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瞬间焉了气,拖着虚脱的脚步到了取药的窗口,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要不要这么衰,心里刚想着不要让他知道,可这窗口里边的阿姨,偏偏这个时候叫欧阳喻宸的名字。
她捂着脑门,拿着药往欧阳喻宸的病房走去。
邢新林路过住院部办手续的地方,特意拐了进去,让里边的同事帮忙查看了欧阳喻宸的病例。
里边还有一长转院证。
"他还真的找了过去,看来他的能耐还真的是不小。"
他再翻看了他的病例。
他一目三行的将其看完,明白他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伤的还不轻。
"谢谢。"
归还了病例,邢新林赶紧回办公室。
他坐等玛丽来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敲门声响起,他坐直了身子,装作正在看电脑,门打开后,他看向了来人。
"来了?"
"新林。"
玛丽自知道这下完了。
"坐。"
玛丽就在他对面坐下,她感觉这个时候邢新林像是个警察,而自己就是一个犯事儿的小坏人。
"说吧。"
他食指相合放在肚子上,身体靠在椅子上,往后靠。
"他受伤了,镇上的医院没法治。"
邢新林对她挑了挑眉,"继续。"
玛丽吞了吞口水,"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镇上没法治,所以我才让他回来治,但是他要求我必须回来陪他,不然他就不回来治疗。"
"所以,你就出现在这里?"
"嗯,是的。"
玛丽想着反正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也不怕。
"果然,他还是不一样的。"
玛丽立刻站起身来,想要证明并不是因为他特别她才跟着他回来的,她还是会离开的。
"不是,他救了我,我只是不想欠他什么。"
"你就继续口是心非,你的心意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眼光再改变什么。"
邢新林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喏这个给你。"
玛丽并没有立即伸手。"这是什么?"
"手伸出来啊,你这脑袋怎么回事,赶紧的。"
他故意的敲了敲她的头。
"嘶,痛啦。"
她伸出手,他将两颗钥匙放到她的手心。
"这是我城郊的一套房子,我没有住,现在空着也是空着,你刚回来,又没地方去,如果你不嫌弃就到那里去住。"
其实他在给钥匙之前,他都已经思量过,他会不会收。
"这可怎么好。"
玛丽将要是塞回他的手中,"新林,我知道你是好意,我暂时不需要房子休息,而且我答应他要在这里照顾他,如果我自己跑到半边躲清闲,他又该闹腾了,你先收着,要是我真的需要,我来找你,好不好?"
邢新林紧紧的握着钥匙,锋利的钥匙头仿佛要嵌进了他的掌心。
他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可以,我问过他的主治医生,应该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
"嗯。"
"玛丽,这次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不想你偷偷摸摸的走了,我还不知道。我们还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