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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冰兰气的“欲仙欲死”冷君玥却很兴奋,巴不得丹丹被押进大牢打个皮开肉绽满脸开花才好,倏地上前挡住叶青桐和詹惜雪“放肆,你们胆敢连郡主的命令都敢违抗?”
冷君扬之前瞅着好玩。拉住冷君奕不离开也不靠近,看着一群花枝招展、俊美如画的莺莺燕燕拌嘴逗趣,觉得甚有意思,特别是艾妹妹,今儿真是太让人激动澎湃了,刚见了她在蹴鞠场上的活力飒爽,再看此刻眯眼挑眉时而悠然时而尖锐的俏模样,实在是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莫名,愣是拽着冷君奕瞧的津津有味。
他正瞧的心里美滋滋,为艾妹妹的刁钻古怪、伶牙俐齿、古灵精怪喝彩叫绝。便见一向淡然优雅的冰兰郡主蓦然翻脸了,脸色异常的难看、扭曲的吓人,冷君扬有一瞬间惊愕,我的老天。他蓦然发现冰兰郡主其实一点也不好看啊!
再看艾妹妹挨了一巴掌,又被两个凶悍的侍婢给架起来了,不由的大惊失色,松开冷君奕蹭的一下子就蹿了过来“放手,快放手,有话好好说,艾妹妹胆小,两位姐姐千万别吓了她!”
冷君扬边拿象牙扇子挡开侍婢的手,边不停的对两个侍婢媚眼横飞。
两侍婢哪经过这般主动开屏献媚的风流倜傥货色,当下脸蛋一红,一个呆愣,丹丹已经被叶青桐和詹惜雪拉开护在了身后。
冷君玥咬牙跺脚的尖叫“四哥,你脑子有病啊!谁是你妹妹,我才是你妹妹,她个低贱的女人也配?”
冷君扬对着她皱眉瞪眼,又作势举起扇子敲她的头“一边去,跟着起什么哄,回家再收拾你!”
冷君玥立刻炸毛,狠狠的一推冷君扬冲了冷君奕喊道:“三哥,你还管不管四哥,他竟然帮着这个女人欺负我和冰兰表姐!”
冷君奕紧了紧手心,不理会冷君玥,向着丹丹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丹丹默然垂首并没有理会他,仿佛没看到他一般,抿了抿唇转向沐冰兰,沉声道:“天色不早了,公主和家母还等着郡主回府。”
众人都是知情之人,敛息屏气的悄悄观察他三人的一举一动,暗自揣摩。
沐冰兰一动不动的瞪着冷君奕,抬高了下巴,冷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像是要把冷君奕给活吃了,又像是要透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
冷君奕脸色不变,对着沐冰兰躬身施礼“既然郡主还有要事,君奕先行去回禀公主和家母!”说完转身往远处的车驾走去,冷沉如水,贵雅肃然。
沐冰兰咬紧了牙,指尖戳的掌心火辣辣的痛,沉了片刻,忽然半委屈半亲昵的嗔喊道:“奕——表哥,你不是特意来接冰兰的么?冰兰怎好让你久等,这就随你回去!”
转瞬嫣然巧笑,似怨还嗔,轻提了胜雪的裙踞,翩然的追了上去,冷君奕的身形猛然顿滞。
众人一个哆嗦,额滴神,今儿真是大开了眼界,见识了一个全新的、多角度、全方位的冰兰郡主。
原来清雅绝尘,冰清玉姿,淡然超凡的冰兰郡主也会失态,也会发脾气,也会面容抽搐,气急败坏,也会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更会娇嗔扭捏故作姿态
原来,这冰兰郡主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江夜蓉简直要对着沐冰兰的背影当场作呕,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恶心人不带眨眼的,那脸皮真是比城墙都厚!
叶青桐连忙暗中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又看向丹丹红肿的脸轻语道:“有没有玉华膏,取来给丹丹敷一下?”
詹惜雪急忙让人去取又担忧的看向丹丹“丹丹,你没事吧?”
丹丹轻轻摇头,垂了脸让人看不出眼底的神色,只淡声道:“对不住大家了,今儿是我闹过头了!”
江夜蓉急忙道:“怎么能怪你,是她们输不起!幸得我们们赢了,若输的是我们们,你们想她们会如何刁难咱们?依我说,今儿已经是便宜了她们!”
叶青桐叹了一声没有言语,阮听白咬了唇讪讪道:“丹丹,今儿多亏了你!”
蔡宝珠在一旁突兀的冷笑一声,阮听白的面色又红了几分,愤愤的瞪了蔡宝珠倒是没有再争执。
江夜蓉有些不悦的看了阮听白一眼“听白,你先回去吧,有些事不能强求,看开些吧!”
阮听白的脸色陡然苍白,泪水瞬间溢满眼眶,江夜蓉却是不再看她,拉住丹丹的手“我送你回去,再向伯母赔罪!”
丹丹淡然道:“不必了,我今儿是真累了,你们聊,我告辞了!”
千帆过尽,最后归于平淡,但是丹丹觉得自己的心一点儿也不快乐平静,倒不是因为沐冰兰的一巴掌,而是
算了,总归是不相干的人事,何必牵强矫情的让自己为赋新词强说愁,她早已过了因为某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忧郁感伤的青涩年纪,就连那种心境也没有了,十三四的年华,二十几岁的心境,千疮百孔的记忆,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住,不能面对的?
她忽然淡然而笑,心情再次飞扬“今儿反击的痛快,下次再有好玩的,一定还带上我!”
几人大喜,之前看丹丹蔫头巴脑的样子,还以为着了恼,几人都忐忑不安,见她眉眼又欢快起来,不由个个松了一口气。
叶青桐想了想道:“太惊险了,今儿差点把我吓死,下次再不这般,咱们来个文雅的,待到九月九‘登高节’咱们去踏秋,我做东!”
这主意不错,众人齐齐应下,直接约定好了。
所有事儿都熄了,丹丹才猛然发觉小腿疼的厉害,动一下都痛的钻心,她蹙眉忍痛喊了清水扶她上车。
冷君扬一直在后边磨磨蹭蹭的,见丹丹和众小姐妹说完话,上了车,落了帘子也没有半分想与他说句话的意思,不由的失落又懊恼,当即上前伸手拦了丹丹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