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知道这事儿让你为难了。”李敬亭苦笑着说“我今天来,是奉命而来的,不来也得来。你既然不乐意,那就不要提了。”
“儿子,不看你表舅份上,也该看你大凤姐的面子上,去看看吧,不一定非要干,总要把面子上的事情做足。”荀真妈妈插嘴说“儿子,妈一直没要你听妈的话,这次,就听妈一次吧。”
“那就去看看?”荀真苦笑起来“其实,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关键是那位表舅县长大人让人觉得不舒服。”
“你这是不和当官的打交道,不习惯他们的工作方法。”李敬亭苦笑一声“我们乡党委书记,平时在家也是一套一套的,弄得他儿子都烦死他了,说他多亏才是个乡长,要是国家主席了,以后过年过节的,大家不用干别的,就听他训话得了!”
“姐夫,咱怎么也是实在亲戚,不看他,也要看你和大凤姐的面子。”荀真笑着说“其实,出去走走也不错啊!”“来来来,吃饭吃饭。”荀天富拉着李敬亭,来到饭桌上,唠叨儿子“这小子,为了他表舅的事情,好几天不回家,就以为当爹的能向着外姓人,这好了,看见大凤回来,就不走了。”
“四叔,小时候,我可是拿荀真当儿子一般伺候着,他敢走,我修理他。”大凤笑着说“你让荀真说说,我是不是比妈还亲?”
大凤比荀真大十多岁,小的时候,她帮荀真妈妈带过荀真一段时间。两人的感情很深,这也是荀真即使是不愿意,也要答应到奋进县的原因。
“小时候,你总欺负我,还好意思说。”荀真不忿地说“要不是为了姐夫,我才不去呢!”
“荀真,你去了,姐夫帮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见小舅子答应了,李敬亭心情很好,大包大揽地说“姐夫是实在人,和你说实在话,不说虚的,你那个表舅,当然,按辈分算,我也该叫表舅的武县长,干什么都夸夸其谈,没一句真的。他说的什么土地、湖泊、山林的,你别信,咱那里的山林、土地、湖泊都承包完了,上哪里有剩余的?你去了,也不用着急,去和县里谈,让他们想办法去。他们要是做不到,那就不怨你,反而怨那位表舅了。”
“估计他会办一次实事的。”荀真哈哈大笑起来,举起酒杯“来,姐夫,今儿就别走了,咱哥儿俩好好喝一顿。”
与安源县相比,奋进县算是鱼米之乡了。
西南多山地,但奋进县所在的地方却是一处冲积平原,山少地多,人均耕地面积比安源县多一倍还多。
这里多湖泊、多河流,水资源丰富,看得荀真不住点头:难怪这里这么富,光是养殖业就能带动一批人致富了。
“姐夫,这里的个体经济这么发达,至于要我这样的小人物来这里发展经济吗?”荀真觉得不对劲儿,问道“是不是里边有什么猫腻啊!”“就是有猫腻,也不是我这个层次的人能知道的。”李敬亭犹豫一番,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啊,你以不变应万变,不行的话就不干呗,总不能大老远跑过来,没得到好处,还要吃亏!”
“这倒是,不过,这里的条件真好,要是给我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我还真想在这里建一座庄园,过上悠哉游哉的生活。”荀真大笑起来“去看看表舅吧,看他老人家到底是在玩什么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