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发现儿臣的破绽的?“
“朕并没有发现什么。”刘彻淡淡道“只是,朕觉得,旦儿若要行巫蛊之事,如何会让那方士知了形迹?而朕不信朕的娇娇会行此事。所以,未央宫中,只有你和你的母妃有此嫌疑。”
而元鼎四年,皇三子刘闳出面,杖毙了那个在陈阿娇药中偷做了手脚的小内侍后,刘彻便惊觉,这个被自己忽视多年的三子,渐渐也到了有自己心思的年龄。
于是,他在刘闳身边,安排下一个眼线。
“朕只是着张汤拿了你所有的贴身奴婢,杖责逼问,还未满十杖。他们便全召了“其实,皇家子弟,互相构陷。本是常事。朕年少时,亦曾逼的长兄退无可退。朕膝下子嗣稀薄。只得四子,其中有三个成材。朕已经很欣慰了。”
“但,”刘彻望着刘闳,森然道“你行事锋芒毕露。心中格局又太小,只着眼于私仇,并不是可托大业的好人选。所以,朕不得不,放弃你。”
刘闳怔了一怔,随即疯狂大笑“好,好。”
他慢慢道“人说父皇行事英明果决。儿臣在这未央宫看了多年,却觉得父皇惑于陈皇后女色,也未必有多么了不起。到今日方知。父皇毕竟是父皇,看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儿臣清楚。”
“只是。”他笑地极痛快。皇有没有想过,儿臣身在这未央宫中。虽然可以布置下绯霜殿的巫蛊,却又如何寻得那栾子同谋?”
他用力喘了口气,只觉得今生已经落到了这般境地,便是死了,也要拖下刘据来垫底。只是说完了之后却又立刻后悔,留得刘据在,就仿如一只毒蛇,随时都可能再咬上刘陌一口。而若连刘据都倒了,这世上,便真的,无人再威胁到刘陌了。
然而出乎他地预料,刘彻慢慢笑了一声,转过头去,萧瑟道“朕知道,朕知道朕的次子,一直恨着朕地长子。朕知道,据儿身边有一个宁澈,意图不轨。可是,那又如何?”
“太子已经是太子了,若还斗不过据儿,那是他自己无能。到最后,做上龙座的,还不是我刘氏血脉?”刘闳怔了半响,方缓缓垂下头去,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本来以为,我已经看透父皇的无情了。到如今才知道,父皇的无情,还是超出我地想象。
“只是,”他缓缓勾起唇角,笑纹诡异“能够冷眼看着你的一双儿子相斗的父皇,当真有父皇以为的那么爱长门殿的那个女人么?”
从皇帝踏进清宁殿至今,刘闳终于看见刘彻的面色微微变了一下,却又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平静。
“身为帝王,”刘彻淡淡道“江山与感情,本来就,分的很开的。”
刘闳跪在地上,眼见地他的父亲头也不回的踏出了清宁殿,那一刹那,泪水终于漫上了脸颊,只一瞬,就狼狈地看不清了。他不顾一切的吼道“父皇,你还记得我地娘亲,在清凉殿盼你至死地王婕妤么?你还记得我的养母,等了你那么多年地邢轻娥么?”
男儿有泪不轻弹。
如何不轻弹?未到伤心处。
可若真的落泪了,那便说明,那伤心,真的真的,已经到了极处。那样的泪水,让他看不清,听了他的话的刘彻,离去的脚步,到底有没有,一顿。刘闳拘于北宫后,陛下下旨,皇四子与盖长公主前巫蛊事,系皇三子刘闳构陷,今既查明,无罪开释。
然皇四子刘旦,早年受封燕王,如今既年岁已长,即日起,去国就藩。盖长公主刘嫣重归绯霜殿。
然而经过了宗人府的一番磨难,燕王刘旦的心气已经被磨平。重见天日后,见了父皇抚慰,当场就落下泪来。
去国前夕,在绯霜殿里,刘旦对同胞姐姐刘嫣道“弟弟明日既去国就藩,还请姐姐善自珍重。未央宫如今已名正言顺是皇后娘娘的天下。陈皇后又独蒙圣宠,姐姐还是安分些,莫要让弟弟在外面担心。”
刘嫣扬眉怒道“你忘了母妃是如何死的么?”
她凄然道“母妃就在那里,自缢身亡。你身为母妃唯一的儿子,怎么还没有我一个女子有血性?”
“可是单凭血性,行么?”刘旦无奈道。“此次我们进出宗人府一趟,姐姐还没有看明白,什么皇子公主,在父皇眼中,都不值一提。”
“而且,”他的眼神茫然“母妃身死,我们该怨的,到底是谁?”
刘嫣也渐渐茫然了,她想起如今随母居于长门殿的千般宠爱在一身的悦宁公主刘初,暗暗捺下心中的怨意。
明明,都一样是父皇的子女,为什么到最后,待遇却天差地别?
叮当当,终极大波ss出场。
野猪:哞!
某某:野猪不是这么叫的。
那么,怎么叫?飘。
话说,终于解决了两个皇子,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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