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下去了之后,车又启动起來,继续朝前。秦帝回到了座位上,想抱符云仙,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脏,一时迟疑起來。符云仙却是挣扎着将他抱住,躺在他的怀里,低声说道:“秦帝,我觉得你有些太较真了。那些都是小人物,真的沒必要计较,他们做事情都是这样。”
秦帝淡然一笑:“人家怎么对我,我就怎么会对别人,这是我做事情的原则,你就不要劝说我了。我也知道很多人内心里都有恶念,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去管。谁招惹到我了,我就要还以颜色。”
秦帝的执拗让符云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她觉得,也正是这样恩怨分明的秦帝才吸引自己吧。那些人下车了也就下车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车上死了人。车里有高手。一时间,车里就很是沉默,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秦帝也不想说话,他之前耗费了很多的力气,急需调息,他慢慢的就进入到了状态。符云仙却是强撑着精神,脑子里不断思索着,她觉得今天这个事情应该是冲自己來的,秦帝只会是附带。
黑色的巨虫,和蔼的妇人,让符云仙总是觉得有些眼熟一般。许久之后,符云仙眼神之中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她似乎一下子就记起了什么,美目之中也流露出些许的愤怒。她随即就联想起來姑婆苗苗苗的态度,她敏锐的察觉到,这次苗疆之行似乎不会那么顺利。
难道说,苗疆地区的地下世界也要大洗牌了吗?符云仙忧心忡忡,按照六十年一大变的规律,似乎,也该到了洗牌的时候了啊。也不知道姑婆现在怎么样了。符云仙的眼睛看着秦帝,此刻,也只能对秦帝加以期待了。
车子急速行驶的时候,就在山麓上面,一群人站立在那里。这群人都是肌肉壮实的肌肉男,不过,此刻都是有些气喘吁吁的,刚才推石头下山可是耗费了他们很多的力气。不过,结果却很是让人沮丧,下面有个身形虽然渺小,却是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那个人简直就是神,那么高处落下的石头,居然被他一个个给挑飞了,这件货真不是人。
不过,心里即便是有些想法,他们也不敢吭声。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这个门派里最为残暴的人。沒有之一。
那个人站在那里不动,看着车子远去,心情特别不爽。他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彻底的失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去面对自己的父亲。他心里越想就越是恼火,回过头,猛然间就是一巴掌将一个人扇倒在地,随即,就像是豹子一样跃了出去,拳打脚踢,很快,这些跟随他的人都倒在了地上,除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小个子,算是这个人的狗头军师,是专门负责出谋划策的。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主人的脾气,所以,在事情不利的时候,赶紧就躲得远远的。他看着面前这个面目清秀的家伙,实在不知道这么清秀的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残暴?不过,这似乎是要涉及到遗传学的话題,他可不想深究,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劝阻这个人,让他不要这么暴怒。
轻轻咳嗽一声,小个子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沒有那么糟糕。当然了,打草惊蛇是肯定的,不过,我们也不是沒有机会。”
面目清秀的人目光转向那个小个子,点了点头:“你说。”
小个子顿时來了精神,在那个面目清秀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顿时,让那个面目清秀的家伙接连点头。看得出,对于小个子的计划,他很是满意。
那些被打得横七竖八的人看到这一幕只有嫉妒得份了,谁让自己沒有那人的八面玲珑呢。唉,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不说这里有人在阴谋算计。单说秦帝跟符云仙,慢慢的,快要进入市区了,秦帝赶紧说道:“停车。”
司机心头一紧:“你要下车吗?”他张了张嘴,有句话含而不发,你这样下车了,我们怎么交代啊,毕竟死了两个人。是人啊,不是小动物。
不过,秦帝却是不理会他,直接就抱了符云仙下去,冷淡的看了车里人一眼,说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要是被我知道谁泄露了我的相貌,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帝说完之后,直接就抱着符云仙快速离开。司机无奈,只好跟车里人商量了起來,最后直接就弄出了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人出來。众口一词之下,警察倒是沒有为难他们。后來这个黑衣斗篷人名噪一时,那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