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要把薛明明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除掉,以免给自己留下什么后患。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马上打电话给游沧海,让他位于应江边上的一幢别墅里见他。
游沧海接到杜江华的电话之后,就马上开车去了应江边上的别墅群,到了杜江华的别墅里,他看见正在会客室里对着一杯酒沉思的杜江华。
“杜局长,你找我有什么要吩咐的?怎么非得在这里聊呢?”见了面游沧海便开门见山地问道。
杜江华大概是觉得自己现在要的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够结束的,所以他淡淡地叹了口气,:“小游啊,你先坐下吧,这件事我想我们应该慢慢地交流才是。”
游沧海还以为杜江华想跟自己聊的是项目的事情,于是便笑了笑:“哥,你是不是想跟我聊我们项目的事情?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在会所里找个房间好好地交流岂不是更好吗?”
杜江华将手里的杯子端起来,小口地缀了一下,:“这件事其实是我自己的私事儿,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事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游沧海大为不解地看着杜江华那张若有其事的脸,:“哥,您的事情?你到底想要我为你做什么事情?”
“做你的老本行。”杜江华沉默两句才将这几个字从嘴里挤了出来。
“我的老本行?”这下子余沧海更加不解了“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话,你直接安排好了,您这么跟我打哑谜,我实在是感到很费解的呀。”
杜江华沉吟了一下,:“好吧,我把这件事的缘由告诉你,在两天前,我的一个下属拿着一张u盘来威胁我,这张u盘上有我致命的把柄,所以我想要你帮我拿到这张u盘,还有,我要你帮我除掉那个人。”
杀人,这对游沧海来,可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因为经过这些年的漂白,他早就已经对黑社会性质的事情失去了兴趣,并且也早已洗手不干了,所以当听到杜江华提及的这个要求之后,余沧海差点没有惊呆在那里。
过了老半天之后,余沧海才做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哥,我想您也已经早就知道了我的处境吧?我早就已经洗手多年了,再这种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干过,您觉得让我去我看这事我去干的话。它成不了吧?”
杜江华既然打定主意让余沧海来帮他除掉薛明明,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所以在余沧海向他出拒绝的打算时,他就深沉地笑了笑,:“这件事我是非干不可了,我想了两天,觉得这件事非得你干不可,而且除了你我再也没有信得过的人。”
游沧海已经不是当年的小混混了,他可不想招惹这么个麻烦,毕竟杀人是大案,对于洗手多年的他来,再抄手干这么亡命的事情,岂不是自找死路吗?
“哥,我知道你觉得我是混混出身的,适合干这事,我也实话跟你了吧,要是在五六年前的话,你来找我干这样的事情,我肯定是二话不帮你办这事办了,但是现在我和以前不同了,这么多年没有在混混的圈子里混,那些小混混早就不听我使唤了,我要想把这事办成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余沧海中肯地将杜江华的要求拒绝了。
杜江华当然知道,余沧海现在是今非昔比了,自己现在要想像以前那样调动他的话,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并且他也明显地从余沧海的话中明白他的意思。
杜江华嘴角扬起了一丝奇怪的笑意,:“小余啊,你不是一直你是我杜江华的兄弟吗?不是我是枪你是子弹吗?我指哪儿打你往哪儿跑,现在你这样应该算是卡弹吧?”
余沧海耷拉着脑袋听着杜江华讲着这些话,心里琢磨着他接下来会再些什么,自己又应该如何回答。
杜江华朝他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继续道:“我跟你个故事吧,当你和对方开枪搏斗的时候,当你的枪发生卡弹现象的时候,则意味着你必败了,也许你会死无葬身之地,但你知道他的枪和子弹会被对手怎么处理吗?那把枪和子弹会对方随之丢弃,或则当做战利品展示起来。在比方,你我、以及市里的那些领导们,都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你当一把大火向我烧过来的时候,你觉得自己能成功地置身度外吗?好好地想想能吗?”
游沧海沉默了半晌,脸上的表情发生了一阵又一阵的变化,末了之后他长吁了一口气,还是矛盾万分地:“哥,这个事情我就是想帮你,我找不到合适的人做啊。”
“你知道商鞅变法的故事吗?人家变法是多么难的事情,可是人家不还是办下来了吗?”杜江华目光炯炯地看着游沧海“商鞅变化不仅告诉了我们没有办不成的事情这个道理,还告诉我们一个成语,不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吗?既然商鞅可以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策略为他的大事业开路,我想我要是出的起大钱的话,我相信你找得到人帮我做这件事的。”
游沧海算是被杜江华逼得找不到借口了,只好在一边傻傻地等待着。
杜江华继续:“我们没有时间思考太多的事情了,这件事如果我们不干的话,我们就满盘皆输了,所以这两天你就应该给我把事情办了。”
杜江华这么,其实就是在向游沧海下了一道压力,这件事你跑不掉,非得你做不可,别给我想那些小九九。
游沧海叹了口气,:“好吧哥,这件是我今晚就回去计划一下。”
杜江华:“嗯,到时候我会把那个人的资料给你。”
游沧海:“嗯。”杜江华又再次提醒道:“对了,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你先给他留下半条命,看看他手里是不是还有别的u盘,如果有的话,你再把u盘要出来在做掉他,记住,这件事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
游沧海点着头,无奈地:“嗯,放心吧杜哥,这件事我既然都答应帮你做了,我就一定帮你做好它。”
杜江华这才满意地笑了。
自从省委的刘秘书长来了之后,潘晓玉就比之前更加忙碌了,除了要忙正常的工作内容,每天她还要陪着刘秘书长开会,可谓是忙的不亦乐乎。可是,正当她充满希望地做着将渊州的这些蛀虫们绳之以法的准备时,这天清晨却意外地接到了刘秘书长的电话,刘秘书长让她到海滨浴场见他。
潘晓玉于是带着她的期望开车去了海滨浴场,在那里刘秘书长和他的工作人员已经在一辆商务车上等着她了。
潘晓玉在刘秘书长的示意下上了那辆商务车,在车上看见了刘秘书长那笑容可掬地样子。
“老领导,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而且还不下车晨练呢?”潘晓玉不解地问道。
刘秘书长笑了笑,:“呵呵,小潘啊,我今天可是要回滨州了,那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我做呢。”
潘晓玉更加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老领导?你这么急着就要走吗?那这边的事情。”
刘秘书长顿了一下,:“那边的考察任务一直又我的副手王月负责的,现在我在这边呆了这么久,他在那边都忙得晕头转向的,这几天啊,他一个劲儿地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去呢。”
潘晓玉这会儿心里只关心着渊州方面的事情,所以在刘秘书长完这番话后,她马上又问:“老领导,那渊州这边的事情您。”
刘秘书长倒吸了一口凉气,:“渊州这边的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处理,这边的水深啊,所以我现在让张副主任自己来这边慢慢地处理了,呵呵,也算是给渊州的这帮小子放放假吧。”
潘晓玉继续不解地问道:“可是老领导,您也应该知道张副主任在抓经济方面是能手,但是在办这些案件的方面好像不是很拿手吧?我记得他可是从来没有办过什么案子,这次省委的领导。”
刘秘书长打断了潘晓玉的话道:“呵呵,小潘啊,你可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啊,你放心吧,省委领导的决策是不会有问题的。”
潘晓玉低低地应声道:“嗯。”刘秘书长看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继续:“你那个叫王一鸣的部下,其实挺不错的,我觉得他很多地方跟你都很互补。”
潘晓玉重新又有了兴致,:“老领导,你怎么到小王身上了呢?”
刘秘书长:“小王这个年轻人是很有想法的人,也很有耐力,还有一点点的小心机,如果你好好地引导他的话,我相信他也会是一个正直的人的,可是要稍微没有引导好的话,这个人也是很容易就误入歧途的。”
潘晓玉:“是呀,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老领导您看人可真准。”
刘秘书长:“嗯。”潘晓玉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于是便开口问道:“老领导,那刘爱国那件事,我们应该什么时候出手呢?”
刘秘书长:“刘爱国所犯的错误虽然很大,但是他也是我们打开局面的关键人物。”
潘晓玉:“其实最近这些时间里,我都有和他断断续续地联系了几次,但是自从杨敬天把他所写的材料交给杜江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折腾过了,好像整个人都已经死心了一样。您他会不会是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地方值得我们注意了?”
刘秘书长:“一个人沉默的原因只有两种,一种是心死,一种是等待爆发。刘爱国等了这么久,我想他也应该要爆发了吧。”
潘晓玉:“但愿如此吧。”
正着,王一鸣的车子也开了过来。这时候刘秘书长也很快地发现了他的车子,对潘晓玉打趣道:“你的爱将来了,把他叫来吧。”
潘晓玉于是把车门打开,对王一鸣的车子喊道:“小王,这里,这里”
王一鸣按照潘晓玉的吩咐,把车子在刘秘书长的车旁停了下来,然后走下车来到商务车前。正准备向潘晓玉打个招呼的时候,却发现刘秘书长也坐在车子里面,便朝他打起招呼道:“刘秘书长,潘科长,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
刘秘书长也笑着打着招呼道:“呵呵,小王,早上好啊。”
王一鸣受宠若惊地:“刘秘书长,您怎么不下来晨练呢?”
刘秘书长笑容可掬地:“呵呵,我现在就不跟你们一起跑了,今天在早上我还要赶回滨州哩,所以你们还是自己跑吧。”
王一鸣不解地应声道:“哦。”但脸上却始终都带着笑意。
在刘秘书长一行人的车子已经开走了之后,王一鸣把脸转向了潘晓玉,笑着问道:“潘科长,你我们还要再跑下去吗?”
潘晓玉吸了口气,:“我看跑步还是不必了吧,毕竟你也累了这么多天,我看现在刘秘书长一走,你也不会有这样的雅兴的。”
王一鸣现在有很多事情想要向潘晓玉了解一下,所以便建议道:“我看这样吧,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地吃吃早餐,你看怎么样?”
潘晓玉瞥了他一眼,:“我看找地方吃早餐就不必了吧,我车上有我们今天早上就准备好的,你拿一份吃吧,毕竟比外面卖的干净多了。”
王一鸣无奈地笑了笑,:“我你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我的话啊,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找个地方坐坐,反正现在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对我们也好。”
潘晓玉看了他一下,好像看穿了他心中的小九九一样,:“好吧,随便找个地方坐坐也好。”
于是乎,两人一起距离海滨公园入口处的一张石桌子旁,王一鸣指了指石桌子旁边的石头椅子;“我看我们还是坐在这里吧,在这里吃饭环境其实挺好的。”
潘晓玉把从车上带来的那一袋食物放在了石桌上,然后开门见山地:“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想问我的?”
王一鸣没有马上将自己的心里的问题问出来,而是将石桌上的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保温盒和两盒牛奶。将保温盒一一打开之后,王一鸣发现里面竟然还有荷包蛋、丁香鱼、韭菜盒子、两盘煎饺不禁吃紧得:“我潘大科长,您这水准都快赶上了大厨的级别了,这些菜我看比外面卖的都要具备卖相啊。”
潘晓玉顿了一下,:“我看你也别跟我净整这些没用的吧,有什么事情你就直了吧。”
“那那那,你这样可就不对啦,现在刘秘书长不在,我看你还是甭跟我这样一本正经的好不好嘛。”王一鸣逗了她一下“你这样的话,可是和我心里的大美女形象相差甚远咯。”
潘晓玉被他逗得差点笑了出来:“我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真是无趣。”
王一鸣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些了,现在把她的心扉打开,这样才能尽可能地从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王一鸣接着从石桌上拿起一盒牛奶,将吸管插了进去,然后再将牛奶递到了潘晓玉的面前,:“好啦,我知道我心里的这点小想法是瞒不过你的,所以嘛,我就是注定要向你投降的。”
潘晓玉不以为然地接过他手里的牛奶,心里顿时产生一阵甜蜜。
王一鸣也把自己那份牛奶的吸管插上,然后笑着:“其实我想问你的事情很简单,我想你肯定一下子就能猜到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我们刘秘书长这是要去哪里呢?”
潘晓玉:“刘秘书长现在要去滨州那边,他是负责考察那边的煤矿资源的,所以现在得赶过去。”
王一鸣有些不相信地问道:“是吗?那刘秘书长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交代我的吗?”
潘晓玉反问:“你刚刚不是也和刘秘书长见了面吗,要是人家要交代你什么,直接告诉你不就得了,何必要我转告呢?”
王一鸣自嘲地笑了笑,:“你的对,我想也是的。”其实他的心里更大的是期望潘晓玉能把刘秘书长交代了她什么事情告诉他的,但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开口去这个事情,所以只好暂时沉默不语了。
然后,这时候潘晓玉却主动地向他问道:“你还记得刘爱国的事情吗?”
王一鸣在脑袋里想了一下,:“记得,我当然记得,我记得我还跟你去监狱探望过他呢。对了,你怎么突然提及他了呢?”
潘晓玉:“我想要想知道查清楚渊州的贪腐案件,这个刘爱国不定也是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王一鸣不禁在心里捣鼓了起来,潘晓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及刘爱国呢?难道和刘秘书长这次的到来有什么关系吗?
“哦,这样啊,既然他是我们领导了解这些贪腐案件的关键人物,我们负责这次调查的张副主任应该主动跟监狱方面打个招呼,跟让他们做做刘爱国的工作不久行了吗?我们在这里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吧?”王一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