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可能忘记。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失
是一个可怜的人,一个被折磨得没有自我地人,这个嚼蜡,已经不值得留恋,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她,不爱她,她还和他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江小雪兴味索然,无比绝望,她没有**,她躺在那里,闭上眼睛,痛苦得不动不动,李文龙是那种极度没有成就感的人,他希望在每件事上都能找到成就感,比如夫妻间地**,当江小雪满头大汗,头凌乱,面孔绯红大声呻吟尖叫的时候,他会无比快乐,如果江小雪没有,他也会支撑不下去,有时候都无法成功完成,很多次,都是带着一种莫明其妙的心情郁郁的抽身而出,想问江小雪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又觉得没必要问,因为问题就在那里,他知道答案,招然若揭,还问做什么。
因为这样没质量,所以江小雪没有怀上,她一清二楚,这是最自然的现象了,而且在这种情境下,江小雪在内心是排斥第二胎的,她害怕怀上,她不想怀上,她觉得在这种压力下生出来的孩子,她是不会对他或她有感情的,当她意识到这个孩子的出生是以她的妥协屈辱换来的,她就无法从内心深处像爱囡囡一样去爱这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估计如果是男孩的话,她估计会更加没有爱,只有生气和恼怒。
江小雪太知道她这种心态的扭曲和不健康了,所以每次看到月经准时到来,她总是会松一口气,好像又在难关上过去了,不用担心了一样,尽管老太婆每天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急得团团转,江小雪却因为没有怀上一直很快乐,在她的心里,无论如何,推迟了也算是她占了上风,因为让老太婆失望她就会得意,她知道她已经扭曲变态了,尽管她刻意逃避这个问题,她还是现她不得不面对,那就是:她开始恨婆婆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这样恨之入骨的恨一个人的,她会在一个人在房内的时候诅咒她,甚至想着她年纪这么大,拖地板的时候会故意拖滑一点,也许能够让她摔倒了,尽管事后,当她清醒过来,她又拼命的用干拖把把地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渍,可是她还是慌张,太害怕了,心里面好像住了一个恶魔,那不是她江小雪,江小雪不是这样的,她今天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恨一个人不好受,恨往往是因为爱,不是爱着那个恨的人,就是爱着与那个恨的人相关的人,就像很多小三会恨男人的原配,很多原配会恨那个男人或小三,其实在婆媳关系上也是一样的道理。
江小雪从一开始,她一直想着和婆婆处好关系的,她是从内心深处把婆婆当妈待的,她喜欢老人,老人心灵手巧,爱干净,会做好饭菜,人又聪明,又能轻易接受许多新事情,能够给她做伴,她希望和婆婆在一起生活,日子也能够和和美美的过下去,她从来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这样的去恨她,可是事实上,她还是恨了,而且恨得变态,内心无数疯狂的想法有时候会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让她变成一种现实,比如拖地的事情。江小雪在害怕和恐惧中有一种罪恶感,她只能把这个问题寄托于时间,寄托于李文龙对她的爱,每一次只要她现李文龙还是爱她的,李文龙对她好的时候,她对老太婆的恨意会减少许多,会消除,但是只要老太婆当面和她起冲突,那些恨又翻江倒海的出现了。江小雪冷着一个背影回房内,老太婆鼓着一肚子气打算等儿子回来,她不想再这样没有限期的等下去,她必须给儿子一个最后期限,现在就是最后期限,江小雪三个月了没怀上,如果她不肯去医院,不肯吃中葯,那么他们就离婚,她给他亲爱的儿子另外再找个儿媳子。
但是老太婆等啊等,到了晚上十二点,李文龙仍然没有回来,家里的电话却响了,老太太立马急急的去接电话,是李文龙打来的:“妈,我不回来了,今天要出差,明天回来。”老太太一阵失望,哦了一声,在电话里把江小雪三个月没怀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说道:“毛龙,妈跟你讲——”正想态度无比坚硬的把命令说出来呢,李文龙在那边说道:“妈,外面车在等我了,我没时间和你多说,晚上还有事。”他挂了电话,听筒里一阵盲音,老太太拿着听筒站在那里,一时间只觉得没意思极了,想着这人老了,真是太没意思了,就连最亲爱的儿子也会把你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