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又委屈的看了丹丹一眼,万千光华流转在凤眸中,最后化成满满的柔情,轻叹了一声,忽然抬手揉了揉丹丹柔软的秀发,扭头对外冷声道:“怎么回事?”
“回世子爷,小姐,忽然横赤里冲出一辆马车,小姐可有不妥?”顾婆子急忙小心的回话。
也就是一个小意外,对面一两豪华的车驾嚣张的冲掣了过来,幸好顾婆子机警,紧急避让幸免撞上。
“小姐有没有伤到哪里?”清水也急忙问道,车里有个厉害的姑爷呢,嘴上虽然如此,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担心。
“没事!”丹丹摸了摸涨红火烧的脸颊,心虚的应了一声,又狠狠的磨了磨牙齿,瞪了江瑾瑜道:“停车,世子爷要下车!”
车子立刻停了下来,江瑾瑜伸开修长的手臂挑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却未下车,只对跟车的连祥道:“去看看刚才怎么回事?”
路上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的正是刚才那辆车。
连祥立刻去了,江瑾瑜又放了帘子,面色怡然的坐了回去,完全不理会对面某妞的咬牙切齿。
顾婆子没听到小姐再吩咐,便又小心的驾了车子前行,清水与清影互看了一眼,两人相视而笑,不言而喻。
脸皮比城墙还厚!丹丹恨的没办法,也不再与他置气,为了避免刚才的尴尬,索性偏转了身子,将帘子挑开一条缝,看向车外,她也隐约的听人在议论,好像提到了什么融府、冷府。
江瑾瑜靠着车厢,出神的看着丹丹,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眸含春水,脸如玉脂,明亮的光线照在她俊俏的眉眼上,更添明艳俏丽,那头黄绒绒的头发如今已是如墨如云,让人忍不住上探手抚摸上去。
这丫头,不是绝美,但是偏一颦一笑,一怒一嗔都让他魂牵梦绕、百看不厌。
果真太在意了,之前求而不得,他思之念之,辗转难寐,就是将亲事定下,他依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生怕是梦,睁眼醒来,一切都是空欢喜,她还是与冷君奕缘定三生的女子,纵然多次与他擦肩而过,也不会给他一个关注的眼神
越听路人的议论,丹丹的秀眉蹙的越紧“将车子赶慢点!”丹丹吩咐道,之前江瑾瑜让连祥去打探,她还觉得他有些反应过度、猜忌心重,现在她竟是迫不及待的想听连祥来回话。
“爷!”连祥不知用了什么途径,很快回来了,见丹丹焦急的看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抿了唇不再说话。
丹丹又看了他一眼才不得已放下帘子。
江瑾瑜默默的将丹丹的神色收在眼底,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翘起唇角自嘲的笑了笑,语气淡漠“说!”
连祥怔了怔,沉了片刻,才迟疑道:“冷家昨日新房走水,刚才是融小侯爷的马车,是将冷家的二小姐送回去。”
连祥分明是顾忌她在车上,才说的这般含糊,丹丹心中一紧,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冷君玥大婚,按理三日后才回门,今天才第二天,竟然不顾礼数回娘家,还那般急切,必是出了大事,新房走水,出事的自然是房内的人。
丹丹的脸色顿时白了几分,心慌气喘不敢再想下去,只默默求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冷君奕。
虽然无法与他在一起,但是,她希望他能得偿所愿,遂顺、幸福。
上辈子,她害了他一命,她对他歉疚,这辈子,他负了她,她不恨他。
面对这样的他,忍辱负重,活的压抑清苦,她恨不起来,只当她上辈子负他的,这辈子他还了回来。
她只希望默默的在一旁,看着他幸福就好!
江瑾瑜出神的看了眼丹丹泛白的脸色和绞的通红的手指,垂下眼睛道:“可有人受伤?”
连祥又是一怔,这种问题分明是为那个女人问的,刚才就看她一脸的忧急之色,不是为冷君奕又是谁?
这个女人连祥顿时为爷委屈起来,都跟爷定了亲,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这样铁石心肠、朝三暮四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攥紧了拳头,愤怒的瞪了车帘子后的身影,满面不屑,却不想他这番大逆不道的神色一下子落在了清水眼中。
竟然敢这般轻蔑她家小姐,也不瞅瞅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德行,清水重重的冷笑一声,看了连祥撇嘴道:“你家主子爷等着你回话呢,聋了不成?”一气之下,连世子爷也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