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优雅的白桦树,爱上一个陌生女子的性感有没有见过白桦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线条优雅,充满法国贵族的伤感气质。达也站在人群里,就像是一棵白桦树。
他有着二分之一的日本血统,眼神冷酷而自信,双腿笔直,卷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白皙的皮肤看得见幽蓝的血管。
他常常是最后一个走入教室的学生,嚼着绿箭,大踏步走进已经安静的教室,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同学里,他只和两个人说话,一个是森木,还有一个是森木的女朋友我。
数不清的女孩子追求着他,爱慕的目光随着他挺拔的身影而闪烁,可是我从来不曾见过他带一个女孩子走到我们面前,骄傲地说:瞧,我带来了我的女朋友。
达也看着校园里来来往往的情侣,看着他们分了和,和了分,嘲弄地撇着嘴,说:我达也,爱的女人就一定要得到,不爱的,一个都不碰。
他租的房子在黄埔江边,价格贵得吓人,可是房间里,却庸俗地贴着关之琳之类大众美女明星的海报。他喜欢大眼睛大胸脯的女子。
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喜欢和爱,原来是如此不同。
雪漫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懒散而冷酷的达也腾地站起来,走在他身边的我,竟然打了个寒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浑身散发的霸道气息所影响。
雪漫抱了抱我:好久不见。是的,好久不见的高中同学,还是那么瘦,犹如一株嫩绿的青竹,线条简洁却又青春,眼睛一闪一闪,却掩饰不住疲倦。
长得像莫文蔚的雪漫复读一年,考来我们所在的大学。我不知道,这是雪漫,还是达也的劫难。
雪漫对我的热情和对达也的漫不经心,很快就让敏感的达也受了伤。
四个人,我和森木,达也和雪漫,后来常常玩在一起,可是当我和森木挽着手走在前面的时候,我回头,从来看到的是,雪漫背着手神态悠闲地漫步,而达也,这个如白桦一般的男子,却垂下高傲的头颅,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达也爱上了一个眼睛不大的平胸女子,这个女子散发着神秘的性感,初见,就令骄傲的王子败下阵来。
达也爱雪漫,第一天我们就知道了,而三个月后,慢慢地全校都知道了。
2。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学校门口,有个名叫波斯猫的冰屋,我们四个人喜欢坐在那里,啥事也不干,坐着秋千般的藤椅,很多时候我们可以就这么安安静静坐下去,晃来晃去,晃荡着我们大把大把的青春。
四个人里,只有森木还不算沉默,可是他从来只喜欢对着我说笑,因为他知道达也不会听,而雪漫只喜欢一个人沉思默想。
有一天,雪漫忽然说:毕业了,我也开家冰屋,也叫波斯猫,不管在哪座城市。这样,当你们来到我所在的城市,走进波斯猫,就会回到我们现在这样的年华。雪漫说话的时候,达也的耳朵几乎都竖了起来,原来一个男人为女子癫狂,竟然可以这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风景,而其他人物其他环境都是累赘。
达也说:好,我发誓,我会送你一家这样的冰屋。
雪漫说:达也,不要这样,别让我觉得累。
达也笑笑,忧伤飞过眼睛,他说:当我不存在都可以,就不会累了。
和雪漫单独漫步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看着她仙女一般伸开双臂,闭着眼,抚摩着缓缓飘落的粉红花瓣,我说:其实你可以的,去樱花的国度看真正绝美的樱花雨。
雪漫慢慢睁开眼,她明白我的意思。她说:你见过这样的场景吗?她向我描叙着这样的画面:黑得看不见的夜里,一个小小的女孩蜷缩着身体,躲在桌子底下,抖得如同冬天里的最后一片孤叶。她恐惧地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拿着一把雪亮的刀,寒风掠过,女人的惨叫声划破宁静的夜空
我沉默不语,我当然知道这件事,在我们的老家,那个安详和平的小城市,一个男人剁掉了一个女人的手臂曾是那年最大的血腥新闻。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那对男女是雪漫的父母。
雪漫凄凉地微笑:我的父亲,优雅而斯文,没有谁会知道,有一天他会举着把寒光闪闪的刀刺向自己的家人我的父母,是大学同学,一起下放过的知青,绝对的因相爱而走到一起的爱人家散了,我在孤独中长大,亲爱的,你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吗?
达也忧伤的面容一晃而过,我想有的吧,森木爱我不如达也对雪漫这么热烈痴情,可是我都对爱有着无比信心。
可是我只是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有说。
樱花花瓣落满了我们青春的肩头,远处低低的山丘上,有几个长发少年叩动着老吉他:那天/黄昏/开始飘起了白雪/忧伤/开满山冈/等青春散场/午夜的电影/写满古老的恋情/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对于我来说,没有爱情的青春,是多么的寂寞啊!我不能理解雪漫复杂的心事,虽然她是我的朋友,虽然我们现在靠得这么近,可是我们心与心的距离却仿佛像黄浦江宽阔的两岸,深情却陌生地永远对峙。
3。以幸福的名义,策划着一场情爱阴谋
达也说着他的计划,他的语调急促而低沉,语音颤抖,语气不像在说一件浪漫的爱情阴谋。
森木拍拍他的肩膀,是的,一年多过去了,达也大学第三年就会回日本大阪,他的日本爸爸等着他接管生意。他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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