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深深的蹙起眉头,有所顾忌,便是公主与谢夫人的关系不好,趣儿不好评说,江瑾瑜情绪失控的那一次,好像就是碧草提到了谢夫人,只是当时她没在意,申婆子敢在下聘的当日抓着艾府的丫鬟、婆子打探,行事不可谓不轻蔑张狂,这个谢夫人
清水见小姐神色凝重,也不敢再多言打扰,敛息在一旁陪着,心中却是思量,小姐原本只有一个公主婆婆,眼下竟是忽然又多出一个身份尴尬的亲生婆婆,想到派去的那个申婆子逾矩的所为,清水心中咯噔了一下,还未随着小姐嫁入定安王府,她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压抑和不安。
叶氏由许婆子扶着焦急的等在大门处,一见父女两人平安回来喜极而泣,看了艾天佑一眼,却又大惊失色“小丹,你爹怎么了?”
艾天佑浑身丧气死灰,虽然江瑾瑜安慰了他几句,又将太孙殿下的意思透了给他,让他见到了一丝曙光和希冀,但是,贾氏和艾冬梅的事彻底的打垮了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的尊严。
不肖别人再说什么,他自己就恨不得避开所有人扎进地缝里,特别是叶氏目色担忧的挺了肚子上前扶了他,他竟是害怕触及叶氏的目光,被蜜蜂蛰了一般,匆忙躲开叶氏的手“丹儿,快扶你娘回去。”自顾由许四多扶着去了书房。
“小丹,你爹”叶氏对艾天佑避若蛇蝎的态度有些错愕伤心。
艾天佑怕是有一段时间才能消除了这个阴影,或许一辈子也消除不了,许婆子和几个丫头远远的跟着,丹丹亲自扶了叶氏慢慢的往前走,将艾冬梅和贾氏的事一一说与叶氏。
叶氏一下子就震惊了,丹丹说完了好一会儿。她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娘都这般震惊了,更何况艾天佑本人,丹丹将头轻轻的靠在叶氏的肩膀上,感慨道:“娘,那些恶心的人和事终于过去了,今天真是痛快!”
叶氏没有应声。身子却是剧liè的抖动了起来,丹丹吃惊的抬头看过去,叶氏面满泪痕,哭的像个孩子一样。
丹丹没有再劝,只默默的陪着,任由叶氏委屈又畅快的大大哭了一场,才送了叶氏回去,又叮嘱叶氏男人都要自尊,艾天佑已经知道悔恨自责了,过犹不及。切不可再就这事跟艾天佑提起,免得艾天佑羞恼成怒。反而对叶氏生了罅隙。
叶氏也是个明白人,又温柔体贴,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面色通红的应了,推说累了,将丹丹撵了回去,不过是觉得夫妻两个在女儿面前失了分寸。羞臊不已。
丹丹心中有事,见叶氏情绪稳了,也不再多劝。让许婆子和吉祥仔细照顾了,才往自己院中去。
迎春花沿着墙院蜿蜒绽放,仿佛在骄傲的宣泄着战胜寒冬的斗志豪情。
丹丹走的很慢,默默看过路上的景致,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有想,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三岔口的小径上,站在这里,她的小院子与贾氏和艾冬梅的三足鼎立。
初入艾府的一幕幕尽在眼前,艾冬梅嚣张得意、贾氏包藏祸心,娘险些中毒而死,她被暗中下毒,还有一次次的争吵、互掐、算计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却是纠缠、格斗了一生一般让人疲倦不休。
贾氏的院子院门紧锁,艾天佑连个守门的婆子也没有安排,即使春日里也有一种死寂阴沉的气息。
艾冬梅的院子倒是花红柳绿,春意盎然,梅花已谢,杏花正好,一株杏花正开的灿烂,满簇香如雪,枝枝绽翠英。
院子里几个丫鬟、仆妇正在精心的洒扫,艾冬梅连个丫鬟、婆子都没带,净身出户,走的仓促、匆忙,也不光彩脸面,但她是去炎亲王府做侧妃,虽然惹的艾天佑雷霆盛怒,可是下人们的心思很活,不敢忤逆老爷,也不敢得罪这个亲王世子侧妃,甚至有些真知灼见的仆妇还悄悄的聚在一起议论将来哪个小姐更出息,更压对方一头,在她们心底,二小姐的势头必然压过大小姐。
虽然二小姐是侧室,大小姐是正室,都是给世子为妃,可是别忘了江府只是个异姓王爷,不过是没落的勋贵,有什么实权、富贵?而炎亲王府却是真正的亲王,又圣宠正盛,还有皇后娘娘扶持,二小姐虽是世子侧妃,将来却是亲王侧妃,更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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