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王一鸣对岳父安慰道:“爸,您放心吧,远航哥现在不是已经自己去创业了吗?我相信他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肯定会有所成长的。”
杨敬天不禁叹了口气道:“呵,我在听到你妈跟我讲远航的事情时,我还抱着一点信心,我也相信他这次应该能有所成就,但是我这两天找人查了他的公司,我才知道这小子还是看老样子,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生变化。”
听见杨敬天这么,王一鸣马上就感觉这件事有些玄乎,就顿了顿:“爸,您您找人去查了远航哥的公司?难道您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杨敬天:“我估计不出一些时间,你哥他又会告诉我他的公司已经破产,我听他平日里在公司基本就是跟人家赌博,而且我还听他跟祝月宏公司的周文峰走的很近,所以”
既然杨远航跟祝月宏的人有来往,杨敬天怀疑他可能会出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毕竟杨敬天可是一直都在防着祝月宏。
王一鸣继续不解地问道:“爸,既然这样,那您应该好好地劝劝远航哥才是,不然再遭遇上次的那种事情的话,那可就不应该啊”杨敬天:“这个倒没有什么问题,现在让他好好地陪着那些人玩儿,对我来其实也是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一鸣“嗯”了一声,就不再话了,他知道岳父大人既然把话到这个份上,自己再什么也没有意义。
杨敬天在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就缓了口气道:“一鸣啊,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你也应该早点去休息一下吧。”
王一鸣:“好吧爸,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我再看会儿就去休息。”杨敬天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女婿道。
离开杨敬天的书房,王一鸣转身进入杨晓芸的房间,杨晓芸这会儿正在睡觉,为了不打扰她,于是王一鸣便干脆在隔壁的客房里洗了澡,然后在客房里就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王一鸣开着车子去上班,车子开到途中的时候,王一鸣突然接到了潘晓玉的电话,潘晓玉让他上班后直接去一趟她的办公室,因为在电话里有些话是讲不清楚的,所以在电话中王一鸣也没有问潘晓玉找他干嘛,直接就对着电话答应了下来。
到了法规科科长办公室的时候,王一鸣发现潘晓玉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了,于是便大方地进入潘晓玉的办公室,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坐到了潘晓玉的面前问道:“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潘晓玉顿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将之递到了王一鸣的面前,:“你们先看看这个吧。”
王一鸣“嗯”了一下,然后顺手接过了潘晓玉手中的资料看了起来。
这份资料其实是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心中的内容是举报城西城中村建设的过程中,拆迁队在对那些钉子户采取的不法行为,以及举报在处理城西城中村过程中对当地居民的不法行为。举报信中还提出了承包商为了在周边完成小项目的时候,对周边不肯搬迁的居民进行了殴打、恐吓、放蛇的行为,在一系列的相互僵持中,开发商和当地的居民都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甚至在这一过程中还造成了一些居民的手上,严重地影响了当地的稳定、。
看完举报信上的内容,王一鸣不解地看着潘晓玉的脸:“潘科长,你让我看这些,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潘晓玉:“看完这些内容,然道你都不想发表一些你的个人意见吗?”
王一鸣苦笑了一下,:“呵呵,潘科长啊,你这就是一封举报信而已,哪个地方在开发的时候,不出现一些拆迁和钉子户之间的难题啊?这些事情城管局的和市里其他的领导都不管,我们规划局也没有必要掺和在当中的呀。”
潘晓玉:“我们政府一直都在强调民生,强调为民服务,如果淡淡因为建设一个项目,就搞的和人民之间闹出大问题,那你我们搞的这些项目和所谓的政绩是给谁看的呢?”
王一鸣知道潘晓玉是死脑筋,所以并没有跟她争论,而是淡淡地笑了笑,:“呵呵,就算你的对,但是这些问题也不会改变的呀,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问题,这是一直以来都存在的问题,开发商和钉子户的问题只能任由他们自己群解决,我们政府部门你见过几个人在管啊?”
潘晓玉:“这种事情必须需要人来管的,要是谁都不管的话,老百姓的生活和权利谁来维护?老百姓们在一个地方生活了大半辈子,我们要做他们的工作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如果都让开发商对他们采取硬的态度,让开发商们对他们进行各种不法的手段,那么我们政府的存在意义是什么?难道就在旁边看着我们的这些老百姓被不法开发商们欺负吗?”
王一鸣顿了一下,:“嗯,你的对,那么我就再好好地想想办法吧,看看。”
“我们不能再想想了,我们没有时间再想想,老百姓也不希望我们把时间拿出来再想想,他们需要的是我们马上行动,马上就要对他们的权益进行维护。所以我现在找你过来,就是要让你陪我去城西城中项目看看,看看那边老百姓的反应。”潘晓玉向王一鸣出了她的决定。
听完潘晓玉的话,王一鸣不禁问道:“什么?你是你现在就要去城西城中村项目啊?”
潘晓玉:“对,我现在就希望你陪我过去看看那边的民生问题,怎么?你不愿意吗?”
王一鸣马上解释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不是规划科的人了,我现在再陪你过去的话也不方便啊。”
潘晓玉不以为然地:“还有什么不方便的,现在你也是一个干部了,难道做一点工作还像以前那样吗?”
王一鸣这才无话可了,知道淡淡地应声道:“嗯,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收拾了一通之后,两人终于上了车子,然后一路想城西开去,在路上的时候王一鸣的心里一直都是乱糟糟的,而潘晓玉又一直在车后箱不时地打电话。等车子经过了一段的路程之后,两人才到达了城西,在一处树立着许多写着“城西城中村建设项目”和“沧海集团很荣幸为城西城中村建设做贡献”的旗帜旁将车子停了下来。
王一鸣看着生后的潘晓玉:“我们到了,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潘晓玉:“还能怎么办?我们出来既然是关心民生,当然是应该到人民的中间去了解人名的生活情况。”
王一鸣:“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了解一下民生。”
两个人以一前一后地下了车子,路边上尘土飞扬的,不远处机器的声音已经隆隆作响了起来,把两人的耳膜震得格外的难受。
潘晓玉看着眼前荒芜的情况,对王一鸣道:“呵呵,看来这个游沧海还真是个干事的主儿啊,这城西城中村项目的总规划还没有出台,他在这里竟然就已经干上了,真是不简单啊。”
王一鸣看看了看前面一台正在拆房的机器:“呵呵,因为这个游老板真是赚钱的主儿,我听在城西城中村项目还没有开发之前,他就在这里买了不少地,这足以明我们的游老板赚钱的功底是一流的啊。”
潘晓玉:“呵,我们现在去看看吧,看看这里的情况具体是怎么样的。”
王一鸣:“嗯,好吧。”
穿过隆隆作响的一片区域,两人来到了较近的一家民居,准备上前跟人家了解情况。但是这家人的门却是紧紧地关着的,任由着两人怎么敲门,就是没有人开门。两人又找了两户人家,但是当人家听潘晓玉起他们是规划局的人员时,两家人同样是以很不配合的态度拒绝了向他们了解情况。
“你这些老百姓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对我们这么警惕呢?”在第二家除了闭门羹后潘晓玉不禁懊恼了起来。
王一鸣:“老百姓有老百姓的想法,也许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吧,所以把我们拒之门外也是正常的情况。”
潘晓玉:“这是明我们政府部门在老百姓的眼里已经成了不被信任的群体了,所以人家见了我们才会这样的态度,看来我们全体公务员在今后和老百姓。”
对于潘晓玉这样的行为,王一鸣认为这是她“放官场豪言的行为”所以他没有让她把豪言放完,就笑容可掬地:“潘科长,我们我还是看看别的家庭吧。”罢话,他向前面五米处的一桩小房子走了过去。而潘晓玉也顺从地跟了上去。
因为隔壁的房子正在拆,所以不远处吹来的风沙使这家的房子变得脏兮兮的,房子前面摆放着两箩地瓜片已经堆满了脏兮兮的尘土。一副非常萧条的景象。
在潘晓玉的授意下,王一鸣上前轻轻地敲着这家人的大门,不多久的功夫这家人把门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探出了一个黝黑的男人的头,把王一鸣和潘晓玉两人着实地吓了一跳。
“请问你们是?”看门的人声音沧桑地问道。
潘晓玉这才看清了开门的人是一个大约五十上下的老人,便马上礼貌性地打起了招呼道:“老人家您好,请问您是这家房屋的主人吗?”
老人依旧没有把门打开,而是继续警惕地问道:“你们是谁?来我这里做什么的?”
潘晓玉刚刚想话,但是这时候王一鸣却抢先一步道:“大爷您好,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我们来这里是想向当地的居民了解这里的拆迁情况,请问我们能够进去向您了解了解情况吗?”
潘晓玉刚刚在想王一鸣为什么要自己是省报的记者,但见王一鸣的脸上是一副充满深意的神情,潘晓玉也就不再纠结了。
老人并没有马上相信两人的身份,而是继续发出了他的质疑:“你们是记者?你们真的是记者吗?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啊?”
王一鸣平易近人地笑了笑,:“呵呵,老大爷,你我们哪里不像记者呢?”
老人揉了揉眼睛,:“我看着不像,我看你这样做像公务员,报社的记者才没有你这样油头粉面的,报社的小记者我见过,都是朴实的小伙子呢。”
听着老人对王一鸣的评价潘晓玉差点没有笑出来,她充满期待地等着,看看王一鸣是怎么为自己的谎言圆谎的。
只见王一鸣又平易近人地笑了笑,:“大爷,您听我,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我们是有编制的记者,所以我们也算是半个公务员,因为我们不用出来到处跑新闻,所以我们才会长成您嘴里所的油头粉面的样子。”
大爷又问:“既然你你是报社的记者,那你怎么没有带摄像机呢?”
王一鸣心想这大爷可真是够厉害的,警惕性十足的强,马上笑眯眯地回答道:“大爷,您听我,我们是省报的记者,我们单位听我们渊州城西这边在发展,但是在发展的过程中对当地的民生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让我们两人来这里向你们了解这里的情况,大爷,我们是暗访的记者,所以我们不能带摄像机,那样太招摇了,而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连工作证都不能带,您明白我们的性质了吗?”
大爷笑了笑:“我知道了,那些背着摄像机啥的记者是明面是上记者,你是暗地里的记者,你们就跟警察查案一样地向我们了解情况,对吗?”
大爷的回应听着有些绕,王一鸣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听清楚人家的意思了,就在那边屁颠颠地回答道:“对对对,大爷,您对了一点,不过我们的确是想来向你们了解这里开发商和你们之间的情况的,请问您能方便接受我们向您了解情况的吗?”
听着王一鸣的这一番解释,大爷终于笑了笑,:“欢迎欢迎啊,记者同志,我这就给您开门,我这就配合你们的采访。”
着,老人便开始颤抖地将门打开。在老人开门的过程中,潘晓玉发现原来在两扇门之间还设置着一条铁链,这条铁链设计的很巧妙,因为这条铁链的存在,使门在打开的时候,两扇门之间只能开出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缝儿,让里面的人清楚地了解外面的情况,却不用把整个门完全打开。
潘晓玉看着这条铁链不解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家的大门为什么都设置这铁链呢?”
“记者同志,你们是不知道,我要是不设置这条铁链的话,拆迁队班群小子来我这里可就要硬闯进来哦。他们闯进来的话可就会动手打人的。”老人一边小声地一边把门重新锁好。
随着门被老人关上,房间里马上就黑洞洞了起来。这时候老人又点起了一根蜡烛,才把房间里照的亮堂起来。两人这才发现,房间里的物什实在是单调极了,房里除了两张床,和一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家具,便看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了。墙壁是黑漆漆的,灶台也是黑漆漆的,整个一副家徒四壁的萧条样儿。
“老人家,你家里一直都在用蜡烛吗?”潘晓玉马上就将她的发现问了起来。
老人:“是呀,这里从开发商的拆迁队进驻进来后,就把电线啥的全部切断了,不仅断电,连我们这里的饮用水都断啦,我老婆刚刚就是去远处拉水啦。”
庄媛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脸上充满了阴郁的表情。
这时候老人又搬来两条椅子,对两人招呼道:“记者同志,我这地方比较寒酸,所以请你们将就坐坐吧。”
椅子上还沾着厚厚的灰尘,老人马上热情地用手擦掉了灰尘,又对两人道:“记者同志,你们快请坐吧。”
潘晓玉充满感动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时候老人床上的被窝里突然动了一下,潘晓玉和王一鸣都本能地把目光望了过去。老人见状,马上向两人解释道:“床上躺着的就是我唯一的儿子,前几天有一伙人闯进了我家,不仅砸了我家的东西,还把我儿子的腿给打断了,所以现在我儿子连学也上不了了,只在家里休息。”
王一鸣又看了看床,床上的孩子把头还蒙在了被单里,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老人家,你知道这孩子是被什么人给打成这样了吗?经过合法的方式为孩子要赔偿吗?”潘晓玉关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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