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外祖母拼了命也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婿!”
丹丹嗅了老太太怀中慈祥关爱的气息,仰起脸对着老太太甜甜的笑道:“好,我听外祖母的,外祖母可要抓紧了,我要在生辰那天把亲事订了。”
老太太和叶氏同时都惊住了,就在前几日她还信誓旦旦的说除了江瑾瑜,这辈子谁也不嫁,怎么瞬间就改口了?
叶氏伸手就去探女儿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发烧,丹丫头这心思转变的也太快了,让她很是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丹丹却是依偎在老太太怀里,唇角一直噙着笑,却是冷若冰霜,那份冰冷只有她自己感受的到罢了。
这个时候,舒逸苑的核心小筑,第三层密室内坐了二十几人,有的气质儒雅,有的形如悍匪,有的其貌不扬,有的风流俊朗,形形色色的人肃穆而坐,个个表情严肃的看向上首。
坐在上手第二把交椅的是一个美髯男子,月眉星目,白净绝尘,一派仙风道骨,此刻正微眯了星目看着手中的书信。
上首的第一张椅子是一张紫檀鎏金嵌宝御座,不是龙椅,却比龙椅更奢华尊贵,不过一把毫无生命的椅子,却充满无与伦比的威压之气,霸气又狂悖张扬。
只是此刻座上无人,是空的。
只要看向这张椅子便会让人忍不住猜想,什么样的人才能坐上这把椅子,镇的住它的气场?
“先生,是主上的消息么,主上如何了?”因为美髯男信看的过于专注,久久保持了一个深深蹙眉的姿势,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了。
美髯男名为兀术,年纪不过三十有余,却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八门吉凶、三奇应克、天盘九星、行军布阵诸般奇幻之术无一不精,说他有夺天造地的本事也不为过。
他的先祖就是大朱开国皇帝的军师,功成名就后悄然隐匿,兀氏一族也再不出世,兀术不知是他传了几代的嫡孙,本事是实打实的,众人皆尊称他为先生,传言他们兀氏一族可以通天彻地,却是背负诅咒,永远只能辅佐帝君枭杰,不可自立为王,否则,便是无尽的灾难报应。
兀术的表情从来没有如此凝重过,众人不免心中异动,难道真的是主上出了大事?
兀术将手中的信细细折好,收入怀中,沉了片刻才答非所问的道:“让你们准备的事情如何了?”
众人井然有序,一一汇报,忽然沉重的乌金铁门被突兀的推开,一女子现于众人面前。
银红色短襦,宽摆长裙,深紫色的金纱束腰,身姿曼妙,玉面芙蓉,大步走来,气度英飒妖娆,她径直走向兀术,霍的伸手一指兀术,一双风情妙目满含愠怒之色“兀术,你对主上到底做了什么?你要以下犯上造反么?”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丽娘对兀术的态度,更因为丽娘的话,室内虽然静寂无声,一股气息却是骤然涌动。
兀术风清月明的目色微微闪了闪,神色怡然的看向放肆指向她的女人,轻笑了一声道:“丽娘,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此刻,我们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上,为了主上的大业!”
丽娘正是醉香院的老鸨丽妈妈,她避开兀术陡然灼热深邃的目光,重重的冷笑“为了主上?你知不知道主上最在乎的是什么?可以拿命去保护的是什么?你这不是为了主上,是在要他的命,更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之私!”
兀术的脸色一变,眸光收紧,再也不似之前那番淡定自若,第一次有一种不确定、不自信。
可是,事情已然做下,大丈夫何患无妻,待主上大业已成,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什么样的女子主上得不到,求不来?就是这个女人已为人妻人母,只要主上依然喜欢,再收到身边又何妨?
话虽如此,怀里揣的书信却是生出一股魔力般,让他隐隐忐忑,是不是他真的决定错了?
他精通面术,却看不透那女子的命格走向,但他知道那个女子是特别的,穷其千百年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她,所以,主上是有眼光的,这样的人才配成为他的主上。
可是,再特别,也还是一个女人,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扶持主上的决心,而那个女人已经不是主上的助力,而是主上的软肋和羁绊。