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跪爬一步重重的给融贵妃磕头“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看在奴婢伺候娘娘多年的份上,绕了奴婢一命”
就是要找个分量重的人下手才能对融世俊起到震慑的效果,这个兄弟行事越来越恣意荒诞,再不约束警醒,融家和她便真的穷途末路,沦为鱼肉了,融贵妃闭了闭眼,对虬红卑贱乞怜的哀求不为所动。
融世俊有些吓傻了,这才发觉融贵妃的脸色铁青坚定,急忙跪求道:“姐姐娘娘,娘娘饶命,饶了她一命,不关她的事,是我是我”
他不求情还好,一求情她再没有活路,虬红停止了磕头,再不挣扎,对着融世俊含恨惨然一笑“娘娘保重!”猛的对着一旁飞龙走凤的殿柱撞了上去,用尽全身力气,额头的血如决堤的口子惊的融世俊张大了嘴巴,一屁股仰坐在地上。
两个内侍面无异色的上来将尸体抬了下去,眼底却是浓浓的哀色,物伤其类,类似的事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只是,没想到今日会是最得宠的虬红,说不定明日便会是他们。
大殿上立刻被收拾干净,又焚上了浓郁的茗香,再也看不出此处刚刚结束了一个娇美鲜活的生命。
虬红的死还是触动了融贵妃,她的火气也慢慢的散去,声音颓丧,满面倦色,她没想到虬红如此刚烈,盯着被刷洗一新的殿柱,有些神思不属,半晌才冷笑道:“一年大,两年小,整天就知道酸文假醋,纵情声色,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你也就这点手段和眼界,简直是废物”
她还要接着再骂下去,贴身的嬷嬷出去打探消息,此刻正回来,沉了脸看不出异常,小心的贴着耳朵回了话,融贵妃身子一颤,脸色骤然大变,伸手指向融世俊,满是恨意绝望。
融世俊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直跪坐在地上,他不知道眨眼的功夫,怎么演变成了这样,他不过是拉了拉虬红的手而已,以前也不是没有拉过别人的手,贵妃的反应从来没有这次这般暴怒生气。
想到虬红最后的那一眼,融世俊一个哆嗦“娘娘”只有底气不足,从心底生出对融贵妃忌惮敬畏的时候,他才会称呼娘娘。
满殿的宫女早已惊骇的有多远避多远,不得已当值的俱是惶恐不安,垂了头大气不敢喘。
“谁让你动的那些人手,谁给的你如此胆子?谁让你冒然去动那个丫头的?愚不可及的蠢货!”融贵妃霍的站了起来,因为情绪激动,指向融世俊的手神经质的抽搐了起来。
融世俊的神魂终于有几丝回归本位,听了融贵妃的训斥,才猛然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本来,他是来邀功报喜的。
融贵妃目露凶光要吃了他的神色,让他异常的惊恐害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道:“姐娘娘放心,我一切都安排好了,不管艾春丹能不能逃过这一劫,这事都怀疑不到我们们身上”
他就是知道艾冬梅要对艾春丹的铺子下手栽赃,才当机立断派出了融贵妃手下的死士,艾春丹死了,他解了恨,若是侥幸躲过一劫,有艾冬梅的事打掩护,众人也都会以为是艾冬梅和朱逸辉出的手,完全牵连不到他和融贵妃身上,他看艾春丹不顺眼,看朱逸辉和艾冬梅更恶心,当初,艾冬梅可是极尽妩媚之能事勾引他的,莫名其妙的又瞧不上他,转而投入朱逸辉这个绣花枕头怀里,一想到此就让他恨的牙疼。
他觉得这个想法很绝妙,一箭双雕,坐山观虎斗,艾春丹死不死,江瑾瑜回来都不会轻饶了朱逸辉和艾冬梅,最好,艾春丹死透归西,让江瑾瑜彻底的将朱逸辉给恨上废了他。
他派出了人手,便去小香玉那里听小曲等信儿了,刚听了两曲还没来得及听结果,便接到宫里的口信,急急来跟融贵妃汇报,万没想到会横生枝节害了虬红一命。
若不是自己的亲兄弟,融贵妃恨不得冲口骂出:老虎和猪生的东西,真是又恶又蠢!
融贵妃猛的甩了融世俊一耳光,长长的指甲套划破了融世俊最在意的保养的比女人还细嫩的脸蛋,顷刻渗出道道血痕,可见她是真的气怒失望到极点。
融贵妃阴青了脸色冷笑连连“艾春丹非但没死,活的比你还好,艾家是怀疑不到你头上,可是你别忘了她现在是叶府的外孙女,她身后有一个做右相和尚书的叶宪哲、叶宪志!栽赃嫁祸?亏你想的出,炎亲王是什么人?炎亲王府岂是你能轻易撼动的,更何况他们没做的事,你以为你能任意的借朱逸辉的东风,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