感觉不到一点暑气。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是因为生活日复一日,如流水无声,并无新意。
不知不觉中,我遵循着你从前的习惯———早晨喝一杯不加糖的曼特宁,临睡前热一杯牛奶,每个周五去俱乐部练剑,每个星期至少看两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