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桐端芳淑雅,气色饱满红润,丹丹知道她与皇太孙举案齐眉、琴瑟和鸣,由不得为她欣慰,可是手中的那方玉佩实在烫手的厉害,她又吃不准皇太孙最后那句话的意图,几番思索还是将皇太孙对贤仪不同寻常的赏赐说了出来。
一般正常的赏赐是让人觉得荣耀欢喜的,但是,皇太孙将人都遣了出去,只为给她这么一个赏赐,外加让人心惊肉跳的诡异问话,丹丹莫名的有些不安,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从理解皇太孙抽搐的行为。
直觉的,她觉得这事不能瞒着叶青桐,而且,皇太孙的意图或许能从叶青桐的身上找到答案。
“我瞅着是个不俗之物,怕是太贵重了,表姐,你说该不该收?”丹丹说着将玉佩掏了出来,拿给叶青桐看,并仔细的留意她的脸色,倒不是她多心,皇太孙话说的漂亮,好像是因着太孙妃的面子赏的贤仪,她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这赏赐有些随性而至,更是“神来一笔”若是抬举太孙妃的亲戚,大可提前做了准备,或者在满月当日派了内侍宣赏,也算为在风口浪尖上的艾天佑正名,可是,这算个怎么回事?轻率的赏赐了一个厚重之物,还撵了所有人,搞得跟见不得人似的,简直莫名其妙!
果然,一见这玉佩,江夜蓉没有反应,只是赞了一声好玉,夸贤仪有福气,叶青桐却是神色一怔,眼底闪过错愕。继而复杂了神色,却是一瞬又恢复如常。只是深深的攥紧了手心,显示了她内心的剧liè情绪。若非丹丹有心留意,很难发现叶青桐的异常。
叶青桐心中气血翻涌,险些抑制不住,别人不知,她却是晓得这玉佩是太孙殿下的随身之物,虽然殿下兴致所致偶尔将身上的配饰扯下打赏也是常情,可是,这玉佩却是他贴身佩戴了不下三年之物。
殿下的稀珍瑰宝不知凡几,每日所佩戴的甚少重样。这玉佩能贴身三年,这说明什么,殿下很喜欢此物,而今,殿下却将它赏给贤仪,这又意味着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赏给贤仪吗?贤仪如何当得这份爱重?
叶青桐凄苦莫名,无尽的失落、酸涩几乎将她吞噬,呼吸都有些痛了起来。
她从没想过独霸后|宫,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甚至已经暗中给他物色了人选,可是,他却迫不及待的动了心思,还是她身边的人。她的好友,她的至亲。
决定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可能她都理智的考虑过。哪怕孤灯独坐盼君来,君却春|宵拥暖玉。她觉得她也可以心如止水、从容优雅的面对。
这条荣耀之路是她选择的,她也是真的爱慕他这个人。他喜欢的,希望的,她都可以为他达成,争取。
可是真的面对这一刻,她发觉,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却又是另一回事,原来伤心失落的感觉竟是这般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
“表姐?”丹丹小心的喊了一声,她觉得叶青桐这一瞬宁静的有些可怕,不由的心中一滞,难道皇太孙赏赐这枚玉佩真的大有深意?。
望着丹丹澄澈明亮、充满疑惑又一无所觉的眼神,叶青桐忽然有一丝冲动。
她伸手拉住丹丹,说不出是诚挚还是忐忑还是试探,盯了丹丹的眼睛道:“丹丹,你愿意进宫陪我吗,在我身边做个女官?”
又急急加重了语气严肃郑重道:“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我知道,你现在其实并不怎么想嫁人,而瑾瑜更有鸿鹄大志,你们的亲事是迫不得已,仓促又无耐,你们的前路更是困难重重!不如,你随我入宫,六年,六年后我放你出宫,届时瑾瑜功成名就,你们便再也不受任何阻力,我亲自为你们指婚,如何?”
“青桐!”
“表姐?”
江夜蓉和丹丹同时失口出声,丹丹还在震惊时,江夜蓉已最先变了脸色,伸手扯过丹丹,瞪了叶青桐道:“青桐,你怎么能将心思打到丹丹身上?你难道不知道我哥对丹丹的情意?你今天怎么了?”
江夜蓉语气激动愤懑,完全忘了叶青桐的尊贵身份。
丹丹张大了嘴巴,半晌无法言语,她只有一个念头,今天皇太孙和叶青桐都中邪了,夫妻俩一个比一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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