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得,他反应过来,仿佛一盆凉水兜头而下,他一下子清醒了:警察乱开了一枪,才导致杀人犯惊慌失措,无意中杀了丛薄雪吗?
他抱紧丛薄雪的手不禁捏紧,心里充满对杀人犯,甚至对警察的怨恨。
凌佑煌摸到丛薄雪的伤口,血液已经凝固,不再流血了,但他的心还是感到了收缩般的剧痛。
一下,又一下,随着跳动,心脏也越来越痛,既然活着这么痛苦,就让他也跟着她离去吧。
丛薄雪安详地靠在他怀里,长发随风飘忽着,一搭一搭的,有时糊住他的脸,有时垂落在他的臂膀下。
她的嘴唇已经发紫,再也无法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对他说好听的话,跟他打电话,就连羞ru他,骂他,她也做不到了。
她成了一具毫无感情,没有动作,也不会发声的躯壳。
凌佑煌心痛地把脸凑近她,却感受不到她的鼻息,睫毛静止着,并没有抖动。
而此刻,凌佑煌多么希望她的睫毛能眨一眨,露出漆黑明亮的眼睛,裂开嘴唇朝他笑笑,对他说,这次,也是一个玩笑,或者一个恶作剧。
或者是她蓄意的报复,怎样都好,只是不让她躺在这冰冷的大地上,被血液包裹,被众人议论,在他的怀里,也无法再感受到他的体温。
无论如何,凌佑煌的身体,以及他的思想,乃至他的灵魂,都不愿相信丛薄雪已经死去的事实。
他不相信,也不能相信。
尽管围观群众仍在议论纷纷,他也不能相信,如果连他也不信了,弃丛薄雪而去了,那么丛薄雪也许会因失望而真的离开,永不回来。
想到这里,凌佑煌更加用力地抱紧丛薄雪有些僵硬的身体,极力想把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希望她的身体不要在冰冷下去了。
他会很难过,如果丛薄雪一直冷下去,他的心也会跟着一起冷掉
有人来拉他,拖他,拽他,拍打他,让他放开那具尸体,安慰他,劝解他,告诫他不要耽误和影响警方调查,凌佑煌一概不理,在他的世界里,目前只有他和丛薄雪两人,谁都不能来打扰。
隐隐约约,他回忆起了从前。曾经的一幕幕如同电影版美好的画面在眼前一帧一帧展开,想放映一部年代久远的电影,好似一部纪录片,记载着他和丛薄雪的曾经
丛薄雪提出,我们私奔吧,她的眼眸里闪现出无限遐想的光亮,他很吃惊
他们一同去餐馆就餐,美食很香,但她更美,两人吃得愉悦,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周围很安静,只有隐隐约约的乐曲声,他的心很安详,似乎想着永远这样就好了。
他们一同坐在电影院里,漆黑的电影院,他可以偷偷握住她的手,趁她吓了一跳后再松开,可以相互小声说话,感受着对方的鼻息和温暖的话语。
他们手牵手,嘻嘻笑着,在那段没有人打扰的时光中,他们一直很快乐,并且以为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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