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幄的统兵大帅,他当然能够判断得出萧然的这一番话是真是假,是确有其
危言耸听的吓唬人。正在此时一名亲信急匆匆的跑“大人,大人!不好了,天上不知道飞来了什么东西,到处乱飘,您快看看吧!”
萧然皱眉喝道:“慌什么,他们不是还没望下乱丢东西么?没出息!”
那士兵这才看清曾国藩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愕然。而曾国藩听了萧然一句“乱丢东西”不用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好一会儿才挥手道:“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士兵看了一眼萧然,心犹不解,悻悻的出去了。曾国藩抚着胸口深深的喘了几下,才强笑道:“老弟,你我二人交往非短,伯函扪心自问,向来拿你当我的亲兄弟一般看待,今日无非是喝喝酒叙叙旧,老弟这般举动,却是何意?”
“兄弟?”萧然哈哈笑道“那是那是,咱俩谁跟谁。曾帅别多想,今天这事可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手下的那些个不成材的东西自己混闹的,又不会真的丢下几枚毒气弹来,用不着害怕。不过么”声音一顿,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低沉而缓缓的道:“大帅现在最好能把我送到春秋楼的房顶上去,让我的弟兄们看到我,并且每隔三个时辰,他们要亲眼看到我一次,否则的话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呵呵,兄弟也保不齐啊!”曾国藩气的胡子直颤,却又无可奈何,盯着萧然半晌才道:“老弟,你不要忘了,你跟你的家人也都在这京城里!”
萧然冷冷一笑,道:“大帅眼睛够毒,你看的不错,我萧然的确是把家人看的比命都重要。越是这样我就越要想,如果家人没有了,我还剩下什么?什么都没有!所以,如果我的家人出了一点点的岔子,我宁愿把整个北京城变成一座空城,一座坟墓,我要让这里所有的人,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官贾士绅,无论是官兵还是平民百姓,方圆五十里之内所有能喘气的东西,我都会让他们为我跟我的家人陪葬!”
充满怨毒的声音,好像一道冰冷的刀锋,从曾国藩的脊背一直拖到顶门,让他浑身的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看着萧然眼睛,他头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年轻人身上那种与年龄并不相符的阴冷逼人的煞气!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一片惊叫声。曾国藩吓的激灵一下子,磕磕绊绊的跑到窗前,冲楼下的清兵喊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清兵们七嘴八舌的叫道:“天上飞的那东西,好像望下面扔了什么玩意!”
“啊!”曾国藩气急败坏的叫道:“扔在哪里了?有没有爆炸?”
清兵们摇摇头,都说好像是扔到崇文门方向去了,但没听到什么大的动静。曾国藩霍然回头怒视萧然,萧然也不回避他的目光,笑吟吟的道:“大帅抓紧时间吧,下一次再丢下什么东西来,我可说不准!”
曾国藩无奈,只好教人送萧然上了房顶。春秋楼是小三层的阁楼,在当时的京城算是比较突出显眼的,萧然站在房脊上,取出一块红绸挥舞起来。一只气球向着这个方向缓缓飞来,由于满载只有三百多米的飞行高度,用千里镜看人看的清清楚楚。确定了是萧然本人,气球上砰砰砰连放三枪,那些各处飘荡的氢气球,一齐转舵,晃晃悠悠的朝着东南方向飞去,只留下两只仍然在头顶盘亘。
下了房顶,回到房间。曾国藩正蹲在窗边探头探脑的望天上瞅呢,一看萧然进来,忙道:“剩下那两只气球,为什么不飞走?”
萧然耸耸肩膀,道:“我怎么知道?大概是闲极无聊吧。”笑呵呵的坐回了座位,道:“好了没事了,曾大帅,咱们接着喝酒叙旧吧?”
曾国藩憋了半天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重新坐下。萧然混如没事人一般,亲自把盏,殷勤劝酒,但他哪里还喝得下?勉强喝了两口,放下杯,尽量用平声最舒缓最温柔的语气说道:“老弟,咱们还是直来直去,也别绕***了。实不相瞒,今日老朽请你来,是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