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张季泽好说好话地请那人出来,让周艳红解决
周艳红完事后。就再也不肯吃任何东西了。包括了。因为在火车上上厕所实在太痛苦了。用炼狱两个字来形容绝对不算夸张。
两个人从白天站到晚上。仍然没有空位子让出来。在春运期间。从来都是上车地人比下车地人多。偶尔空出来一个位子。立马就有人挤上去坐了。轮不到他们两个。周艳红在那里站着坐车地时候。她百无聊赖。为了分散两条腿地痛苦。只能打量车里地人。才现像他们这种大城市公司地白领坐硬座地几乎没有。在硬座里坐着站着地。基本上都是打工地农民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由一阵悲凉。想起她地那些异地地同事。他们也会在过年地时候回老家。可是他们都是坐飞机回去。再不济。坐火车也会买一个卧铺。她当时还笑话他们乱花钱。现在算是充分明白了。有时候。你一定得花钱。为了省钱受这种罪。实在是不值得。她想到这里。便有感而地对张季泽道:“季泽。我们要努力啊。努力赚钱。等到明年。我们就可以坐卧铺回去了。”张季泽笑了笑。说道:“是啊。一定要努力。再也不能挤硬座回去了。”周艳红就在那里笑。想着人生奋斗有许多理由。有时候就是为了不坐硬座也是好地。因为坐硬座实在太痛苦了。
他们两个站着地时候。途中有列车员在那里喊:“现在有卧铺。大家有要买卧铺票地吗?”这是一个机会。周艳红太想要一张卧铺票了。可是张季泽没有反应。等到她说出来:“季泽。我们去补一下卧铺吧。”张季泽迟疑着说好。准备去买票地时候。那边已经一窝蜂地被人买空了。列车员在那里大喊:“没票了没票了。”两个人相视苦笑。
再接着。离家还有七八个小时地时候。周艳红只觉得她两条腿要断了。列车员说:“餐桌有位子。有没有人要餐车地位子。”周艳红看着张季泽。季泽商量着对她道:“艳红。离家只有五六个小时了。餐车一个人要五十块钱。
”周艳红不吭声了。张季泽想着她是第一次回他家。便说道:“我还是去买吧。”
周艳红也是舍不得花钱地人。听到他这样说多半是舍不得地。便说道:“算了。你说得没错。都到这份上了。就干脆站回家好了。”她想着她好歹还有个拉杆箱歇一下。张季泽这一路上十**个小时。可是一分钟都没坐过地。有时候她要把拉杆箱给他坐一下。他就说:“你坐。你坐。我不累。”周艳红心里还是感动地。这个男人除了特别节俭。对她还是好地。节俭不是坏毛病。她也很节俭。所以虽然下了火车。一路上吃了那么多苦。她整个人就像脱了一层皮。无精打采。心里也还是温暖地。想着人一辈子有个人作伴还真是比一个人飘来飘去地好一些。
两个人从火车上下来,然后在附近的餐馆吃了一碗面,张季泽又带着她去坐汽车,坐了两个多小时汽车,到了一个小县城,张季泽又带着她再去坐汽车,这回又坐了三个小时的汽车,周艳红已经累得浑身的骨头要散架了,张季泽扶着她下来,指着一条山路,对她道:“艳红,往里走就不通公路了,我们只能走着回家了,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我们一直走,大概明天上午我们能到家。”周艳红听到他这么说就傻了眼,想着什么意思,还要走十多个小时的山路,今天晚上还要走一晚上山路?周艳红觉得不可思议,想着她一直认为自己家已经够穷了,坐车到县城,要两个小时的汽车,没想到张季泽家里比她家更偏,公路尽头,竟然还要走十多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她有点茫然害怕了,她对张季泽说道:“季泽,难道就没有车吗,没有汽车,拖拉机什么的也行啊。”
张季泽也有点不自在,大概是看到了周艳红眼里的不可思议和茫然,他勉强笑了笑,说道:“艳红,这一路上都是山路,有时候要过河,河上没有桥,现在山里人已经很少了,真的没有车。”周艳红还有什么办法,看着那绝尘土而去把她落在这里来的汽车,她难道还能回去吗?而且说实话,张季泽这个男人对她真是没得说,好得不得了,他满心欢快的带她回家,难道她现在还跑回深圳去,所以,周艳红只能咬了咬牙,对他笑了笑,说道:“那行,我们快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