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韬伟略,一心只醉心于做学问、报国忠君,直到年近四十才娶了小他近二十岁的叶老夫人,成亲后夫妻合顺、情投意合,除了年少时的一个通房,并没有妾室姨娘,共生了三子一女,都是叶老夫人嫡出的,叶氏是他五十几岁才得的幺女,更是捧在手心上疼爱,唯一的爱女丢失,不光是叶老夫人一生的痛,老帝师更是念念不忘,越是临老越是思念幺女,盼着有生之年再见上一面,也算了了遗憾安心闭眼。
当叶氏就是老帝师失散多年的女儿这个消息传回去的时候,艾天佑目瞪口呆、极度震惊,叶府却是上下欢庆、争相奔告,老帝师泪流满面当即由人搀扶着去祠堂跪拜了先祖。
叶氏这边骨肉相亲,喜极而泣,大殿中却是有人对着净明主持面红耳赤、目眦欲裂,若不是顾忌佛门之地,净明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大师,阮夫人简直要一蹦三尺破口大骂。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做的事,更不可能在佛祖面前出尔反尔,一定是这位小师傅弄错了,对,这位小师傅是在与我开玩笑吧?”阮夫人不好得罪净明,心中气的吐血,一把抓过净明身边的小师傅。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在佛祖和一众信徒面前,小师傅圆通吓的急忙往主持身后躲,避过阮夫人的鸡爪手。
“圆通,到底怎么回事?”主持净明面色虽平静无绪,声音中满是怒意责问。
圆通脸色涨红,从主持身后走出,认真的看了一眼阮夫人身边的一个丫鬟,严肃又肯定的对主持道:“师父常教导弟子出家人不打诳语,弟子异常确定就是这位夫人身边的姑娘,昨日给了弟子五十两银子说为她家夫人挂个号,今日要在佛前为何大人、叶大人、冷大人十几位与艾大人做保的大人家眷上香、焚经、祈福,还说今日要布施两万两银子以示诚意,还说因时间紧迫,只来得及准备了为何大人与叶大人家眷祈福的妙法莲华经,其余十余家的经文让小僧帮着募集,还特别恳请希望主持今日在佛前当着众位香客的面与阮大人、阮夫人颂扬一番,师父,此等大事,弟子怎么敢玩笑、妄言?”
圆通伸手一指阮夫人身边一个叫乔红的大丫鬟“就是阮夫人身边的这位姑娘,当时圆会和圆清两位师兄亦是在场。”
圆会与圆清立刻站了出来“就是这位夫人身边的姑娘,弟子可以证明圆通师弟所言属实!”
“你胡说!”阮夫人惊白了脸色“这等大事,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老爷忽然让这丫头做的?可是两万两银子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她扭脸探寻的看向乔红。
乔红早已是大惊失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见阮夫人严厉的看向她,直接跪在阮夫人脚下“太太,不是婢子,真的不是婢子,婢子一直陪在太太身边,真的不是婢子,他们诬赖婢子!”
简直是卑鄙无耻又诬赖人,昨日好话说尽,苦苦哀求,主持已经为你们唱诵了佛法,歌功颂德完毕,竟然心疼银子不愿意认账,圆通气的双目暴瞪,正要辩驳,主持净明却是忽然上前对着阮夫人施了一记佛礼“既然如此,怕是小寺弟子接待不周,生了误会也是有的,是贫僧与弟子的疏失,给夫人赔罪了,只是”他看向佛前的两步精心誊抄的妙法莲华经。
那是阮夫人特意让女儿香汤沐浴特别为傅氏与叶夫人誊抄的,就是为的今日当着所有香客的面请主持在佛前焚经祈福,让傅氏与叶夫人感动,在两人面前卖个好,看着主持面无表情异常严肃的脸,再也不似之前和蔼慈目,阮夫人心中一个突突,今日必是将这主持得罪了,再回身看看正安安静静、神色各异看着她的各位夫人,为艾天佑作保的十几位大人的夫人都在,只除了叶夫人不在,阮夫人忽然全身泛冷,有种众矢之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同是为艾天佑作保,她却只是为何府与叶府祈福,其余十几位夫人却一个不少都在殿前看着她,厚此薄彼、趋炎附势,这事做的也太显眼了,动静也闹的太大了,她没想让主持这般隆重的啊,可恨刚才又闹出了那般乌龙事,虽然主持与她道了歉,众人却是不肯信她了,那一道道似笑非笑、心知肚明的眼神刺的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在陷害她?
阮夫人简直要当场抓狂,她心念一转,在人群中飞快的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