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小姐,你一定也需要减肥了。”
“我食量很大的。”为了捍卫食物,我已顾不得形象了,悲哉!
“喂,那是我的。”孙溯忆边喊边飞奔而来。
“凭什么?凭什么?”萧扬拎着一叉子翅膀迅速逃跑。
“站住!”
萧扬当然不会乖乖佛似的站住,相反撒丫子往夜色里疯跑而去,孙溯忆二话不说就追。
二个人很快追逐着消失在夜色中。
“每每,来,我们开始吃吧。”丽丽涎着脸凑过来。
“你不是食量很小吗?分你一只好了。”我贼笑着道。
“看看,又当真了不是,我那是哄他们玩儿呢,你家丽丽能吃多少,你还不了解吗?”她迅速从叉子上拉下只翅膀,一阵狂啃。
我自然不甘落后,赶紧拉下一只狠狠咬过去,喔,酥香可口,美味无比。
吧唧吧唧
“对不起,请让一让。”身后传来陌生的女声。
赵凤妮拎着只烧烤叉,上面串着一小块牛肉,她正嫌恶地望着我们,那模样仿佛在说:瞧这吃相,啧啧啧
我跟丽丽正在抢食战中,只把屁股往边上挪挪,算是给她让过地方了,她犹豫了一下,从我们身边跨过来,以一种极优雅的姿势坐在烧烤炉前,把那块牛肉架好。
这时,萧扬和孙溯忆一阵风似的冲回来,大鱼叉握在孙溯忆手上。
“味道不错,还有吗?”萧扬边说边盯着我们仅余的两只翅膀。
“没有了。”我警惕地望着他。
“啊呀,我发现了两只翅膀!”孙溯忆扑了过来。
“滚!”我飞起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
“啊!”赵凤妮花容失色地跑过去扶起孙溯忆“伤到没有,痛吗?”
“没事。”孙溯忆推开她“我已经习惯了。”
“看你馋成这样,我的牛肉烤好了,给你吃吧。”赵凤妮语气颇为关心。
“就这点?”萧扬不屑地望着那块牛肉“还不够我塞牙缝。”
“秦义然,又不是给你吃的。”赵凤妮瞪了萧扬一眼。
“你不必麻烦,我今天吃定她们了。”孙溯忆无耻地说。
“我看你是欠揍。”我恨声道。
“死了都要吃,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孙溯忆突然大声唱起来。
“疯子。”我小声骂道。
“你才疯子呢,不懂就不要乱讲。”赵凤妮抢白道。
好吧,我看出来了,赵美女在护着他呢。
“每每,”丽丽将嘴贴着我耳朵,悄悄地道:“这个姓赵的在追溯忆,不过好像还没到手呢。”
我将嘴贴到丽丽耳朵上说:“这关咱们什么事儿?”
丽丽又贴回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们搞点破坏。”
我再贴回去:“我也看她不顺眼,你有什么好办法没?”
丽丽向我抛了个媚眼,在我万分期待中,很干脆地道:“没有。”
那不是废话嘛,我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当然,我不能在此时此地搞内讧,省得让赵凤妮看一场便宜笑话。
孙溯忆还在煞有介事地引吭高歌,我承认这首歌好听,但我现在需要安静,好吧好吧,我走还不成嘛。
我信步来到狼湖的湖堤上。夜风凉凉的,秋天了。
堤上坐着一个人,一点红光忽明忽暗,这个人在抽烟。
“是每每吗?”原来是秦义然。
“嗯。”“过来坐坐吧。”
“我讨厌抽烟。”
“好吧。”红光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形,消失在湖里。
他有这么听话吗?我将信将疑地在他身边坐下,一股酒味扑鼻而来,他的身边倒着两个空瓶子。
“听说你是转学生?”他问。
“对,这个学期才过来。”
“有没有男朋友?”
“”“一定是没有了,哈哈,我就知道。”他放肆地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
“呃,对不起。”
然后,一阵沉默。
“妮妮美吗?”
“美,美得炫目。”我说的是实话。
“她本来答应跟我吃饭,却突然要我载她来这里,我真想不通女人是什么心思。”
“”“跟你说也是白搭,你简直就不能算是个完整的女人。”
“你说什么?”我气呼呼地站起来。
“呵呵,还不肯承认,我那天在机房里,第一次见你站起来,还以为是个发育不良的小子,”他舌头有点发直,得意地道“还好我兄弟眼神好,很快把你的性别分辨出来了,不容易啊。”
“你给我闭嘴,小心我揍你!”
“你那小拳头,打在身上是挠痒痒,怕你啊?哈哈,知道吧,胸也小,所以才像男人”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已飞起一脚,坏了,这是在湖边——“扑通”一声,他已跌进湖里。
“咳咳,救,救命!”他在湖里挣扎着“救命,我不会游救命!”
完了,这下事情闹大啦。
我不及细想,纵身跳下湖,奋力向他游过去。
这时我发现了一件更要命的事,他拼命缠住我,揽住我的脖子,越勒越紧,等我发现不妙时,已眼冒金星,呼吸困难,连救命二字都喊不出来。
彻底完了!
我,一代女侠,就这样命丧狼湖吗?
不要好难受
耳朵边吵吵嚷嚷的,头痛欲裂。
好吧,就算我现在死了,也请给我宁静,让我好好安息吧。
让我安息吧。
但是,吵吵嚷嚷的声音更大,丫丫的,再吵我要诈尸了!我恼火地强行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孙溯忆的大特写脸,看样子吃惊不小。
“你醒了?”
“废话。”
“火气不小嘛,喂,是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你总得感谢感谢救命恩人吧?”
“秦义然呢?”
“我生气了,你就是用这句话来感谢我的吗?”孙溯忆板起了脸。
“不是啊,是我把他踢下湖的”我心虚地道。
“好啊,原来是你干的,你差点把秦义然害死了,你知不知道这叫谋杀”赵凤妮冒出来义正词严地道。
“人家刚醒来呢,你能不能让她安静点。”丽丽愤愤不平地道。
差点?这么说他是肯定小命无忧了,太棒啦!
我轻松地坐起来。
哇!
周围全是人,估计整个烧烤场的食客们都围在这瞧热闹,而我,就是这场热闹光荣的女一号,羞死人了。
这时班主任老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了,道:“覃每每,你没事吧?还有谁掉进湖里来着,不是说有两个人吗?”
“另一个不是我们班的,已经没事了。”某同学答道。
“那就好,现在集合,赶紧回去,你们听着,以后休想再来狼湖。”老头儿委屈得很。
“你能坐起来吗?”丽丽关心地问我。
“当然能。”我迅速蹦起来,身上掉落了一件衣服,我认出那是孙溯忆的外套。
孙溯忆呢?
答案是:不知道。
直到上校车回家,他终究没有露面,我正好身上湿透,冷得很,所以就一直厚着脸皮披着这件温暖的外套。这让丽丽一阵眼红,我敢肯定如果时光倒流,她绝对抢先蹦到湖里去。
“你若再晚点点醒来,就有更好的事情了。”丽丽惋惜得很。
“什么更好的事情?”
“我明明看到他俯下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你说他会干什么来着?”
“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