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医院是旅馆呀。”
“呵呵。”
我说服秦义然,把他塞进一部计程车里,然后自己爬上另一部。这样做当然是为了节约时间,尽可能在学校关门前溜回去。该死的孙溯忆,都是他害的。
果然苍天无眼,学校又关门了。
门卫大叔正拎着只坛子施施然地往校园里走去,看那架势一定是跟人约好地方要急着去喝两盅。
此时若不冲过去叫住他,那就只有爬围墙的命啦。
“钱大叔,钱叔!”我狂呼着奔向校门铁栅栏。
大叔愕然地转过身子,与此同时,我望见训导主任那胖胖的身材晃了过来。妈呀,快逃!
忽忽!差点被逮了个正着。
还好跑得快,估计训导主任没看清我长得啥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轻轻抹了把冷汗,垂头丧气地往以前的作案地点走去,算了算了,还是爬围墙吧。
鲁迅先生说过: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边围墙我是越爬越顺手,越爬越不在话下,不就是蹭上去,然后往下面一跳,万事搞掂嘛。
嘿嘿,爬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瞧瞧,这块围墙壁特光滑,估计是本校开辟新道路人群的首选地,看来志同道合者不在少数啊。
我越想越得意,将袖子一挽,手脚并用,蹭蹭蹭蹭,就到了围墙顶上。
呀嗨!
我双脚落地,大功告成。
“在这里!”刷的手电筒亮起,训导主任得意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他身后还站着三个老师。
救命,他怎么会在这?!
“我早就算到你会来,看你还跑!”训导主任得意地用电筒扫了扫我的脸“现在,你跟我到办公室去。”
“哈哈,主任果然料事如神。”一个老师使劲地拍马屁。
“是啊,是啊。”其余两人附和。
“跟你们说,我上次就守在这儿,趴了一夜,上半夜有三批人从这儿爬出去,下半夜回来两批人,全被我逮住了。”训导主任炫耀起战绩来。
寒,他居然能在这儿趴一夜,我佩服得五体投体,幸好那日宿舍集体大逃亡时没被他逮住,这条路是走不通啦,以后得换个地方爬。
“发什么呆,臭小子,快走,到我办公室来。”他挥着手电筒道。
啊哈,训导主任把我看成男生了,趁着他还没认出来,我得找机会逃,不然就要呜呼哀哉。
左边,那围墙不错,本小姐就从这儿冲出去。
主意打定,我深深吸口气,突然向左冲过去,一纵,蹭蹭蹭,飞速上了墙头,然后双眼一闭,跳了下去。
“站住!”
“啊,跑得好快。”
“臭小子,不要让我知道你是哪个班的!”
“———”
身后是老师们的一片喝骂,不过他们也只有气得跳脚的份啦,胜利大逃亡成功,嘿嘿嘿嘿嘿嘿“嗨。”桂龙的声音从风景树那边传过来。
“你们?”我定睛一看,桂龙、晓峰、成天,三个家伙正缩在风景树后面,望着我贼笑,估计他们都见证了我的逃亡过程。
“嘘——”桂龙压着嗓子道“快找个计程车,呆会儿他们要是从大门出来,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对,快走。”
一上计程车,他们就叽叽喳喳地闹起来。原来就在我跳进去时,他们也刚从计程车下来,打算从这儿摸进去,结果,听到围墙后面的动静,吓得缩在风景树后面就没敢动,一直到我逃出来为止。“每每,要不是你先进去,我们就全完了。”晓峰心有余悸。
“是啊,是啊,每每是第一个逃出训导老头魔爪的帝凤学生,为了这个,我们该去小酒馆喝几杯。”成天叫道。
“每每,他迟早会认出你的,怎么办?”桂龙担心地说。
“应该没有认出来,他刚才叫我臭小子来着。”我回想起刚才的惊险还有些后怕。
“哈哈,我第一次见你也以为你是男的,只有溯忆眼神好,认出你是女的。”成天笑得在原地打跌。
“有什么好笑的?想死啊!”我恼羞成怒,给了他一拳。
“啊呀,骨折了。”成天抱着肩大喊。
“别理他,每每,你以后改变一下装扮就好,保管训导老头认不出你。”晓峰道。
“怎么改?”
“我帮你,司机大叔,先带我们去最近的一家小饰品店。”
“你会打扮?”桂龙狐疑地望着晓峰。
“我女朋友就是短发,我见过她弄头发。”
“你女朋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女朋友去国外念书,估计早就变成别人的啦,哈哈。”桂龙幸灾乐祸得很。
“滚!你这是在嫉妒。”
“饰品店就在这里。”司机大叔皱着眉道,估计他再载我们一程就要抓狂了。
“下车,下车。”晓峰推开车门“最后一个下的付账。”
“你是摆明了让我给钱。”坐在后排最左边的是桂龙。
“每每,来,一切从头开始,你自己挑。”晓峰带我站在发夹货柜前。
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女性化开端是在三个男生手里调教出来的。而在此之前,老爸老妈不知道软硬兼施费了多少心机都是白费力气,现在,为了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我居然乖乖地改了,若是老爸老妈知道,一定会拎两袋上好水果夹个红包去训导主任家串门。为了不被训导主任的火眼金睛认出来,我现在天天在小短发上抹点嗜喱,别只蓝色小蝴蝶在额角,有时忍不住疯跑一下,小蝴蝶翅膀就扑扑地触到额头,似乎在提醒我,斯文点,斯文点
溯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从那晚起再也没有露过面,倒是秦义然来得勤快。
秦义然那天半夜偷偷溜回医院,据说情形也是曲折而精彩,最后被主任医师下令出院。其中细节任我费尽手段他也不肯详细说,只能成一个谜了,估计也是狼狈不堪,所以没脸告诉我。
总之,他乖乖回来上课,并且天天跑来无情讥笑我的新发型,为此没少挨过我的拳脚,只不过鉴于上回骨折事件,我也不敢下手太重,所以他每次抱头鼠窜之后总是不长记性。
“每每,有人找哦。”丽丽跑过来挤眉弄眼的。
“是谁?”我一抬头已望见秦义然那张促狭的脸,是吧,世界上居然有一类人天天以取笑别人为乐。
如果他今天皮痒,我就只好勉为其难成全他。
想到此节,我就雄赳赳地走出教室,开始打量面前这块“沙包”来。
“啧啧啧啧,还是那只发夹,估计你也不可能有第二只啦。”他果真没安好心。
我瞪了他一眼,抬手就给了他左肩上一拳。
“啊!”他惨叫一声,大声道“喂,今天怎么半句话都没说就动手啦。”
“你想听什么?”我笑容可掬地又给了他右肩一拳。
“哇,杀人啦!”他抱着双肩向后急退“喂,咱们的主要内容不是打架好不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去你的,我什么时间告诉过你我是君子?我算是悟出来了,跟你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你丫就是欠揍。”我狞笑着逼过去。
“救命”他狂叫着落荒而逃。
两分钟搞掂,嘿嘿,揍人的感觉真好。我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
“哦,每每,你真可怕。”溯忆的声音。
我赶紧转头四处搜寻,发现溯忆正立在走廊转弯的柱子阴影下,微笑着看我,那样子好像在看戏。
“你要不要试试?”我挑衅道。
“no!拒绝暴力。”他紧着摇手。
“好吧,那再见。”我想起他那天玩失踪就来气,害得本小姐受几个醉鬼之辱。“每每,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那天迟迟没去虎树的原因?”
“我没有兴趣知道。”其实我心里很想知道答案,只是熟鸭子嘴硬罢了。
“好吧,那后天我带你去江滨的别墅区玩。”他真的就略过不说了,可恶!
“对不起,没时间。”
“每每。”溯忆挑着眉,暧昧地望我。
“真的有事。”
“后天是我生日,每每,请一定要来。”他认真地道。
我本来想干脆地拒绝,以报复那晚的事,可是他眼神里有一种东西让我下不了决心。那份暧昧,就如粘乎乎的糖,我就那么半推半就地被黏着。
“每每?”
“也许会来,也许那天我会有事情。”我还是要报复的,天哪,我是个记仇的小人。
“你有事试试?”他威胁道。
“怎么?我可不怕你,要文要武随你挑。”
“居然跟我叫板了,看我叫大贵怎么收拾你。”
“我只答应师兄不主动揍你,如果是正当防卫嘛,那可不必请示。”
“几天不见你,胆子混大了嘛,好好,后天我接你,别耍什么花样,这两天我会来学校盯住你的。”
“你”“每每,后天在别墅里我会告诉你那晚为什么没回来找你。”他这算是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