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德坤道:“皇后娘娘当初预计送到宫里的秀女四五千人然后淘汰掉一半较差地,剩下两千余人充入后宫,以便补上前番后宫大清理的空缺。可是,现如今选送的人数多了一倍有余,老奴是否应该去中宫请示一下皇后娘娘地意思?”
“不可!皇后需要静心调养,你们切切不可用这些俗事打扰她。”萧若忙道“母后的意思如何?”
张德坤道:“太后还没有最后下决定,她倾向于仍如历次选秀一样,两个人里面刷下一个,剩下的一半充入后宫,多点就多点。太后说这事儿还要看皇上的意思,是以让老奴来请示皇上。”
萧若呵呵笑了笑,沉吟一下,道:“不行不行,人数增加一倍还二选一,那该有多少人啊!朕看现在后宫都有三千来宫女,再来个四五千后宫非爆满不可,再说,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朕可不想学晋武帝司马炎,每天晚上坐羊车临幸美人这简直太太那个了!嗯。要不这样好了,加大筛选力度,不管各地选送多少秀女,反正后宫只留最优秀的两千人,一如起初预定的那样,筛选下来地人照例送回原籍。所有费用由朝廷承担。”
张德坤恭恭敬敬应是,转身去了。筛选秀女的工作自此全面展开。
三月二十三,高丽使臣一大队人来到京城。同一日,川中叛军也派使者来京。
两个多月前一场大战,契丹大军全军覆没,契丹国名存实亡。这一消息很快传到高丽国。
东北小国高丽为之举国震动,朝廷上下惶惶不可终日。高丽国本为天朝属国,自大草原游牧民族崛起以来。高丽国感受到极大压力,开始在天朝与契丹之间摇摆,二十余年前,天朝远征大军被契丹铁骑打得一败涂地,东北最终沦陷于异族之手,天朝边疆退到长城一线。与高丽国的陆地接壤断绝。高丽人为求生存,只得转而向契丹人称臣纳贡,对天朝由尊敬变为敌视。每年向契丹贡献巨额粮食铁器,成为契丹人地帮凶。
高丽人做梦也想不到。处于鼎盛时期的契丹人于短短两三个月之间破灭,被天朝踩在脚底下。这一消息无异于石破天惊,高丽全国人惊惧交加,如同末日将临,整个朝鲜半岛陷入恐惧当中。强大地游牧民族契丹人尚且短期内灭亡,弱小的高丽又怎能当得起天朝一根小指头?
绝望中地高丽君臣以惊人速度作出反应,派出一队以礼部尚书李匡则为首的使臣团,携带大量珠宝古玩以及特产极品人参来天朝朝贡,一路日夜兼程,于大军返京数日后抵达京城。
高丽使臣团与叛军使者进城时,整个京城都轰动了,城中老百姓纷纷上街围观高丽人,非常希罕,都说已经整整二十年没看见高丽人来朝贡了,人人扬眉吐气,很有那么种重拾昔日荣光的味道。而对叛军使者就没什么客气可讲了,百姓们极为不耻,不少孩子更冲他吐口水。
此事报知了皇帝“使臣哼!”他冷笑一声,让人把高丽使臣团安排到朝廷驿馆住下,至于川中叛军派来的使者么,直接抓进天牢了事。
人家高丽使臣好歹是他国使节,而叛军使者算什么,一叛贼而已!先扔进天牢再说,关他几天,挫挫他的锐气,有事情以后再谈。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上。
“宣高丽使臣觐见”“宣高丽使臣觐见”一声一声传递开去。
不多时,高丽使臣徐徐步入金銮殿,在文武百官注视下走到大殿中央,跪倒于地,朝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礼,朗声道:“外番卑臣高丽礼部尚书李匡则,叩见天朝圣天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匡则一举一动十分合乎礼仪,但见他年约四十多岁,面容白净,一双眼睛较小,单眼皮,身着高丽官服,服饰与天朝大同小异,说起汉语来标准得令人吃惊。
“平身。”高高在上的萧若一抬手。
“谢皇上!”李匡则爬起身来。
众臣交换个眼色,正欲发难训斥高丽人地背叛李匡则却突然间哭了出来,潸然泪下,众臣一头雾水,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他们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好,自个儿哭上了。
李匡则当堂扑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边哭边捶地大呼:“皇上啊,皇上,呜呜呜微臣终于又能代表我王来朝见皇上了!我们高丽人思念皇上,有若孝子思慈父,枯禾思甘露我们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天,足足盼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啊!呜呜”
众臣面面相觑,都是一阵受不了,他们的脸皮已经够厚了,没想到碰上一个脸皮更厚的,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